“差不多吧，tx系列和我們當初的研究很相似，我們都是改良過了的。”
“另外三人負責什麽工作？”王大年有些奇怪。
“錢立慧負責外聯、資料的收集、藥材的準備；李紅波負責具體的試驗工作、胡玉國負責試驗對像的分析。”
王大年又接上一支煙，狠狠的吸上一口，說：“那就全對上了。可是病毒的擴散是怎麽回事？喬偉那麽喪心病狂，拿整幾千萬人做實驗對像？”
“病毒是混在雨水裏，估計是通過人工降雨的方式，通過風雨進行傳播，波及整個地區，究竟是不是喬偉做的，這個很難講。”
“就是人工降雨，這個通過隕石已經驗證過了。”吳萍接過話頭，“這個喬偉本事再大，一個人也做不成這件事，他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單憑那個原始藥劑就能說明這一點。”
“是的，我也這麽想。”
“你剛才說楊帆可能被藏起來了？難道他還在栾州基地？”王大年問。
“不知道，我是猜測。”說起楊帆，廖平臉上有一種心痛的模樣。
“這樣也不對啊，”王大年摸摸唇邊長出來的胡子碴，“照你這樣說，喬偉手裏有藥劑的配方啊，爲什麽還要搶你的日記、楊威的筆記？”
“楊威還有筆記？”廖平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這事，“我剛才說過了，是很相似，我們都改良過了，日記裏記載的是改良過的。”
吳萍見廖平的反應，忙簡要的把和楊威、林楊相遇等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當廖平聽到楊威被世衛抓去的時候歎了一口氣。
“我以爲他早就被世衛抓了進去，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我跟世衛的人打過交道，錢、李、胡三人看情形是自願加入的，錢還是世衛的頭頭兒，而楊威卻是被迫加入的，這是怎麽一回事？”
“錢立慧負責外聯，他和喬偉的接觸最多，可能他們之間有什麽交易吧。”廖平分析，“至于李紅波和胡玉國，他們本來就和錢立慧關系不錯。”
“六個人分成了兩派。”吳萍在心裏冷笑一聲，“國人的劣根性無處不在。”
“屍皇再進化會變成什麽？”王大年的思維跳躍的厲害，他有太多疑問需要解開了。
“不知道，那得明年春天看了。”
“楊帆曾說過，屍皇再進化會是屍人。”王大年觀察着廖平的反應。
“哦！有道理！”廖平有些激動，“楊帆的意思是屍皇再進化就變成新的人類了！我們不能把他們當成喪屍來看，他們其實是進化過的人類了。”
“新的人類，那我們這些舊人類怎麽辦？”王大年可不想理會廖平的激動。
“事情已經發生了，雖然不是我有意爲之，但我也是這場災難的助力者之一，這也是我一直隐藏起來不願意見人的原因之一。”廖平感慨的說，“至于是新人類和舊人類哪個會赢，這個隻能以後看了。”
王大年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但他拿不定主意，于是他看了吳萍一眼，吳萍趁廖平不注意，輕輕的搖了搖頭。
“在核桃溝的時候，你給我一張字條，‘速去栾州找楊帆’，能說說爲什麽嗎？”
“災難一發生，我就和楊帆、楊威失去了聯系，”廖平平靜的說，“在小灣時主動聯系她，可總被人擋住，說是她在封閉研究當中。我以爲楊帆在軍區研究條件更好，可能已經解開了謎題。而且，我知道喬偉也在栾州，又有些擔心她，看你們是熱心腸的好人，隻好出此下策了。”
“過幾天我們要回栾州基地，你跟我們一起去嗎？”王大年試探的問。
“暫時不要了，我還是先留在這裏，”廖平拒絕了，“等局勢明朗些再說。”
其實王大年還想問問當初王偉力追殺他的事情，但想想即使問明白了也與事無補，便咬咬牙沒有問出來。
三人聊了半天，眼見日頭偏西，便一齊上了車，往糧庫方向開去。
“廖長官，我還有一個特八卦的問題。”
“沒事，你問吧。”
“你和楊帆爲什麽離婚了？”剛剛看廖平的反應說明他非常在乎楊帆，王大年到底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感情不合。”廖平淡淡的說了四個字便不再說話。
王大年自感沒趣，于是一腳油門，汽車飛速的駛向糧庫。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清理，整個糧庫煥然一新，宿舍樓前已經堆起一個高高的煤堆，鍋爐已經燒起，王大年甚至看到原本糧庫的那些人正在排隊洗澡，而洗完澡的人都分發了新的軍用棉服。
地上的積雪不見了，空氣中也不再有濃郁的臭味，甚至還能聞到陣陣飯香味，看樣子李勝利正在準備晚飯。
糧庫的圍牆上正在架設鐵絲網，也不知道馬起明和沈時進從哪裏找到的材料。
看到這些積極的變化，廖平都是贊賞有加，頻頻點頭稱道。
“馬強，”王大年驚奇的看到鍋爐房燒火的人竟然是馬強，“你從哪找到這麽多煤？”
“隊長，這糧庫東北邊就是火電場，裏面有的是煤，”馬強說，“真不知道這幫人怎麽懶成這樣？”
“他們不光是懶，”王大年說，“熱水夠嗎？”
“夠啊，大家都可以洗個澡。”
“那好，通知我們的人也去洗個澡，都洗幹幹淨淨的，解解乏。”
廖平和王大年、吳萍點點頭，回到了三合村村民的隊伍中去，他現在還是劉朋的身份，大隐隐于市。
“萍，你剛才爲什麽不讓我問問我身體的情況？”廖平走遠，王大年這才得空問吳萍。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說到什麽程度，”吳萍小聲說，“萬一你把什麽都說出來不見得是好事。”
“哦，你說的有道理。”
王大年剛剛真得想說說自己的聽力、嗅覺，甚至說說屍魔的召喚；不過吳萍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事還真得不能全說出來，萬一被人當成喪屍可怎麽辦。
“勝利，晚飯準備好了？”李勝利剛從食堂出來，就被王大年看到了。
“隊長，快了，他們在做着呢。”李勝利現在手下有一衆女将，幫他做飯。
“嗯，不錯，”王大年微笑着說，“等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趟五裏村，把老鄉們都接過來。”
“謝……謝隊長……”李勝利高興的都有些結巴了。
“瞎客氣啥，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