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李姐就是王剛的親媽？不過王大年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他隻是在計算王剛母親的年齡，王剛高三畢業，應該是18歲，那他。媽。的年齡應該在40歲到45歲之間。
“還不算老”，王大年如此想到：“況且王剛小青年長得挺帥氣，估計他。媽。應該也錯不了。”
如果吳萍在這裏，知道他這些想法，估計又要粉拳相向了。
“小顧，顧護士，我是馬超，我來送東西了。”傳來一陣敲門聲。
“馬見習醫生啊，這麽客氣，直接進來就是了。”剛才和李護士長一直在貧嘴的女孩看來姓顧。
“哪哪能呢？我......哎喲，護士長在這哪！”馬超一陣緊張都有些結巴了。
“小馬啊，麻煩你了，過來坐會兒。”
“不，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離去。
“李姐，馬超怎麽這麽怕你？真奇怪。”
“哈哈，估計上次活體解剖喪屍時，把他吓着了。”
“活體解剖喪屍，你主刀的？那不都是那些醫生的事嘛。”
“那些人膽子小，一個個哆嗦着不敢下手，我就來了。”
“姐，你膽子真大，我連看都不敢看。”
“膽大啥啊，沒辦法的事，胡主任發話了，我也不敢不上手。”
“姐，這些東西怎麽個弄法？放他嘴裏？”
“現在還不是吃飯點兒，不急。再說也不能喂東西，隻能刺激刺激他的味覺和嗅覺試試。”
“那多費勁啊，李姐，你把内褲給他蒙頭上，估計就醒了。”
而後是一陣笑罵聲和打鬧的聲音，看來李姐和小顧的關系相當不錯，什麽玩笑都能開得。
玩鬧夠了，兩個開始忙活起來，她們把香煙點燃，把煙霧吹向王大年的鼻子；把白酒打開，幹脆抹到王大年嘴上、舌頭上；甚至把一此食物也打開，用扇子亂扇。一時間，病房狹小的空間彌漫起各種各樣不同的味道，摻雜在一起，兩個人已經經受不了，跑到外面去，而王大年卻仍然毫無反應，不過趁她倆不在活動了活動腳指頭。
“腰部以上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就算是偏癱也沒聽說過頭部癱瘓的。”王大年無奈的想着：“早知這樣，還不如聽那個小顧的，把李姐的内褲蒙上，興許管點用。”
“怎麽回事，着火了嗎？”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着像那個胡主任。
“不是，主任，我們在刺激病人的感官呢，味道足的我們都受不了，病人還是沒有反應。”
“把煙滅了，把這些東西都拿出去，亂彈琴。”胡主任大聲呵斥着：“你們這不是刺激，是要殺人！”
胡主任發話了，這兩個人不敢怠慢，先搬東西再開門窗，一會兒空氣變得清新起來，當然王大年是聞不到的，但他感覺到從窗外刮來一陣涼風，吹到自己腳趾的位置。
“先不要刺激了，注意觀察，保持記錄，李博士那邊有新的發現，可能很快就有結果。”胡主任扔下這句話之後就快步離開了。
“啥事都是他說的，刺激也是他，不刺激也是他，總之就是他說的全對。”小顧對胡主任的态度很不高興。
“噓，少說兩句吧。咱們能混到這個地方很不易了，想想外面那些幸存者，忍忍吧。“
“嗯。姐，你那天活體解剖喪屍是個什麽情況，發現什麽了沒有？是個什麽等級的喪屍？“
“是個屍鬼，猛一看像隻金毛猩猩。他們将他綁得牢牢的，嘴巴也堵得嚴實，發不出聲音。可就是這樣，那些醫生也不敢靠前。“
“啊，那是爲什麽，是因爲是個活的，下不去手嗎？“
“不是，是因爲那隻喪屍的眼神，充滿了幽怨、憤恨。丫頭，你看過午夜兇鈴嗎？裏面那貞子在井裏就是那眼神。”
“啊，恐怖片啊，我可不敢看。怪不得你敢下手，原來你膽子這麽大。”
“我也覺得瘆的慌，動完刀幾天都吓得睡不好覺，每天晚上都要偷偷開着手電睡。“
“接着說，解剖時發生什麽事了，你發現什麽了嗎？“
“我也不是專業的醫生，隻是憑自己的感覺來說。這隻屍鬼是女性，女性的特征還是很明顯的。我感覺它們能生育，能繁殖，有思維有情緒，應該比靈長類動物高等的多，甚至說，某些方面超過我們人類。”
“啊，爲什麽，它們不是死屍嗎？又髒又臭的行屍走肉，怎麽會超過人類？”
“不是的，進化到屍鬼已經不怎麽臭了，就是有股子腥味。它們的自愈能力以前隻是聽說，我那天是見識到了，從開始解剖到結束，一共用了兩三個小時，直到解剖大腦時，它還是活着的，而且，可怕的是，我最初切的刀口，已經明顯開始愈和了。這比人類的自愈能力可是強了不止十倍百倍啊。”
“啊，那那，解剖大腦發現什麽了？”
“關于大腦的知識專業性太強了，我沒發現什麽，隻是顱骨和大腦之間多了一層保護膜，我一劃開保護膜，屍鬼就死了，一動不動，自愈也停止了。”
“然後呢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屍鬼死了後，那幫子醫生全湊上來了，也就沒我什麽事了。”
“它有沒有呼吸？”
“有啊，和人類不一樣。有呼吸有心跳，隻不過頻率慢得要命。”
“哦，災變開始我就隻見過普通喪屍，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總以爲和電影裏差不多。”
“我也差不多。我隻見過一隻普通喪屍，就是我老公。”
“哎，李姐，你是不是放屁了，這麽臭？”
“沒有啊，不是我。可能是那邊又在解剖喪屍了，把窗關上就好了。”
的确有人放屁，不過不是這熱聊的二位，而是病床一動不動的王大年。他既然腰部以下有反應，那就還有放屁的能力，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着不讓屁的聲音響起來，由此帶來的結果就是，這是個很臭很臭的屁。
“多謝喪屍了。”王大年在心裏想着：“就這樣躺着也挺好，這不到半天的時間，知道了不少的東西，還是要繼續僞裝。不過，這屁真的有點臭啊。”
想到這裏，王大年忽然意識到，他引以爲傲的嗅覺回來了，這可是個好消息。
“李姐，你說李博士發現什麽，是藥丸的事情嗎？”
“估計是吧，胡主任不是讓他去分析藥丸了嗎？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兩人正在胡亂的聊着，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人推着擔架車快速通過。
“李姐，好像是抓到一隻活的屍魔，我看了一眼，這才是真正的金毛啊，又長又密。”
“屍魔，這可太厲害了，怎麽能抓到活的？特動隊那幫人真是了不得。”
“嗯。好像是因爲用了什麽藥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