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感覺整個下腹部都有感覺了,能感覺到膀胱裏的尿液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出,正在努力中,聽着推門聲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病人怎麽樣了?把被子取掉,我要檢查。”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男子。
“報告胡主任,一切正常,就是昏迷不醒。”這是李姐的聲音,李姐掀被子的動作王大年也多少能感覺到一點。
“抽血了嗎?化驗單拿過來給我。”
“給您。”
“嗯,病人身體各項指标正常,包括白細胞數量也在合理範圍之内,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軍區總醫院的藥丸有問題,李博士,分析藥丸的工作就交給您了,請務必抓緊。”
“好的。我馬上着手分析,另外,我聽說有本藥丸發明者的筆記,希望能借來一閱。”
“這個事情我會向錢委員長彙報,争取他的同意,您還是先從藥丸本身着手。”
“好的。有了筆記分析研究的工作事半功倍,有勞胡主任了。”
“李護士長,這個病人要詳加看護,仔細觀察,做好記錄。另外,把他的手拷到病床上,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啊,您說的不會是屍變吧?”
“有屍變的可能,不過現在主要擔心這個人萬一醒過來,會不太老實。”
話說到這裏,又傳來一聲開門的聲音。
“哦,白永良白幹事,你好你好,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錢委員長十分滿意,看來這次高升是指日可待了。”
“胡主任說笑了。這末世亂世哪有那個心,認真工作罷了。這個人怎麽樣了?”說話的竟然是小泉一郎。
“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估計問題出在藥丸上,你也知道,軍區總醫院的人靠不住的。我已經讓李博士着手分析了。”
“謝胡主任。另外,胡主任,以後請叫我小泉一郎,白幹事這個稱呼要不得了。”
“哦,對,對。我疏忽了。”
“錢委員長派我過來就是爲了這個病人的事,有任何問題請及時通知我。”
“嗯。李博士想要借閱藥丸發明者的筆記。”
“這個好說,回頭李博士到我那裏取一下,嗯,委員長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慢走。”
當腳步聲和又一次關門聲響起時,王大年還在思考這個小泉一郎怎麽會有三個名字,不過聽剛才的對話,估計白永良才是他本來的名字。
“呵呵,飛黃騰達果然整個人的氣場都不同了。”胡主任自嘲的笑了笑,又開始分派工作:“現在要想辦法讓他醒過來。根據報告,這個人嗜煙嗜酒貪吃,護士長,從這方面着手進行刺激,另外,身體的敏感部位,穴道等地方都可以試一試。千萬要拷好他。”胡主任又是叮囑一番,這才和衆人一同離開。
“李姐,吓死我了,這個胡主任好嚴肅。”說話的是那個小護士。
“當官的嘛,正常,都是這個樣子。”接着聽到卡的一聲,應該是手被拷到床上了。
“李姐,我去弄些煙酒和吃的過來吧。”
“好,你去吧,快去快回。”
“敏感部位,穴道,從哪着手呢?”小護士剛走,就聽護士長自言自語起來。
“嘿嘿,先從大雞雞開始吧,幸好小丫頭不在這裏。”
王大年的下腹部已經有知覺了,現在聽她這麽說有些驚愕。自從和孫美玉分手後王大年就再沒有過性生活,算起來也有一個多月了。他對此倒是沒有抗拒心裏,反而有些期待,隻是怕這個叫作李姐的人長得太難看,算了,當兵有三年,母豬賽貂婵,王大年這樣安慰自己。
李護士長說幹就幹,雙手不停的把玩着,過了一會兒,王大年感覺****被含住了,一驚之下,整個下肢都有知覺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腳指頭能動了。
“真是昏迷的不輕,這麽吮這麽吸都沒讓他硬起來,看起來真的中看不中用,哼!算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來點硬的。”
“哎,李姐,我不在的時候你幹什麽了?”小護士回來了。
“咦,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哈哈,嫌我回來早了,你剛才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啊,撒謊,你看這****都被翻起來了。”
“刺激……敏感部位嘛,姐求你了,你别到處說去。”
“好。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哦。不過這個人好像沒什麽反應嘛。”
“是,我正準備用針紮他的穴道,哪疼紮哪,對了,你這麽快就回來了,東西呢?”
“我一出門就看見馬超了,安排他去幹了。”
“哦,就那個成天追你的小醫生啊。好了,幹活吧,這個人可是委員長和白幹事看重的人。”
“姐,是小泉幹事,剛才他不是說了嘛,不準再叫他白幹事,你說這到底是爲什麽呀?”
“不知道,我在基地裏也小半年了,一開始他是叫白永良的,後來突然就消失了,聽說去出任務去了,這一去就是兩三個月,前幾天剛回來,一回來就通知我們這些認識他的人,他改名字了。”
“都紮出血來了,這家夥還是不醒啊。”
王大年一直在出神的聽着他們說話,他們不經意的交談,能讓他明白好多事,這個小泉一郎一開始是在栾州基地,後來被派去出任務,肯定就是去了小灣當卧底,估計搞了假證件之類的東西,很輕易就混了進去。隻是爲什麽回來之後要改名字,這個暫時還不得要領。
這兩人在這一通猛紮,除了腰部以下紮得時候有明顯痛感外,腰部以上真的是毫無知覺。
“姐,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屍變啊?我聽說,人類感染病毒後,一開始是發燒,接着就是失憶,而後就是身體被病毒控制,開始追殺人類。”
“應該不會。他又沒發燒,體溫一直很正常。這記錄上寫着,昏迷後吞食了七八顆藥丸,加上前面吃的,他一共吃了大約三十粒。很可能是吃的太多了,藥丸的副作用。”
“是哦,你看他的眼球沒有變色,眼白也沒有增大。”
原來小護士翻開他的眼皮了,可王大年卻一點也感覺不到,至于下肢被紮時的痛感他選擇忍住,反正也不是太疼。
“姐,你說我們能離開這裏嗎?”
“唉,不知道啊,咱們都是帶菌體,沒有人敢冒險讓咱們出去的。”
兩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好像那個小護士還哭了起來,輕輕啜泣着。
“别哭了,你比我幸福多了,你家不在這裏,家裏人也知道你活的好好的,你看看我,老公屍變了,兒子失蹤了。”
“姐,我不哭了,對不起。”
“姐,你的兒子叫什麽來着,說不定他在哪個基地裏呢,你沒去找找?”
“沒法找啊,現在到處亂哄哄的,上哪找去。屍變那天,他沒在栾州,他在古原縣老家等通知書,高考通知書。”
“他叫什麽?”
“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