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點點頭,說:“長官,我母親姓林,末世了改改名字換個運氣,以後我就叫林楊了。”
“那樣吧,”王大年看看張耀虎,說:“你好好待他,這小子是個人才,扶他做個副手吧。”張耀虎心想,副手應該是二明的,這時看見吳萍遞給楊林一把五四式還有一兜兒子彈,他趕緊點點頭,應了下來。
“王長官,你們要去哪?”林楊對這個副手的待遇不以爲然,他很不喜歡這個張耀虎。
“我們要去栾州,有任務。”王大年随手敬了個不标準的軍禮,擡腿就要上車。
“長官,我也想去栾州,帶上我吧。”林楊懇求道。
“哦?爲什麽?這糧庫有吃有穿的,外面可是十分危險的。”
“不爲什麽,叔叔那裏不能去,我就想出去闖蕩闖蕩。”
王大年與吳萍對視一眼,見吳萍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呵呵笑了兩聲,答應下來,“以後叫我隊長吧,我習慣這個稱呼。”又看看吳萍,說:“叫她吳隊長,或者吳姐都行。”
張耀虎一看他們又要走,哭喪着臉,說:“你們都走啊,要不然,要不然……”
林楊見他吞吞吐吐的,手中的五四式手槍和子彈袋遞給他,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他。
張耀虎千恩萬謝,隻要達到目的,他才不在乎林楊眼中那些嘲諷與鄙視呢,而王吳二人對五四手槍的歸屬問題也不意,就這樣,三人告别張耀虎他們,一起上了商務車。
吳萍邊開車邊問:“林楊,你爲什麽不想留下來?”
“我不喜歡這個張耀虎,痞裏痞氣。末世前我就知道他,欺小怕大,在小區時耀武揚威的,喪屍進化後他又不敢出去,就知道在小區裏面欺負這些老實人。跟着他,早晚是個死。”林楊細聲細氣、慢聲慢語,說的有鼻子有眼兒。
“好吧,你還挺有主見的。”吳萍随口誇了一句。
“接下來怎麽走?”王大年打開了車載導航上的電子地圖,古原縣他是不熟的,吳萍還可以,她徑直向北開去,有些道路擁堵嚴重,遇有屍群直接繞過去,偶有屍妖就由王大年用無聲手槍射殺,用吳萍的說法就是順便練練槍法。
“再往前老市區了,道路狹窄,車禍嚴重,我們想辦法繞着走吧。”
“不好繞,都差不多。往老市區的路還有人開過道,還能走,走到哪算哪吧。”
“開過道?這好像就是我們離開古原縣的時候開的道啊。”
“哦,不會這麽巧吧。”
“怎麽不會,你看那裏,如一家賓館!”當看到塌了一角的如一家賓館時,王大年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有一天還沒回到這裏。
“呵呵,快中午了,我們到那裏休整休整。”
“這才11點,不着急,繼續吧。”
不過吳萍卻執意要去,她不便明說,她想上衛生間換換衛生巾,當然她也想看看王大年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這裏沒有什麽吃的東西了,倒是煙酒還有一些,再就些黃金美鈔文物之類的了。”
既然吳萍堅持,王大年也就不再多說,正好前去補充點煙酒等“必需品”,這幾天可是斷了頓的。
林楊離開小區後,一直在四處遊蕩,這個如一家賓館他是來過幾次的,這裏的确有幸存者曾經住過的痕迹,可是這裏深入市區,加之災變初的炮擊使這座三層樓塌了一腳,看起來并不安全,至于王大年誇口的煙酒他更是沒有見到,不過他剛入夥,不便多說,聳聳肩,跟着上了樓梯。
“小心點,這裏我來過,有隻喪屍突然沖出來,險些要了我的命。”不知何時,林楊手裏多了把軍刺,磨的鋒快。
林楊話音剛落,從光線昏暗的樓道裏竄了兩隻喪屍,也看不清是什麽品種,吳萍急着上廁所,沒功夫和他們啰嗦,擡手就是兩槍,正中頭部,超渡了他們。
“哇,吳姐,好厲害!這隻好像是屍妖呀。”林楊細細打量過之後驚歎。
“嗯,是隻屍妖,還是隻快進化了的屍妖。”王大年接話道。
上的樓梯,再沒有喪屍撲來,三樓的位置原來堵塞着桌椅闆凳的地方被打開了一個洞,人可以随意的進出。
“林楊,這是你弄的?”王大年不解的問,這裏原來堵的很嚴密,生怕喪屍沖上三樓。
“不是,我來時就有了,我就是從這裏上去的。”
“哦,那就小馬他們弄的了。”王大年撓撓頭,在湖心小島時小馬他們是後來的,至于他們是怎麽來的,當時因爲人都齊,所以王大年連問都沒問。
“這,這,這就是你過的生活啊!!!”
進入321,拉開推拉門後,吳萍也被這裏的奢華吓到了,說:“你這是過的末世生活嗎?”
王大年嘿嘿笑着,重又回到那一堆禮品堆裏找尋着,邊找邊回答道,“這些東西以前管用,現在能管啥用,金銀珠寶什麽的,能填飽肚子嗎?”
王大年找出兩條煙,兩盒茶,兩瓶酒,努力的塞到背包裏,吳萍則借口上廁所消失了,林楊皺着眉頭看了半天,也沒伸手找任何東西,一來這不是他的地盤不能随便,二來這些東西帶上還真是累贅。
“林楊,别客氣,看有喜歡的,可以拿。”王大年的客氣讓林楊不得不裝裝樣子,好半天,他從琳琅滿目的禮品夾縫中找出盒精美的巧克力,找開包裝,細細的品着。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王大年調侃着,“我在這住了那麽久也沒發現這個。”
林楊隻是含蓄的笑笑,并沒答話,這個林楊和馬起明年齡差不多,但是性格卻截然相反,安靜内斂,總是一付高深莫測的樣子。
吳萍回來後,三人找出些食物來慢慢吃着,邊吃邊聊,顯然此情此景此時此地不适合開火做飯,雖然這裏有條件。
這個林楊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總是靜靜的,一言不發,很少主動交談,如果看到王吳二人看他時,他會報之以微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
末世裏誰的故事也不少,這兩個多月幸存至今的人們随便哪個的經曆寫下來,都可以寫本書,所以王大年對這種情況通常是冷處理,不主動去揭人傷疤。
“我們不能往前走了,”文靜的林楊突然輕輕的說了一句,“前面是個屍巢。”
“嗯?那我們怎麽走?”
“往東是中心公園,那裏也是喪屍的老巢之一;往前走在醫院附近是個大屍巢,根本過不去;隻有往西繞,好走一點,不過也要趁正午快速通過。”
“哦,我知道。”王大年若有所思。
“你怎麽能知道?”吳萍奇怪的問。
“因爲那兩個地方我都曾去過,可以說,屍巢的形成和我都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