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德魯對這種所謂的種族歧視,是根深蒂固的厭惡。
因此成年之後,安德魯就一直緻力于消除這種種族歧視,再加上安德魯自幼家境殷實,很多事情并不會受到掣肘,名氣也就越來越大。
不過就像孟楠等人之前所想的那樣,黑人與白人之間的問題是根深蒂固的曆史遺留問題,想要徹底将之消除難如登天。
但是安德魯仍舊沒有放棄,在他的不斷運作與影響之下,黑人的地位越來越高,甚至于在當時有很多黑人将他視爲“林肯”和“馬丁·路德·金”的繼承人,是黑人的救星。
然而,這種情況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爲糖果人出現了!
糖果人的大量屠殺,引起了白人的強烈反彈,哪怕是那些本來支持安德魯的白人,此刻也改變了立場。
一個無法控制、無法解釋的殺人狂,在他們心中如核彈一般危險。
畢竟鏡子到處都是,哪怕是最高領導的家中同樣也有!
說起來安德魯倒是也不是特别責怪糖果人,畢竟如果不是白人的壓迫,糖果人也根本不能出現。
尤其是如今的糖果人繼承者,他本來并不是一個惡人,而是一名正直的畫家,結果卻在一系列的姻緣巧合下,慘遭殺害,最終變成了糖果人。
說到底,糖果人的出現還是白人造成的。
但是,糖果人還是将他的努力徹底破壞了。
本來他一直在與官方商議的《平等法案》徹底被壓了下去、《維護黑人合法權益倡議書》也被取消了。
幾十年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
說到這裏的時候,安德魯的神色有一些低迷,畢竟是他努力了半輩子的事。
“所以,我已經不能再爲黑人說話了。”安德魯歎了一口氣:“否則就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的确,盡管你現在的威望很高,但是此刻如果再出面,就相當于将自己擺在了白人的對立面上。”陳瑞兒點了點頭:“人心是善變的,聖人與罪人的判定往往隻在一線之間。到那時候,身敗名裂已經是最好的下場了。”
“沒錯。所以我很佩服你們,明知道是這種情況,仍舊勇于救助那名黑人小男孩。”安德魯點了點頭。
“我們與你有些不同。”孟楠搖了搖頭:“而且,你也仍舊甘願冒險,救下這個小男孩。”
“哈哈。咳咳……”安德魯大笑一聲,随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到安德魯的樣子,陳瑞兒的目光中微微一凝。
“我沒事。”安德魯對着一旁的侍從輕輕擺了擺手,緩了緩,然後看向孟楠他們:“這種小事情倒還沒什麽,對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輕輕伏在安德魯的身邊輕輕低語了幾句。
安德魯的神情驟然一遍,急忙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剛剛得到的消息。”侍從無比認真的的點頭。
“好吧。”安德魯看向衆人:“抱歉,你們先繼續享用吧,我就先失陪了,等到小男孩痊愈之後,我會派人送他回到城中城的。”
“安德魯先生。”孟楠也站了起來:“是什麽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講出來?我們或許能幫上忙。”
“這……”安德魯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你們值得信任。是這樣的,我在城中城的人通知我說,他們打算沖擊白人軍隊。”
“沖擊軍隊?”聽了安德魯的話,孟楠等人都是一愣。
想來也知道,白人不可能給黑人提供軍火武器,那麽用什麽沖鋒?牙齒麽?
突然,孟楠等人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喬治看向安德魯:“難道,他們打算利用糖果人?”
“沒錯。”安德魯點了點頭:“而且時間就在今晚。”
“今晚?”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臨近三點了,換句話說沖鋒随時有可能發生。
“有什麽我們能做的?”孟楠問道。
“一旦沖鋒真的發生,很有可能會讓白人變得更加偏激。”安德魯沉聲道:“到那時候,恐怕就連我都保不住黑人了。”
猶豫了一下,安德魯看向孟楠:“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會安排人将你們送進城中城,嗯,除了喬治先生。你們不是白人,或許不會激起黑人的敵視。到時候,希望你們竭盡全力阻止黑人的沖鋒。”
“好的。”孟楠點了點頭。
接着,孟楠等人在安德魯的安排下,直接奔着城中城而去。
而喬治則跟着安德魯直奔城中城旁邊的軍營,如果孟楠等人沒有成功,安德魯也要盡量避免屠殺的發生。
很快,孟楠等人便進入了城中城。
整個城中城無比的殘破,整個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地面上堆滿了垃圾,空氣中彌漫着難聞的惡臭味,周圍的牆壁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塗鴉。
孟楠等人的眉頭緊鎖,自從進入了城中城,他們就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着他們。
每一個人心中都很清楚,那雙眼睛不是别人,正是糖果人!
“奇怪,黑人都到哪去了?”陳嵩的目光四處搜尋,卻一無所獲。
“按道理講,既然安德魯将咱們送到這裏,這裏應該是黑人的聚集區。”曼思思說道:“可是,爲什麽會沒有黑人呢?”
“或許,是爲了什麽事情。”孟楠思索道。
“孟大哥,咱們并不清楚那個安德魯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就……”苗若師疑惑的看向孟楠,在她印象中對方不是那麽輕易就能相信别人的人。
“這是地獄十九層給咱們安排的一個線索,如果抓住了便是抓住了,沒抓住隻怕便要廢更多的功夫了。”孟楠回答道。
“什麽意思?”苗若師一愣。
“在猛鬼街的世界中,我們曾經遇到了一位導演。當時那個人說過,電影裏出現過的一切線索,最終都必然有所落實。”陳瑞兒說道:“換句話說,一切特殊的事情都有可能幹涉到最終的結果。所以,當那名侍從找到安德魯的時候,我們便懷疑這件事很有可能很重要。”
“然後呢?”苗若師眨巴着大眼睛,有點沒聽懂。
“所以,我當時刻意詢問發生了什麽。”孟楠說道:“我會根據對方所說的内容,決定接下來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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