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明的目光從衆人的身上掃過,然後大筆一揮,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字——種族歧視。
“印第安人被屠殺,來源于貪婪、欲望以及黑人與白人之間的歧視。”李世明說道:“電影裏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表現着這種歧視,尤其是2021年的《糖果人》,白人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擊殺、誣陷黑人。”
“的确。包括前三部糖果人,都是表面上種族平等,實際上種族歧視仍舊存在于他們的骨子裏。”陳瑞兒思索道:“故事的主人公必然是一名白人女性,而這個白人女性必然有一名黑人的閨蜜,然後黑人閨蜜必然會死亡。”
“我聽說過這個說法,在很多的美劇裏,反派可以活,但是黑人必須死。”曼思思點了點頭:“白人拯救世界,黑人萬劫不複。呵呵,有趣的邏輯。”
“了解了。”夏問清推了一下眼鏡,努力的思索着:“電影裏的糖果人之所以不斷出現,之所以不會徹底死亡,就是因爲他實際上是種族歧視的惡意體現。要想徹底消滅他,就必須要消滅種族歧視。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的确很難,美國花了一百多年也沒有徹底解決的事情,咱們又怎麽能在短時間内成功?但是地獄應該不會給咱們定下絕對無法完成的任務。”孟楠點了點頭:“如果真的完成不了,那就隻能隻能證明是李世明的猜測錯了。”
“的确,或許糖果人隻是普通的都市傳說中的一個,咱們可以找到類似于之前的火焰、鏡子、畫作之類的弱點消滅他。”李世明點了點頭:“我說的隻是一種可能,一種極端的可能。”
“好了,先讨論到這裏吧。”孟楠站了起來:“最近這兩場恐怖片世界對大家的負荷太大了,而且大家的身體能力也已經有了顯著的提高,這回就不訓練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真的?”聽了孟楠的話,陳嵩的眼前一亮。
雖然他們的身體會随着回到地獄而完全恢複,但是精神上的确有一些承受不住了,要是能好好休息,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嗯。”孟楠點了點頭:“大家自己找時間再去好好研究一下《糖果人》吧,還有,也盡可能的思考一下,如果真的如李世明所說,要怎麽辦。”
“太好了,隊長萬歲!”陳嵩哈哈大笑道。
等到衆人從李世明的房間中告辭,李世明再次坐回了自己的桌子前,看着眼前勾勾畫畫的紙,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片刻後,李世明長長呼出一口氣,拿起了遊戲手柄。
最近壓力太大了,用可莉去炸炸丘丘人,放松一下。
說起來地獄就這點好,無論怎麽抽卡都不用花一分錢,畢竟冥币想必米哈遊也不會要吧。
孟楠和陳瑞兒牽着手,慢慢的漫步在彼岸花海中,他們走的很慢很慢。
其餘的同伴看到這樣的情況,全都自覺的快步離開了這裏。
畢竟這裏是地獄,不需要電燈泡。
二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牽着手,在花海中慢慢的走。
時間過去了許久,陳瑞兒突然笑了。
“怎麽了?”孟楠看向陳瑞兒。
“沒什麽,不過,你就打算和我一直這樣走七天麽?”陳瑞兒笑着看向孟楠。
“怎麽?不好麽?”孟楠也笑了。
“很好啊。”陳瑞兒認真的點了點頭:“猛鬼街、山村老屍、死神來了、黑色星期五、回魂夜、活死人軍團、寂靜之地,咱們一直以來都太趕太趕了,能這麽慢的走,太難得了。”
“的确。”孟楠點了點頭:“太難得了。”
“話說回來,你覺得李世明說的可能性占幾分?”陳瑞兒笑着問道。
“七八分吧。”孟楠思索了一下回答道:“畢竟,李世明說的那種,難度最高了。”
“嘻嘻!”聽了孟楠的話,陳瑞兒笑的更開心了:“是啊,地獄麽,總會挑地獄難度的來。我都懷疑咱們如果進入天線寶寶的世界,天線寶寶會不會都變成哥斯拉。”
“那應該不會吧,地獄也講原則的。”孟楠回答道。
“哈哈,傻子。”陳瑞兒停下了腳步,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小房子:“我到家了。”
“哦。”孟楠愣了一下,在花海裏兜兜轉轉了十幾圈,想不到又回到了這裏。
“你,要不要進來坐坐?”陳瑞兒笑着看向孟楠。
“那個,還是算了。”孟楠的臉色一僵,神情無比的緊張:“我,我……”
“哈哈,不逗你了,我回去了。”陳瑞兒掩嘴一笑,松開了孟楠的手,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陳瑞兒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孟大哥,你一定要活下去,無論接下來的恐怖片多難,你都一定要活下去。”陳瑞兒沒有回頭,聲音無比的平靜:“别忘了,你還得保護我呢。”
說完,陳瑞兒推門走了進去。
“嗯。”孟楠看着陳瑞兒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
走進了房間中的陳瑞兒,臉上微微有一些紅暈,哪怕當了鬼,她也還是有一些害羞。
要知道,活着的時候,她太過專注于醫學了。
并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去談戀愛。
而如今她不用再爲醫學犯愁了,也終于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
“嘻嘻。”陳瑞兒輕笑了一聲,伸手取下了挂在門旁的白大衣,穿上後走進了房間中……
接下來的時間,每一個人都過得很好。
曼思思與苗若師形如姐妹,陳嵩動不動就去李世明那裏蹭遊戲,夏問清專注于自己的研究,喬治則在不斷地祈禱……
電影放映廳中不斷的放着電影,不僅僅是糖果人,還有各種各樣的喜劇,笑聲回蕩在整個地獄中。
收藏室裏也變得更加寬敞,八樣藏品如同藝術品一般擺在了最合适的位置,散發着各自的魅力。
餐廳中,不斷的生産着各種各樣的美食,迷人的香氣在地獄中彌漫……
終于,七天的時間過去了,衆人的意識微微模糊。
等衆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衆人擡起頭,一輪血色的月亮正懸挂在那裏,俯瞰着整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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