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一家不錯的客棧,但是裏面的小二一見到女子的模樣,也是滿是嫌棄的模樣,可是好在他也并沒有瞧不起人,畢竟這年頭要飯的去吃一頓好的也是十分的常見。
小二招呼了兩人在比較偏僻的一個位置坐下,而一坐下來之後,女子就十分激動的拉住了吳草根的手,說道:“你好,我的名字叫李钰杉,你叫什麽名字?”
吳草根看着李钰杉,已經能夠感受到她内心的那一份難以安奈的激動情緒,吳草根慵懶的回答道:“吳草根。”
小二很快端上來了酒水,吳草根也不客氣,直接就着花生米就喝了起來。
“哎,你先别急着喝,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李钰杉也是有些着急的攔住了吳草根的手,畢竟這這一壺酒就已經能夠讓李钰杉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了。
吳草根的目光盯着李钰杉看,也是在意識着她可以說了。
李钰杉也是靠近吳草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我最近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鲮魚城外近幾日會有一輛官家的馬車路過,是南玉王進京給帝王賀壽的禮品。”
吳草根聽到了這裏,也是明白了李钰杉打得是什麽算盤,也是當即否定道:“我們兩個人還想打官家的主意,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光靠我們兩個人自然是不行的,但是我們菱花城已經集結了一對人馬,到時候我們隻要等到他們開打,我們就能夠渾水摸魚了。”李钰杉的臉上充滿了狡黠的笑容,顯然她此刻的奶袋裏面都是滿滿的金銀珠寶,完全就是被這一股财富沖昏了頭腦。
吳草根拍開她的手,自顧自的端起了酒壺直接喝了起來,說道:“這條路子行不通,畢竟我們兩個人勢單力薄,很容易出現意外,我可不想陪着你去送死。”
“别啊,我可能會死,但是你絕對是不會死的,畢竟我先前已經看到了你的能力,你這份能力别的不說,就是跑路這一方面絕對是一絕的,誰都追不上你,就算是他們騎着馬,也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李钰杉看着吳草根的時候,眼中也是十分的火熱,就好像看着吳草根,就看到了那些白花花的金銀珠寶。
吳草根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确定他們都是靠得住嗎?是鲮魚城的人馬,還是你們私底下的一批人?”吳草根也是在想着,南玉王聽起來也不是優柔寡斷的善茬,鲮魚城不過隻是一座不大的城池,背後也沒有很大的靠山,若是膽敢派出人馬劫了馬車,那麽必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當然是我們私底下的人馬,這單單鲮魚城的城主,怎麽可能會有這般的野心敢吞了南玉王的東西。”李钰杉拍拍吳草根的肩膀,想要讓他放心,便繼續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跟他們的關系好得很,我們拿了東西就離開這裏,畢竟等到南玉王回過頭來,必定會找鲮魚城的麻煩,到時候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可是.我對銀子不感興趣。”吳草根喝完了最後一點酒,也是對着李钰杉微微一笑,南玉王暫時還不在吳草根的考慮之中,因爲南玉王的勢力在這其中還排不上名号,不過隻是一個沒落的王侯罷了,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自信,還敢這個時候進京朝貢,難道是爲了得到帝王的庇護?現在的帝王簡直就是自身難保,所以吳草根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勢力更爲強大的諸侯。
李钰杉氣得牙癢癢,一拿起酒壺,裏面也是竟然空了,她惱怒的一把抓住了吳草根的衣領,十分不爽的說道:“你說你對銀子不感興趣,那這頓飯你請客!”
吳草根擺擺手,說道:“先前可是你說好了請我吃飯喝酒的,我飯都沒吃到,就喝了一壺酒,你若是想要跑路的話,可以試試我們兩個誰跑得快。”
李钰杉見到吳草根的這一副模樣,也是隻有将所有的惱怒打碎了往下咽,畢竟吳草根的速度她可是見識過的,現在的李钰杉可不想跟吳草根比什麽跑路的速度,帶頭來被抓回來暴打一頓的必定就是自己。
“你究竟想要什麽?”李钰杉也是十分無奈的開口問道。
吳草根的目光漸漸的在李钰杉的身上流轉,李钰杉也是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叫着說道:“這可不行,畢竟我還是守身如玉的,我還想要嫁一個如意郎君,可不想爲了金錢不要自己的貞潔。”
吳草根努努嘴,說道:“你在想什麽,我會饞你的身子?”
“那你.”李钰杉一臉茫然的看着吳草根問道。
吳草根的臉上帶着一股神秘的說道:“傻子才會陪你去幹這些事,我先走了,拜拜,到時候我可不會替你收屍的。”
吳草根抹了一把嘴巴,好歹自己喝了一壺酒,也不算是太虧,随後便起身準備離開了,叫道:“小二,她結賬。”
李钰杉看着吳草根離去的背影,也是緊皺了眉頭,這家夥還真是油鹽不進,但是話說起來,他真的什麽都不想要嗎?還是真的貪圖自己的身子?李钰杉也是陷入了一陣迷茫,還是說他得到了這個消息,到時候想要一個人動手,不想跟自己分贓?
一想到這裏,李钰杉也是趕緊的起身,結了帳便出門尋找起吳草根的身影。
此刻的吳草根來到了鲮魚城的最高處,東面城牆上的一座烽火台。
吳草根靠在了石牆之上,目光俯視這腳底下的一切,心中也是緩緩的放空了,自己不想要殺人,但是爲了自己的實力攀升,吳草根不得不這麽做,隻是這一切吳草根爲了尋求一個内心的安慰,所以他需要一個殺人的理由,一個借口,他想要自己的内心有着大義,便是要維護所謂的正統,在這漫長的歲月長河之中,無數的朝代更替,哪個不說自己就是正統,但是開天之初,所謂的人皇從何而來?
不過是舉起了一面打着大義的旗幟罷了。
吳草根想了想,自己還是得去一趟京城,也許在那裏,吳草根就能找到答案了。
很快天色漸晚,吳草根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城外的一行馬車已經不斷的靠近了,沒有想到南玉王的人馬今晚就到了鲮魚城,吳草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支人馬已經埋伏在了城門口,其中李钰杉身影便在其中。
吳草根留意看了一眼南玉王人馬之中的領頭者,實力不錯,至少鲮魚城的這些小喽啰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喃喃道:“這些家夥還真是不怕死啊,南玉王好歹也是一個王侯,豈是他們能夠打主意的。”
吳草根一步躍下城牆,朝着城外而去。
而城外的人馬也是不斷的靠近鲮魚城,火把的光亮在黑夜之中也是格外的刺眼。
在那一條的道路上,有着一片茂盛的樹林,這裏也是成爲了一個不錯的埋伏點。
“嗖嗖嗖——”
随着一陣箭雨的射出,一聲怒吼也是徹底的打破了甯靜的黑夜。
領頭者騎在馬上,一步躍起,箭雨被他揮刀斬斷,他怒吼一聲:“給我殺!”
這一路走來,南玉王的人馬也是遇到了不少的襲擊,因爲各路的諸侯已經徹底的脫離了帝王的掌控,畢竟在這個實力爲尊的時候,當一個帝王沒有了自己的爪牙的時候,他們便不再會對着他俯首稱臣。
那些諸侯也是在不斷的試探着帝王,他的忍耐力,已經他最後的底牌。
他們就是要看看,帝王還有沒有力量在做出所謂的懲戒,畢竟南玉王對于帝王的朝貢,便是最好的證明,他們要将南玉王的人馬都殺了。
但是這一次出現的不是諸侯的人馬,而是鲮魚城的一幫小喽啰。
領頭的将領也是随即發現了,對方并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是一幫不成氣候的烏合之衆罷了。
衆人紛紛拔刀相見,但是他們怎麽可能會是南玉王手底下的人馬的對手?很快一個個的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看到了這一面倒的殺戮,也是開始不受控制的後退。
“跑啊,他們太可怕的!”
“鲮魚城的軍隊可沒有這麽厲害啊,他們爲什麽會這麽強大!”
“啊,救我——”
他們隻是見識過鲮魚城的軍隊,所以也是下意識的以爲,所有的軍隊都是一個樣的,所以她們就敢打起了南玉王的主意。可是他們怎麽會知道,南玉王雖然落寞了,但是他手底下的軍隊可是常年征戰沙場的,怎麽可能會是鲮魚城的人馬可以對比的?
李钰杉在人群之中快速的閃躲,畢竟這時候也是沒有了辦法,該死的已經死了,該逃的卻還沒有逃掉。
南玉王的人馬雖然不多,但是大都都是精英,所以在這一方面的殺戮也是極爲迅速,眼看一把大刀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腦後,李钰杉根本來不及閃躲,她隻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罷了。
“铛!”
大刀在李钰杉的脖子後面斷開,刀刃最後沒有落在李钰杉的後頸,李钰杉大口的喘着粗氣,顯然這時候已經被徹底的吓怕了,原以爲的金銀财寶毛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命也是差些要丢在這裏。
吳草根的聲音出現在了李钰杉的面前,十分不屑的說道:“要不是白天喝了你一壺酒,我才不會來多管閑事。”
李钰杉看到了吳草根就好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是一口氣的沖到了吳草根的面前,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他,着急的叫喊道:“快跑啊,他們太可怕了!”
到那時吳草根看着抱住自己的李钰杉,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沒有選擇逃走。
而領頭的将領也是注意到了這一幕,第一時間來到了吳草根的面前,畢竟吳草根也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這人絕對不簡單。
吳草根看着他漫步的朝着自己走來,也是緩緩的開口說道:“這裏面真的是銀子嗎?”
男子看着吳草根,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好像在他的眼中藏着刀劍,自己一看便會死!
“當然。”男子回答道。
吳草根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緩緩的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句話:“你們這些人是走不到京城的。”
男子也是不在意的說道:“我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走到京城。”
“所以你們這裏面也根本滅有金銀珠寶。”吳草根笑道。
而在吳草根懷中瑟瑟發抖的李钰杉也是聽到這些對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也是想不通其中的原委。
領頭的并沒有去阻攔吳草根的離開,畢竟自己也是十分的清楚,自己在對方的手中完全撐不下一招,還不如讓自己多活幾天好。
“敢問閣下是誰?”他朝着吳草根的背影喊道。
“吳草根,無業遊民。”吳草根說完便帶着李钰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男子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一批的人馬就是一群烏合之衆,但是吳草根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想不到有這麽一個強者存在,但是他先前也是十分的好奇,這般的強者究竟是誰的人,可是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随即男子搖了搖頭,帶着人馬收拾了殘局,自己的人馬并沒有多大的損失,倒是對方已經死了七七八八了,他一揮手說道:“進城,問罪!”
“是!”衆士兵也是大吼一聲,聲響也是在林中久久沒有散去。
吳草根帶着李钰杉已經走遠了,畢竟這一次要不是吳草根的出現,李钰杉就已經死在了别人的刀下。
李钰杉這個時候還是驚魂未定的看着吳草根,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那一陣恐懼之中回過神來,畢竟那麽多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血腥味現在還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久久的散之不去。
“他們都是惡魔.”李钰杉這時候也是顫顫巍巍的說道,整個人都還沒有辦法站穩,隻能抓緊了吳草根的胳膊穩住身子。
“早跟你們說了,那是去送死的還不信。”吳草根看着她,也是無語的說道,“好了,現在鲮魚城是呆不下去了,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早就無家可歸了。”李钰杉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顯然一下子也是讓她緩不過來了。
“我可不會一直照顧你的,畢竟你隻是請我喝了一壺酒而已,我還有事情要辦。”吳草根也是直接的對着李钰杉說道,他可不想到頭來被這個姑娘給纏上了。
“那”李钰杉也是有些着急了,畢竟是吳草根把她救了回來,而且這時候李钰杉也是發現,吳草根還是十分的強大的,竟然能夠在那種情況下救了自己的性命,“那我以後多請你喝幾頓酒。”
“你還是去找你的如意郎君吧。”吳草根甩開了李钰杉的手。
李钰杉又一次死死的抓緊了吳草根的手,說道:“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吳草根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說道:“我可不貪圖你的身子。”
這一句話也是把李钰杉氣得臉紅,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個晚上,吳草根帶着李钰杉沒有回到城裏,畢竟吳草根到頭來還是要離開的,就在今晚啓程了,吳草根順了一匹馬,而李钰杉也沒有辦法,爲了要跟着吳草根,隻能在邊上走路,嘴裏也是在十分的不滿嘟囔道:“怎麽就不知道順兩匹馬,現在你騎馬,我走路,你還真是忍心啊。”
吳草根笑了笑說道:“我可沒讓你跟着我。”
李钰杉也是趕緊對着吳草根嘿嘿一笑,說道:“你這可就見外了,你是什麽身份啊,身邊好歹有一個丫鬟好此後你的日常起居。”
吳草根也是伸手一把将她拉上了馬,坐在了自己的身前,但是兩人的距離十分的近,吓得李钰杉摒住了呼吸,不敢亂動,臉上也是浮現了一片紅暈,畢竟男女有别,使得李钰杉十分的羞澀起來。
吳草根倒是不在意,隻是想着自己要走一晚上,若是第二天李钰杉昏昏沉沉的,出現了什麽意外還得抗着她,想起來也是十分的麻煩。
“我們要去哪?”李钰杉不敢擡頭,隻是在小聲的問道。
吳草根思索了一會,說道:“去京城吧,那裏有不少好玩的玩意。”
李钰杉陷入了一陣沉默,不知道她的内心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