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豆急切的發出聲音,但始終無法表達出想說的話語。
想要賦予非人類生物說話的能力,蘇牧目前還辦不到,還需要再提高一級靈氣儲存量才可以。
也就是說,他得找到機會再去一次秘境才行。
“我來猜,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蘇牧蹲下身,思索了一會兒,道:“看你的樣子,是避難所遭到了襲擊,對嗎?”
“唧唧!”蠶豆連連點頭。
“襲擊者有幾個?”蘇牧伸出一根手指,等待兩秒後,又伸出一根。
當他伸出第三根手指的時候,蠶豆猛地點了點頭。
“它們現在還在避難所裏是嗎?”蘇牧又問。
“唧唧。”蠶豆再次點頭。
“三隻怪物襲擊避難所……應該很好解決吧……”蘇牧摸了摸下巴。
“嗷嗚~”小刹那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唧唧!”
就在這時,蠶豆忽然搖起頭來。
“什麽意思?”蘇牧又看向它:“不是三隻?”
“唧唧。”蠶豆搖頭。
“那……”蘇牧忽然意識到什麽,面色微變:“不是怪物?”
“唧唧。”這回蠶豆終于點了下頭。
“是跟我一樣的生物對吧?”
在得到蠶豆肯定的答複後,蘇牧面色凝重起來。
避難所居然遭到了同類來襲?
對方是敵是友,來他的避難所抱着什麽樣的目的?
“你們兩個小聲點,跟我過來。”
掏出望遠鏡,蘇牧趴伏在地上緩緩朝避難所的位置靠近過去。
小刹那也有樣學樣,盡量壓低自己的身型匍匐前進。
至于蠶豆,它往地下一鑽,誰也看不到它。
嘩啦啦……
蘇牧一點點朝前攀爬着,等到終于摸索到可以看到地堡身影的位置後,他透過望遠鏡朝地堡以及地堡周圍的環境觀察過去。
避難所外面,并沒有看到有人活動的迹象,排水渠、耕地大棚也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迹。
“能聞到什麽氣味嗎?”蘇牧轉頭看向後方的小刹那,得到了後者否定的答複。
“小刹那聞不到氣味。避難所周圍也沒有任何異常,應該是都躲進了我的地堡裏,如果不是蠶豆提醒我的話……”蘇牧眉頭緊鎖,後面的事情他不用想象,就知道會有多麽糟糕了。
他這邊筋疲力竭、毫無防備的回到避難所,這時突然對上三個蟄伏着的、準備充分的流浪者,你說怎麽打?
如果體内有靈氣的話,倒是還有機會反殺,可他因爲給蠶豆開啓靈智的緣故,靈氣早就消耗一空了,此時也僅僅恢複了一小部分而已。
可以說,隻要進入地堡,妥妥玩完的節奏!
“想貓在我的地堡裏陰我……來者不善啊。”蘇牧安穩的趴着,思索着對策。
難道要左手拿槍,右手拿弩,正面殺過去?
這個念頭僅僅出現一秒鍾,便被他否決掉了。
現在對方可是藏在地堡之中的,地堡的四個方向都有槍眼,萬一對方也有遠程武器,透過槍眼對他進行反擊,在這空曠的草原上,他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就算退一步講,對方沒有遠程武器,可對方躲在地堡之中,他殺到近前了,又該怎麽進去?
總不能把自己辛苦建立的地堡給揚了吧?
“要是現在滿靈氣的話,倒也不必如此發愁了。”蘇牧歎了口氣。
但凡現在是滿靈氣的狀态,他随随便便就能想到幾十個解決眼前麻煩的方法,比如摸索到地堡處後直接穿牆進去,殺流浪者們一個出其不意,再比如用靈氣轉化成毒氣,送入地堡之中,毒死那些流浪者。
每一個方法的操作難度都不算高,但就是需要大量的靈氣,你說氣不氣?
“隻能先等到天黑再說了……”
搖了搖頭,蘇牧退回到了石堡内的流浪者觀察不到的位置,耐心等待了起來。
現在敵暗他也暗,就看誰更暗一點了。
期間,他又找蠶豆确認了一些事情,比如流浪者是不是真的藏在石堡内,而不是别的什麽地方,再比如流浪者的武器裝備如何等等一大堆細節。
因爲時間充足的原因,蘇牧愣是依靠着蠶豆的點頭跟搖頭,把石堡内三名流浪者的各種細節了解了一個遍。
當然,這也得多虧了蠶豆觀察的仔細,居然能記得住如此多的細節。
這靈智果然沒有白給它開。
“兩個短發一個長發,應該是兩男一女,其中女的那個裝備着弓箭,另外兩個一個拿刀一個拿槍,體型都不算強壯,每個人身上都裝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看起來物資頗爲豐富……”
蘇牧總結着石堡内三名流浪者的各種細節,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天邊最後一縷陽光消失不見。
現在草原上的能見度,已經降低到了不足十米的程度。
等再黑一些,恐怕幾米以外的事物就都看不清楚了。
“是時候動手了。”
蘇牧整理了一下裝備,朝避難所的位置走去。
而此時。
石堡之中。
三名流浪者就靠着鐵門旁的牆壁,互相商量着。
“他怎麽還沒回來,這天都黑了。”一道女聲響起。
身後背着弓箭的女子臉上帶着擔憂,看向身旁一名眼鏡男:“強哥,他不會是知道我們躲在這裏,所以沒回來吧?”
“怎麽可能。”眼鏡男揉搓着手中的槍杆:“我們沒有動過避難所裏的任何東西,身上的氣味也做了處理,就算他身邊有頭寵物狼,也發現不了我們的。”
“媽的,天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時,弓箭女旁邊的短發男收回望向槍眼外的目光:“不過無所謂,隻要他回來肯定會發出動靜的,我們就躲在石堡裏面,他敢進來,就算有槍也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
“就是這麽個情況。”
眼鏡男臉上帶着笑容,暢想着美好的未來:“他一個人絕對玩不過我們仨,并且我們還占有偷襲的優勢,隻要把他解決掉,這避難所可就是我們的了,那一大塊耕地、一大堆物資,統統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媽的,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麽搞到這麽多東西的,不過倒是便宜了我們,嘿嘿。”
“但願我們順利吧,我已經不想繼續流浪了。”
另外兩人聽到眼鏡男的話,也是露出笑容,弓箭女也終于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蘇牧在世界頻道上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