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涯與他們兩人來到皇殿後,隻見朝堂站滿了百官。
文太師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歲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随後來到皇殿之上,與衆臣商議。
經過商議後,安敏之始終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力壓衆臣,最後歲涯還是答應了他給他一些兵馬,讓他前去吐蕃救人。
但如果救不出,就不要勉強,一定要知進退。
退朝後,歲涯在皇殿門前,與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敏之,現在歲國實力還好,不用你去沖鋒陷陣,往後有戰争的日子朕還需要你,這次盡力就好,如果救不出來,那就不要執着,歲醒在歲國也無妨,吐蕃人根本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安敏之看着歲涯的眼神,知道他這是在擔憂自己,更是擔憂歲國失去一員虎将。
于是點了點頭說道:“是,陛下!”
“放心,陛下,這次去吐蕃,臣定當竭盡所能!”
說罷,便急匆匆的出發了。
在身邊的文太師見他們說完話,即可跟了上去。
“陛下,安敏之此人有問題!他平日斷定不會對此事如此積極,更何況是深入吐蕃,這麽危險他不可能如此!”
文太師總是不大相信他能做出這種舉措。
歲涯笑了笑:“你以爲朕不知曉?但是他既然選擇去吐蕃,不論什麽原因,對歲國對朕都是百利無一害的,朕爲何要阻攔,就讓他去吧!”
文太師還是有些不放心,雙手拱于前說道:“陛下,臣想跟着他,以便知道他的行蹤,及時的彙報給陛下!”
歲涯,餘光瞥了他一眼,眉頭稍微皺了皺:“你什麽意思?你和他全去了,朕的歲國怎麽辦?雖然現在朝中智臣很多,但沒有文太師得力相助,那豈能行?”
“朕,已經決定了,莫要再說,退下吧!”
文太師聽罷,隻好無奈的走掉了。
安敏之這一切都是爲了想盡快去見到自己的哥哥安素,他經過深思熟慮,現在歲涯已經派他輔佐太子歲醒,而如今歲醒又在吐蕃内作爲質子,這樣一來,自己不但不會得到重用,說不定将來會出現麻煩。
不如主動先行一步,前去吐蕃找安素彙合,直接就不再回歲國了。
于是他走在皇城中内心十分激動和忐忑,一邊疾步走回府中,一邊觀察着四周看看有沒有暗哨。
回到府中後,安敏之急忙對李如婉說道:“婉兒,咱們快些收拾東西,去吐蕃!”
李如婉一開始完全沒有收到這種消息,安敏之也從來沒跟他商量過,顯得很突兀,本來在家收拾衛生的,突然被這麽一說,有些猝不及防。
“什麽?去吐蕃?咱們不是剛剛從吐蕃回來,怎麽還要去!”
李如婉表示不理解。
雙手不知放在哪裏,很緊張。
“婉兒,沒事,這次就是去吐蕃找我哥去,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此次過去就不回來了,反正我哥已經在彼海對岸建立了自己的國邦,咱們正好去幫他!”
李如婉膽戰心驚的看着安
敏之,兩眼的恐懼感陡然上升。
一把手抓住他的衣服說道:“敏之,這件事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歲國對咱們還算是友好的,你這麽做就真的沒什麽退路了。”
安敏之與她在房間裏,看見她如此緊張不安,摸了摸她的肩膀,言辭稍微緩和些說道:“婉兒,我知道你害怕,之前在歲國自己一人也很擔心自己的安危,但如今你有了我在身邊,不用這麽害怕的。”
“歲涯現在已經讓我效忠于太子歲醒,并讓我爲歲醒做事,可是現在歲醒在吐蕃境内被當做質子,那我呢,很明顯就被架空了,如果再在這裏待下去,遲早會有危險。”
“如果真是這樣,莫不如咱們自己将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先做出選擇!”
安敏之此番話雖然沒有任何錯,平日的李如婉也不會多加思索,直接便會答應,但是現在的李如婉卻左右搖擺不定,眼神迷茫而流離,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安敏之看着她的眼神轉個不停,似乎有些不對。
側頭皺了下眉:“婉兒你怎麽了?爲何感到你如此心神不安?是出了什麽事情?”
李如婉兩手顫顫巍巍的摸着安敏之的雙手,微微向身後斜了下:“敏之,凡事還有些商量,萬不要太過着急,一切都有緩重,萬不能因爲一時的猜疑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李如婉一邊說,一邊眼睛往身後撇去。
可她的身後就是牆,沒什麽奇怪之處,安敏之心中也越發感覺不安起來,看起來李如婉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或者屋中還有其他人!
安敏之讓李如婉輕聲些,随後他将雙斧從腰間提了出來,大聲吼道:“什麽人!莫要做梁上君子,有本事的,出來相見,躲在我夫人的房間中作甚!”
安敏之如今也是天玄鏡一層,根本不會害怕,因爲在歲國超過天玄鏡五層的高人少之又少,他也都了如指掌。
而這時,從他們床榻後的牆中,若隐若現的站出來一個人,給安敏之吓了一跳。
“什麽人?到底是人是鬼,爲何可以潛伏在牆體中。”
此人一身白,逐漸變成了本來眼色。
“莫要緊張,這主要是遮掩術,可以讓自己的行蹤隐匿起來,但沒想到還是被貴夫人發現了。”
“你叫什麽?爲何偷偷潛伏在我夫人的房間内!”
“哦沒什麽,隻是受人所托,在這房間内聽聽你内心真實想法,如今已經得償所願,這就離開,不會打擾你們夫妻!”
說罷,此人得意洋洋的想背手走掉。
安敏之認真看了看,看年齡跟自己差不多相仿,但是個頭倒是比自己略顯高大些。
他二話沒說,上前就是一個掃腿掃向此人。
此人縱身一躍,跳回地面笑道:“都說你是司徒聖斧的關門弟子,既然你這麽喜歡打架,我奉陪到底,正好瞧瞧司徒老爺子的家傳如何!”
說罷,就要沖過去。
安敏之讓李如婉先出屋子,随後一個轉身再一急停,想來個冷不防,卻被此人發現完美躲過。
随後安敏之問道:“不管爲誰效力,總應該有個稱呼,你到底是誰?省着等會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此人漸漸地将袖口中的刀緩緩亮出,沒想到這把刀這麽細,這麽軟,居然将其藏到袖子中。
“在下柳刀白,來請教!”
說罷,手持軟刀跨立在安素面前。
“你用的這是軟刀?此刀可以繞人一圈,随後取人性命,多是繞在人的脖子上。
“柳刀白?好像聽說過,既然如此那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軟刀厲害,還是我的斧子更勝一籌!”
說時遲那時快,安敏之将手中一把斧子在空中停滞許久,随後瘋狂旋轉了起來,再用内力推了過去,直接奔向柳刀白,速度驚人的快,狹小的屋子根本來不及躲閃。
隻能拿起手中軟刀擋在了胸前,斧子不停地轉着向前鑽,隻見柳刀白的軟刀逐漸被頂彎,但刀身很軟,很容易脫困!
柳刀白,一個側身,一個寸勁,就将安敏之的斧頭擋在了窗外,斧子飛過窗戶,差點就打中李如婉。
安敏之一驚,連忙把門打開,發現李如婉蹲在窗邊蜷縮成一個球的模樣。
“宛兒,速速離開府内,我一定要跟他做個了斷,不然他會一直跟着咱們。”
柳刀白,看見他的夫人已經離開了府内,反而更安心了。
“剛剛的斧子不錯,如果不是我用的軟刀,恐怕那一下我就死在你手裏了!”
“你的刀法也夠可以的,居然軟刀還能有這麽大的威力,看來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否則你這種兵器,根本不會有多大的阻擋力。”
安敏之說罷,目光如炬緊緊盯着眼前的柳刀白的一舉一動,因爲他心裏清楚,自己的外加功夫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比内力的話,這位大人應該差不多跟我一樣,甚是還比我更高一籌,絕不能給他喘氣的機會,于是一腳飛過!
這種腳法,對付一些平常人還可以,對付柳刀白,似乎太嫩了些。
看見安敏之的腿掃過,一動未動,直接将軟刀插進了腿邊的土地裏如果安敏之想掃到他的腿,必須經過軟刀的刀鋒,幸好立即收回,否則這一下估計自己的腿就廢了。
“都是你在主動出擊,看看我的軟刀,你能接過幾分!”
說罷,柳刀白瞬間将自己的軟刀變成了硬刀,沖着安敏之砍了過去。
刀風很硬,安敏之從來沒感覺到如此有殺氣的刀風,急忙往身旁一躲。
因爲自己的府院還算大,比較打的開,安敏之看着眼前的這個家夥,雖然與自己年齡相仿,但是功法套路,完全是在自己之上,想要獲勝,必須找到此人的漏洞。
柳刀白主動出擊與他打了數個回合,可安敏之就是不出手,這讓柳刀白屬實有些不厭其煩。
“你這小子,如果還這般躲來躲去,我可真不客氣了!”
忽然安敏之看見柳刀白的左手虎口處似乎有些傷口,而他還是個左撇子,如果不停地向他左手施壓,也許可能會僥幸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