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看見若夢暈了過去,将她平放在地面上。
深呼一口氣後,滿眼通紅看着楚祀。
“把時宇兄弟給我放下!”安素怒吼,聲音如同海嘯般響徹在王殿内。
楚祀才不稀罕這種死人,一把将時宇推了出去。
時宇的屍身被扔到安素的身前,安素一把将其抱在了懷中,兩眼的淚水止不住的往出流。
看着時宇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和那微微張開的嘴,似乎要說些什麽,隻是還沒來得及。
陳楚仙悲痛欲絕,看着楚祀那張已經變态的嘴臉厲聲道:“楚祀你現在已經喪心病狂,如若再繼續犯錯,别說你的王位,就連你的吐蕃也會淪爲一片廢墟!”
陳楚仙雙手放在丹田處,運了一口氣,胸前出現一把明晃晃的長劍。
“白熾如風三千裏?怎麽?陳楚仙這是要大開殺戒了?難道你就不怕出不去這王宮?”
似乎楚祀有了些許的害怕,那猙獰的面龐也恢複了之前模樣,看着地上躺着的屍體,和暈過去的安素夫人,心中一沉:難道做的太過?
安素拍了拍陳楚仙的肩膀,讓他暫且先不要動手。
陳楚仙将雙手收回,看了看此時的安素,似乎有些不大對頭。
“安素,你怎麽了?如果有想不開的地方,跟爲師講,千萬别做傻事!”
安素用沾滿鮮血的手,擦了擦下巴,雙目瞪着楚祀說道:“你今日所辦之事,應該有什麽結果,你說吧,是你和我留一個,還是讓我們走!”
安素并沒有激動,而是在心平氣和的與楚祀對話,很顯然他也不想直接毀掉這個王殿,至少若夢此時還安然無恙的活着,死的不過是以後自己的謀士。
但他心中怒氣還是有些不忿。
楚祀見狀,連忙說道:“我和你根本不用這麽劍拔弩張,剛剛本王說的話,一直算數,隻要你肯死去,陳楚仙和你夫人便會相安無事!”
陳楚仙原本看楚祀已經恢複了平靜,沒想到是他故意裝的,氣的直發抖!
“啊哈哈,你們以爲我瘋了?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真是難爲你們了。今日在王殿内,如果安素不死,其他人别想走出王殿半步。”
“剛剛安素不是說讓我選擇?我告訴你們!當我的父王死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甄福蘇看見他如此這般,心痛不已。
“祀兒!究竟做錯了什麽,你會變得如此冷血無情,你已經将他們中一人殺了,還不肯罷休嗎?”
甄福蘇差點認不出面前這位吐蕃王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母後,你管的有些太寬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又何必将我抛棄,如若不是那樣,哪有現在這般。”
“來人!”
楚祀大喊一聲,王殿守衛來幾人,進入王殿内,看着躺在安素腳前時宇的屍體,不由顫抖了下。
“将我母後請出去….”
“這?…”
“還不快出去,本王的命令是聽不懂,還是怎樣?”
楚祀看他們半天
不動地方,氣的大喊大叫起來,侍衛慌忙用蠻力将甄福蘇叉了出去。
“祀兒!不要一錯再錯,你父王辛辛苦苦守護的江山,莫要毀在你的手裏啊!”
甄福蘇被叉出去還一直喊着,讓楚祀很不耐煩。
看着母後被帶出了殿外,他吐了口氣,并對陳楚仙和安素笑道:“呵呵,女人就是麻煩,母後也不例外,終于耳根清淨了。”
安素不屑的看着他,眼中充滿了憤恨還有可憐。
“看看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剛剛是你的母親,你居然也那樣對待?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人了!”
安素撇嘴又笑道:“還有剛剛不是說,隻有讓我死才能保住我的若夢和我的師父嗎?”
“不用您大費周章,他們的命我來保護,就算你用全吐蕃的士兵來阻擋我,你也阻擋不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讓我們從這裏離開。”
安素很認真的再跟他說,可楚祀聽來完全可笑之極。
他在安素面前轉悠了一圈,問道:“這裏是本王的地盤,你又怎能随意出入,你以爲你的武功是天下無敵?你認爲你師父加上你二人便可天下橫着走?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陳楚仙聽他話裏有話,心中一沉:難道有詐!
于是連忙對安素說道:“安素,等會你先出去,我來阻擋他,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如此大言不慚。”
安素看了看周邊,緊皺眉頭說道:“師父,你多慮了,這厮明顯就是在吓唬我們,咱們師徒倆如果想出去,還不簡單,其他地方不敢說,吐蕃這個破地方,還不是來去自由!”
兩人小聲嘀咕片刻,楚祀看着有些無奈。
“你們兩個師徒,是在做臨終告白?還是最後的離别?”
楚祀嘲笑的嘴臉,讓陳楚仙莫名其妙的有點疑惑。
“楚祀,你父王楚雲逍就算在年輕時,也不像你這般,你真的是給他丢盡了臉面,他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真是吐蕃不幸啊!”
安素看他也沒什麽辦法,就是在那消耗時間。
“師父,不要跟他廢話了,走吧!”
于是安素抱起若夢和陳楚仙轉身就要走出王殿。
安素看着躺在地上的時宇非常難過的說道:“好兄弟,等我将若夢送回去,定會來接你!”
說罷,就往殿門外走去。
楚祀見他們要走,一個疾步沖了過去,并叫來了侍衛守護大門。
陳楚仙歪嘴一笑:“呵呵,不過如此,你以爲你和區區兩名看大門的侍衛會把我和我徒弟如何?”
說時遲,那時快。陳楚仙趁亂一掌打在楚祀的腹部,直接将其打飛在了王座之下。
楚祀癱軟坐在那裏嗤笑道:“陳楚仙就是陳楚仙,功夫剛勁有力,從來出掌不打第二下。”
陳楚仙以爲剛剛那一掌已經解決了楚祀,看他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搖着頭向殿外走去,剛要踏出門檻,被兩個侍衛雙雙攔住。
安素納悶的看着他們二人問道:“你們吐蕃王都被我們打趴下了,難道你們是
眼睛不好使?看不到嗎?還敢阻攔我們二人!”
陳楚仙定神仔細一看,這兩個侍衛并不是剛剛叉走王後的兩人,也不是剛剛他們進入王殿時的守衛,這兩位是?
“安素,這兩個人有問題,這兩個侍衛老夫根本沒見過!”正當陳楚仙猶疑之際,安素也認真地看了幾眼,果然是不一樣,于是在陳楚仙的耳邊附耳說道:“師父,這些應該都是楚祀的傀儡,也就是死士,根本不覺得疼痛,而且對任何招式對他們都無用,”
陳楚仙深深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看來想出去,還真有些難。”陳楚仙轉頭看向王座邊坐在地上的楚祀厲聲說道:“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讓自己的守衛變成這般模樣。”
楚祀苦笑着說道:“沒辦法,這些都是父王留下來的,就是爲了在危機當頭,可以保護王室血脈的,并不是我,呵呵。”
“你們也說了,這些都是死士,将他們打敗或許得需要比較長的時間,等這兩名死士打敗後,才是真正的高手,到那時,如果你們二人還能将其擊敗,我楚祀便再無多言,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陳楚仙眉宇間似乎有些惆怅,看向安素并說道:“他剛剛說打發這兩個死士,估計還有高手在,看來咱們師徒倆沒準真的要喪命吐蕃了!”
陳楚仙打趣的說着,讓安素聽了哭笑不得。
“師父,你瞧您說的,就連王昭然都可以對付,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嗎?”
說罷,安素從背後掏出了那把九環刀,對陳楚仙說:“師父,想要盡快,隻能用這種辦法了,當今之下,沒有人不躲不閃,能扛得住我的魔刀刀法的,看看這兩個死士到底有何不同。”
安素手起刀落,直接将死士的頭顱砍了下來,随後身體不由地動了起來。
“什麽情況?爲何頭顱分家,身體還能自由活動?楚祀,你這小子,到底給他們二人做了什麽?”
陳楚仙有些瞠目結舌,從來沒見過如此怪異場景。
安素更是吃驚不已,于是直接砍斷了手腳後才安心的對楚祀說道:“既然不知道如何做到的,那就索性将他們的手腳全部砍斷便是了,手腳頭顱分家,難道還能聚齊?”
說完之後,陳楚仙不由笑了幾聲。
楚祀看見他們如此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死士,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大笑道:“安素,你和你師父還真是了不得,本王的祖傳死士,居然被你如此給破解了。”
陳楚仙不屑的說着:“還有什麽把戲,盡管都放出來吧,剛剛不是說還有高手雲集?我和安素倒是要看看你口中所說的高手到底是誰?”
楚祀看他們那張急不可耐的嘴臉笑了笑:“如今已經被你們破了死士,已無人監考你們。難道不想着着急回去嗎?”
安素轉念一想對陳楚仙說道:“我就說他沒什麽本事,剛剛那死士應該就是他的最後一道防線。”
随後,他們便欣然出了去…。
可安素内心卻十分忐忑不安,他看着陳楚仙說道:“咱們雖然出了王殿但是并沒有沖出王宮。這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