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衛怎麽感覺怪怪的。”
陳楚仙發現這些侍衛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不管他和安素如何運功發力,他們都紋絲不動,并且不斷向裏圈縮進,眼看就要被銀槍刺穿。
時宇一聲怒吼,随後身體不斷旋轉,卷起層層氣浪,才将這些侍衛打飛。
陳楚仙不以爲然,因爲他很清楚時宇的能力,可安素卻被驚到了。
“時宇你?”
楚祀緩慢的從王座上站起,随後從台階上下來對時宇說道:“沒想到安素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能打,居然本王的貼身死士也被你破了。”
“死士?”
陳楚仙不得其解的問道:“難道這些侍衛被你用了什麽幻術。”
楚祀抿嘴笑了笑。
“這些侍衛除非你們将他打殘,不然你們休想破陣。”
說罷,剛剛被打飛的侍衛,又重新站起,向他們靠攏而來。
安素爲了若夢安全,将若夢推了出去。
就在這一刹那,楚祀看準時機,讓事先藏在王殿内的士兵,瞬間就将若夢擒獲,并控制住。
“退下!”
楚祀一瞧已經得手,讓那些死士紛紛退了出去。
安素睚眦盡裂的看着楚祀怒吼道:“把若夢給我放了,否則我蕩平你的王殿。”
随後,安素雙目頓時充滿血絲,緩慢的掏出了背後的九環刀。
陳楚仙一個眼神,與時宇一起将他抱住。
“安素,不要沖動,什麽事都有解決的辦法,萬不能一時沖動,壞了大事!”
陳楚仙苦口婆心的勸說,可安素一心想要救出若夢,不斷的掙紮,身體的周邊逐漸的散發出另人恐懼的氣息。
時宇怕堅持不了多久,于是将腰上的腰帶抽出,将安素捆綁了起來。
“安素,别怪我,你如果沖動,會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還是冷靜些,若夢的事讓我和你師父解決。”
話音剛落,楚祀看他們自亂陣腳的樣子,大笑道:“你們這群江湖人,真是夠義氣,爲什麽攔着他,讓他過來啊!呵呵,隻要他死,我就會放了他的夫人,不然他的夫人在本王手中,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了?啊哈哈!”
楚祀大笑着,似乎勝券在握。
陳楚仙雙目如虎看着楚祀,并怒氣沖天的說道:“因爲安素一人,你竟如此喪心病狂,是什麽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師兄王昭然說過,你原本就是彷徨山上的弟子,應該受萬人敬仰,爲何變得如此心狠手辣,自從當了吐蕃王,完全變了樣,到底是王座害了你,還是…..”
陳楚仙試圖用語言刺激一下他,可楚祀如今已經喪心病狂,聽到彷徨山三個字,更是發狂的不得了。
“你給我住口!還敢提彷徨山的事!我的父母當時抛棄我在彷徨山上,他們是怎麽想的,好不容易父母團聚,又被安素和你害死了父親,你們又是怎麽想的?”
“如今,終于可以手刃仇人!”
“陳楚仙,我看你年邁,不會對你動手,趕快帶着你的人走吧,不然我改了主意,你們一個别想走!”
時宇看着這個局面立刻說道:“你把若夢給放了,她是無辜的,我們将安素交給你,如何?”
若夢使勁搖着頭,對安素說道:“安素!今生與你相遇,是我的福分,隻是可惜不能和你一直走下去,萬不能因爲我的而害了自己,害了仙歲,害了所有人!”
若夢淚目的說着,讓安素撕心裂肺,怒目看着陳楚仙和時宇,厲聲喊道。
“師父!把我放了,我要殺死這個畜生,我要讓他爲自己所做之事後悔!”安素惡狠狠的盯着楚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
楚祀看他的眼神嚴肅的說着,一邊說,眼淚也随之掉了下來。
“你終于體會到我當時的感情了,面對我父王的死,我也多想說出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可是我做不到,隻能靠着這個辦法才能辦到,不惜違背祖訓,打開禁制,讓吐蕃全城封城,才打開了護體機制,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你的朋友也别想走出去。”
越說越起勁的楚祀,興奮的身體都在不由的擺動起來。
這時,他的母親甄福蘇沖了進來。
讓楚祀大吃一驚。
“母後!”
“孩子,不要再做傻事了,父王的死,那是江湖恩怨,怪不得他人,陳楚仙前輩已經跟我說過很多遍,還有你父親也說過,倘若哪天死在陳楚仙的手上,讓你千萬不要報複。”
楚祀聽見她的話,還是不相信,盡管是她的母親。
“你不要騙我,不要再騙我,我父王的死就是安素他們給害的,如今又找您過來,無非就是計謀,這種小兒科的計謀,我根本不會上當!”
說罷,從王座邊抽出了一把長刀,抓過若夢并說道:“安素,今日就要讓你嘗嘗這種看着自己的夫人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爲力的滋味!”
安素聲嘶力竭的吼道:“你放開她,放開她,我的命你可以拿去,但是不要傷害她….”
陳楚仙看着安素這麽痛苦的樣子,真是于心不忍,可現在這個局面根本無法控制,看來若夢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現在的楚祀已經紅了眼,說什麽都不管用,就連他母親說的話,他都不聽,這可如何是好。
時宇看着若夢此時此刻馬上就要有危險,經過多日的陪伴,他也不希望若夢就此隕落。
于是,看準時機,一步沖了過去。
這一沖反倒給安素吓了一跳,陳楚仙一怔。
時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居然讓片刻的時間停滞,将若夢一把奪回。
自己卻栽倒在了王座的台階之下。
時間恢複後,若夢竟突然在安素眼前。
陳楚仙定神一瞧,時宇居然被楚祀抓了去。
“時宇!你!”
若夢看見因爲自己,時宇被楚祀抓了去,内心悔恨不已,悔恨自己爲什麽不聽父親的話,辦完事盡早回彼海,回仙歲,恨自己爲何這麽不讓人省心,大聲叫着。
“時宇!時宇!”
安素看到若夢完好如初,心情也稍微放緩了些,因爲他心裏清楚,憑借時宇的本事,完全可以從楚祀手中逃脫。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剛剛時宇
讓時間停滞片刻,已經耗費了他半生之力,要經過很長的時間才能恢複,現在的他就如同普通人一般,根本沒有什麽能力掙脫。
陳楚仙看到了這一點,慌忙的說道:“楚祀,現在若夢和安素已經安然無恙,你的目的根本沒有達成,不要一錯再錯下去,趕緊放了時宇,他才是真正的無辜者,他才來吐蕃不到一天的時間。”
陳楚仙不想讓這位神人就此喪命而且時宇還沒有發揮自身真正的能力,要是因爲這種事喪命,真是太可惜了。
甄福蘇是個智者,她一聽此人是叫時宇,馬上跑到楚祀的身前急忙說道:“時宇?此人可是時家村的人,不要傷害他,他可是這個天下僅存的智者,真正的能臣,殺他必遭天譴,萬萬不要沖動啊!孩子。”
剛剛若夢危在旦夕,甄福蘇都沒有去阻攔,現在換做時宇,卻讓她驚恐萬分,看來時家村很不簡單。
“母後,你這麽着急作甚,這個人隻是安素手下的一個謀臣,根本不會在安素眼裏。”
甄福蘇不停的搖着頭,讓他不要沖動。
楚祀知道若夢不在自己手裏,安素肯定今日死不成了,但是他也要拉個墊背的。
他看着安素問道:“安素,我問你,你是否要保住此人,如果你想救他,就斷去一根手指,我的要求不過分,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一個個完成,此人我肯定會放了。”
但如今的安素心中,眼中隻有若夢一人,并不擔心時宇的安危。
陳楚仙看安素并沒有任何反應,連忙拔楞了下安素。
“安素!安素!說句話啊!難道你真想看見時宇兄弟死嗎?”
陳楚仙焦急的心情,比剛剛若夢被威脅還要激動。
安素轉頭看了看時宇,可時宇居然給了安素一個不屑一顧的眼色,随後對陳楚仙說道:“你也看到了,時宇兄弟的眼神了,他足可以應付的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時宇的實力?”
安素這麽一說,陳楚仙也很納悶,爲何突然間他的能力消失了,不然楚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若夢看着時宇,又看了看身邊的安素,抓起了安素的手說道:“快救時宇,我感覺時宇有危險,快救他!”
安素聽罷,緩緩站了起來,怒視着楚祀:“你把我兄弟時宇放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們即可就走,不然你如果敢傷害他,我和我師父必将讓你的王殿不得安甯!”
甄福蘇立馬緊跟着說道:“孩子,聽他的吧,快給他放了。”
“難道你沒看過書嗎自古以來傷害時家村的人,都會被詛咒,将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就聽母後一句勸,先将他放了,有什麽話好好說不可以嗎?”
此時的安素、陳楚仙還有若夢目不轉睛的看着楚祀的一舉一動。
楚祀笑了下,随後将手中的長刀,一點點的紮透了時宇的身體,從背後穿過了身前,但時宇一點疼痛的表情都沒有顯現出來,隻是噴了一口鮮血,這種強有力的忍耐力,讓陳楚仙不禁汗毛根根豎起。
若夢看見此情此景整個人都懵了,一時間接受不了,暈了過去。
頓時,天空變色,狂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