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侍衛點了點頭,便急忙來到王宮的楚祀寝殿中。
“報!”
侍衛來到楚祀的面前禀報了此事。
“他們有事找本王?能有何事?你可曾知道?”楚祀有些疑惑的盯着侍衛看。
“回王上,是其中一名叫百裏葉華叫的我。至于什麽是,他們并沒有說。”
楚祀雖然年輕,但是影響較差,包括百姓都認爲他是殘暴的象征。
侍衛膽戰心驚的回答着。
“好,你下去和他們講,過一個時辰後來找本王便可。”
侍衛回去後将楚祀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歲醒他們。
百裏葉華比較納悶的是,楚祀既然答應了,爲何還要推遲到一個時辰之後?
“楚祀此人,疑心的程度相對于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按照如此的話,楚祀得知這個消息,定會與人商量一番,咱們等等便是。”
可他們低估了楚祀,他并不是想找人商量,而是想看看抓來已久的安素和陳楚仙。
此時此刻已經是下午,十月中旬的天氣,下午多少是有些熱的,在地下的安素他們,更是難受的很。
潮濕加上悶熱,讓他們二人實在有些無法忍受。
“這大牢密不通風,真是夠受的了,在這都幾天了?真是受盡折磨。”
“師父,你沒什麽事吧!”
安素看了看身邊的陳楚仙,滿臉通紅,鬓角不停的往外鑽汗。
“老夫,沒事,就算夏日炎炎也無妨,這種氣候在适合不過,在五道口的那些時日才是一天比一天的折磨和痛苦~”
“有人來了!”安素雙耳一動,聽到了一絲動靜。
陳楚仙不以爲然,認爲應該還是那個典獄使。
“那個大肚翩翩的胖子,不知爲何總是看他不慣,看他那滿肚子的油水,就能看得出。”
陳楚仙一連說了很多閑話,可安素一直沒吱聲。
兩眼一直盯着不遠處。
陳楚仙一瞧安素沒任何反應,于是起身也順着安素的眼光,往後看去。
“楚祀?”陳楚仙一驚。
“終于出現了,楚祀!你究竟要扣押我們什麽時候?”安素有些着急。
楚祀澤不慌不忙的來到了他們牢房前,随後仔細看了看他們身處的環境笑道:“你們再過兩日就會死了,還是不要想如何複仇的事情,多想想家人還是好的…..呵呵呵。”
楚祀來看他們無非是出自于内心的自傲,有史以來最強的組合,居然在他的牢房中,說出去多麽讓人振奮。
陳楚仙看他那張嘴臉,嘲笑的說道:“你爹尚有一絲的憐憫之心,對待百姓還算有佳,:就算終生沒做出什麽貢獻,但也算一個明君。”
“可你呢?一點小事就記恨在心,疑心也比你父親還要多數倍,你這種人做了吐蕃王,吐蕃早晚會滅在你的手裏。”
陳楚仙不停的說着,就是想用語言來刺激一下楚祀。
可楚祀卻對這些話完全不在乎,他瞧了瞧說道:“你說的那些無非都是陳年舊曆,雖然還有很多百姓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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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我是個昏君,但日後他們肯定會感覺到身處吐蕃中的幸福,快樂和前所未有的歸屬感。”
這是楚祀的夢,更是楚雲逍一直以來所追求的。
安素聽後大笑道:“你還真是癡人說夢,我們死不死微不足道,但是你想完成這種夢想,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們與歲國連縱,攻打荒蕪本身就是個錯誤,難道歲國稀罕跟一個彈丸之地連縱嗎?不要把事情想的太過于簡單,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一步步的讓吐蕃走向黑暗。”
陳楚仙猛的拉了一下安素讓他不要再說下去,可安素想到自己已經快死了,沒什麽不能說的,于是接着說道。
“歲國是三分天下中最強的一個,之所以沒有并吞你們吐蕃和荒蕪,無非是想看你們兩敗俱傷,而歲國坐收漁翁之利。這種事情你父親早就看出來了,于是連縱是假,趁着連縱裏應外合共同誅殺歲國才是真。”
“可你倒好,真的以爲附庸于歲國之側就是好事了?”
“這天下之大,有誰不想統一天下,有誰不想清辟寰宇!”
安素的一席話,讓楚祀聽得有些暈頭轉向,在他的腦海裏,隻要完成父王的遺命就是正确的,而從來沒想過連縱後到底會如何?雖然想到了連縱第一件事便是與歲國一同攻滅荒蕪,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還留了一手、那便是趁機搗毀歲國。
這些事,居然被安素看的一清二楚,這更坐實了楚祀的意思。
安素必須死。
剛剛陳楚仙拉着他,就是想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以免挽回不了自己的死期。
可這下倒好,楚祀說什麽也要處死他了。
“呵呵,果然是大智慧,安素你果然沒讓本王失望,既然這樣,兩日後的今天,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死的?”
說罷,甩袖而去。
安素看着楚祀揚長而去,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心情舒暢很多。
而後坐在地上,笑道:“無非是一死,但還有玄寶,若夢,嶽父還有敏之,他們在足矣。”
陳楚仙聽罷,在牢房中轉悠來轉悠去的說着:“沖動,楚祀他今天來,應該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殺死咱們的必要才說的那些話,你倒好直接說出了他必殺你的理由,就連老夫也搭了進去,這又誰能救得了。”
安素盤腿席地而坐,心情舒暢沒有了阻礙,頓時身邊一股強烈的氣息悄然湧出。
陳楚仙眼睛微微眯了下笑了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悟道了天玄鏡一層,隻可惜還是無法自救。
他坐在安素的身邊,看着他閉目養身的樣子,屬實像極了當時的自己。
但這似曾相識的感覺有如此短暫,兩日後便無法看到,瞬間感慨的陳楚仙不知怎的,悶熱的牢房内,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
“好徒弟,你是老夫這幾十年來第一個徒弟,也是後的徒弟,卻沒想到你我師徒情分卻如此之短。”
安素閉着眼睛嗤笑道:“師父這是怎麽了?突然感慨起來,不像你的風格。”
“沒事,師父。生有所願,死無所憾,此乃人生快事,就算到了來世,我安素也是你的徒弟!”
楚祀的内心不知怎的,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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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剛剛與陳楚仙和安素的對話,他也深深的知道了連縱背後的種種,可當務之急還是要穩固連縱已保吐蕃的地位,荒蕪這塊難啃的肉一定要先解決掉。
至于以後,他想不了那麽多。
他走出了牢房後,看着天空應該一個時辰已過。
于是急忙回了王宮。
在王殿門前不遠處,果然看見了百裏葉華和歲醒。
楚祀還是有些不明白,他們爲何突然找上門來。
“二皇子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楚祀禮貌的笑了笑。
歲醒轉身一瞧是楚祀,便與百裏葉華站在了王殿門前的一側。
進了王殿後,楚祀并沒有直接上台階做王椅,而是直接與他們二人對話。
“不知二皇子找本王有何要事?”
百裏葉華向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道:“我們家二皇子有一事請求,不知吐蕃王能否答應。”
楚祀停頓了片刻強顔歡笑的回道:“你們二位是吐蕃的重要來使,有什麽事盡管說便是,至于能不能做到,還是要看事情的複雜程度,難道你們說想回歲國,本王也同意?那豈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楚祀的話讓歲醒氣憤不已,剛想回斥幾句。
百裏葉華接着說:“現在貴部落與我國正在連縱當頭,我與二皇子定然不會提出這種要求,隻是想請吐蕃王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救個人罷了。”
楚祀一驚,想了想,難道他們在吐蕃還有内應?
“救人?不知你們要救誰?在吐蕃的王宮内?”楚祀越來越疑惑。
這時,歲醒開口說道:“這個人,吐蕃王是認識的,他叫安素,還有他的師父陳楚仙!不知可否給我這個薄面。”
楚祀一聽是這兩個人,一怔,剛剛才理直氣壯的宣布他們兩日後背處死,現在他又要求情,身爲二皇子如果不答應,會不會帶來連縱的穩固,但如果答應,到手的鴨子又飛了,想要在抓到,恐怕比登天還難。
一邊是父王的仇,一邊是連縱之事。
兩頭都不好辦,一時間将楚祀給難住了,緊鎖眉頭,來回在殿内踱步。
歲醒見他如此爲難,又說道:“吐蕃王不會這麽爲難吧?此二人曾經是我與百裏先生的救命恩人,凡是有一絲的希望,我們倆都會全力以赴。”
“難不成,此二人對吐蕃王有着重要的意義?”
楚祀眉頭緊鎖城麻花狀,眼神也很猙獰,如此糾結的他,完全做不了主。
于是他回應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安素與陳楚仙涉嫌傷害了我的父王,如果放了這兩人,恐怕會遭來大臣們的非議,還是等等吧。”
歲醒聽後與百裏葉華面面相觑,他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
“吐蕃王,難道您的父王是被他們所殺的?”百裏葉華十分費解。
“是他們有參與過….”楚祀多想一拳打過去,吐蕃之事何曾讓他們這些歲國人管了。
歲醒聽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如此,死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你身爲吐蕃王剛剛登基,大赦天下不說,也不應該錯殺無辜,讓他們受一些苦肉之刑就可以了!”
“還望吐蕃王給他們二人個機會。”歲醒躬身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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