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夢,你現在怎麽樣了?”這日時宇照常還是将黃花梨弄完一批剛剛送走,請押镖的吃過酒,醉醺醺的來到若夢的房間,關心的問着。
“還可以,但還是無法起身,這些天辛苦你了。”若夢孱弱的身子似乎如棉花一般,就是起不來,這些天被折磨的連翻身都很困難。
可能是由于第一天那次裝木頭的原因,把腰給弄壞了。
她很自責,一直想起身盡快将木頭的事情落實,好盡快尋找安素的下落,可這一耽誤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好,自己責怪自己的若夢,整日待在房中,默默不語,甚至有時候還安然流淚。
時宇看在眼裏,也很心疼,但身爲王後,他又不敢越界,隻能默默關心。
他在若夢的床邊,心有餘悸的說道:“這木頭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安心養身體,我請了大夫,等會可能就來,讓大夫再看看。”
若夢奇怪的問道:“時宇大人不是時家村的?對醫學難道沒有涉足?”
面對若夢的疑問,他有些搪塞。
“我并不是不懂,沒有涉足,而是行醫者望聞問切,你是王後,我又怎能….”話說到一半,若夢似乎懂了。
于是笑了笑:“自然也是,那還是讓大夫過來看看吧,至少男女有别。”說着便低頭再次沉默不語。
“那好,你在這先躺着,我去外面轉悠轉悠,看看有沒有賣藥的,或許能幫得上忙。”
時宇走後,若夢一個人在屋中看着窗外,喃喃自語:“安素,如果你在就好了…”
沒過多久,時宇領着大夫便敲了門。
進去後,經過大夫的把脈,方得知若夢的腰卻是被閃了一下,需要正骨,而這正骨的疼痛一般人是無法承受的,自然需要麻藥。
若夢笑道:“當初,回環劍藏劍,我都能做到,别說這正骨了,大夫你就照做吧。”
說到這,時宇恍然大悟。
“我就說爲什麽如此輕巧的事情,你身爲會武之人,怎麽能輕易閃到腰,原來是你們何家的回環劍所導緻。”
“回環劍藏于脊椎處,每次藏劍就要破損一些脊椎的骨頭,如此長久一來便會受傷,你體内的内力不如你爹何敬奎,一旦稍有偏頗定會傷及腰部。”
聽到這,大夫也明白了,點頭說道:“哎,不錯,公子一番言論正中其要害,回環劍此功法早在很多年老夫就聽說過,這種劍法中有一個招式正如你所說,就是藏劍,但是一般修煉此種劍法的多是男性,女子修煉的便不多。”
若夢聽罷有些怪異,問道:“那按照大夫所講,這危害程度都是一樣的,難道男子修煉此劍法就好得多?”
時宇剛要解釋,大夫搶先回到道:“的确,男子骨骼稍微強硬些,加上功夫深厚的話,這藏劍對他們的脊椎,并無大礙。”
“可女子骨骼稍微脆弱些,如果再加上功夫不深厚,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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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落下終生殘疾,老婦還是勸你莫要多用此劍法,一出一進,這回環劍法終究會要了你的命!”
大夫把利弊說完後,若夢聽明白了,也清楚了自己的身體。
于是輕聲細語的說道:“如今我父親操勞一切事物,加上安素還沒找到,我的事以後再說吧,請大夫給我正骨吧,盡快完成該完成的任務才是要緊。”
大夫回頭看了看時宇,時宇沒辦法隻能點了點頭。
随後大夫讓若夢強行起身坐在床上,若夢的腦門瞬間豆大的汗珠滾下….
經過漫長的正骨治療,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若夢被疼痛折磨的已經漸漸失去了意識,但她一聲都沒吭,全身汗水已經打透了她的衣服。
“你這女子真是強悍,這麽痛就算男子也沒有幾個能承受得住,果然是個練家子。”
又過了片刻,大夫歎了口氣嘴角略微笑了笑:“還算正骨及時,這女子還很配合,應該沒有問題了,再加上我配的幾服藥,三天便可下床,五日之内便可和正常人一般。”
若夢聽後,安心的躺了下去,對大夫說道:“多謝大夫的正骨,不知我這種情況,五日之後能否再做力氣活。”
時宇聽她這麽說,連忙将大夫帶了出去,随後轉身回到屋子中語重心長的說道:“就算你的身體恢複,也不要着急這木頭的事情,我已經弄的差不多了,到時我就回去,你安心尋找仙歲帝就可。”
“千萬不要再想其他事了,身體要緊,好好休養。”說罷,沒等若夢回應,立馬轉身離去。
而她心心念的安素,如今卻身陷囹圄。
被楚祀關押後,陳楚仙與安素的雙手雙腳都被特制的鐵鏈鎖困,平時走動都有些不便。
“明明說歲國二皇子也在這,看來又是騙了咱們,咱麽師徒真是倒黴催的,到哪裏都不安生。”
安素抱怨着,看着腳下的鐵鏈子就心煩。
這大牢濕氣很重,還陰冷無比,他和他師父關在一間房内,看這對面的犯人,不禁全身抖了抖的陳楚仙更不耐煩。
“你看看這些關押的囚犯,一個個都是如此失魂落魄,看來咱們也逃不過。”
安素順着陳楚仙目光也看了去,這些囚犯完全不像自己想象那樣,耀武揚威,罵聲滔天。
而是這般沉寂。
“師父,你是說楚祀要對咱們用刑罰?”安素突然也有些擔心。
不過轉頭一想卻笑了笑:“師父,沒事,我有遮天蔽體神功護體,就算他們用最嚴酷的刑罰,無非就是皮外傷,傷及不了五髒六腑。”
“況且師父你的内力比我的還要強悍,根本不用怕。”
聽着安素所說的話,陳楚仙愛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就算你神功護體,皮外傷也夠你吃一壺的,疼痛在所難免,人們常說進了大牢,扒你一層皮,不是說着玩的,你看看這大牢中的囚犯,你再仔細瞧瞧,全都是皮外傷所緻,好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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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們看樣子還隻是普通囚犯,咱們呢?害死了他的父親,又在之前給他那般羞辱,對咱們能像這些人一樣?你真是癡心妄想,換做我是你,現在應該想想如何讓自己不被打死。”
陳楚仙說的話,頓時讓安素毛骨悚然,他從來沒遭遇過強行拷打,如此一來豈不真的要被活活打死。
想起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就悔恨不已。
吐蕃的大牢是歲國與荒蕪都無法比拟的,大牢在地下四五米處,而且陰森寒冷,裏面多是血腥味道,每日的嚴刑拷打所帶來的喊叫聲,疼痛聲,混雜在一起,就算身體沒事,時間久了心智也會喪失,成爲一個瘋子也在所難免。
而之所以這麽沒有人性,無非是想震懾其他人。
陳楚仙觀察了片刻說道:“這裏的大牢不是堅不可摧的,用内力是可以逃出去的,問題在于困住咱們的這鐵鏈。”
安素還沒發現,于是将鐵鏈抓到手中仔細一瞧,差點昏厥過去。
這鐵鏈不分雙手還是雙腳,居然是扣在肉裏拴在骨頭上的,但是爲何自己沒有知覺?手腕那白花花的骨頭,翻着肉一覽無餘,差點将安素弄吐了。
“這就是厲害之處,他們将咱們的内力給鎖住了。”陳楚仙說罷,讓安素更是心灰意冷,沒有内力的加持,等會嚴刑拷打,說不定自己是第一個挂的。
正在恐懼之中的他們二人,突然聽到似乎有人來了。
那開門的鑰匙聲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一個看管大牢的侍衛走了過來,并仔細的看了看,随後又走掉了。
安素氣急敗壞的喊着:“你給我站住,把我們扔進大牢算什麽?楚祀在哪?我有話跟他說!”
陳楚仙看安素那臭脾氣真是受不了,蜷縮在一旁什麽話也沒說。
那侍衛靠近牢籠看着安素聲音很低沉的說着:“楚祀二字豈是你這般囚犯随意叫出口的?”
“并且這裏是大牢,又不是在皇殿,去哪找如今的吐蕃王!”
安素聽後與他師父面面相觑很久,很吃驚的說道:“這麽快就選擇登基,看來楚祀這小子還真及不耐啊!”
侍衛剛要說什麽,立即彎着腰好像在不遠處看到了什麽。
“典獄長大人!您來了!”
原來是這監獄的典獄長,陳楚仙急忙起身在牢房邊大聲說道:“請問要将我們倆關押到什麽時候?”
典獄長慢悠悠的走到了牢房前,随後陳楚仙表情嚴肅并認真的對這個典獄長又問道:“我們二人是被你們現在吐蕃王抓來的,難道你們就什麽也不問?”
看那典獄長腆着大肚子,一看就很不靠譜,油腔滑調的對陳楚仙笑嘻嘻的說道:“來這裏的都是王上的要犯,沒什麽可問的。”
“再說,在這所大牢的,無不例外都要經過嚴刑審問,活下來的寥寥無幾。我這次過來就是來通知你們二位,做好心理準備。”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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