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什麽話,給我上!”一個身高隻有三尺的侏儒,手裏拿着一根木棍揮舞着。
阿率婉不禁大笑:“這麽個矮人,也想出風頭,看我不教訓教訓你。”随後,阿率婉将雙拐一扔,一掌撲了個過去,可誰知,這個侏儒卻很輕松的躲過,反手一掌就将阿率婉打昏在地。
安素連忙将韓斐母女放置一旁,疾步來到阿率婉身邊瞧了瞧,幸好沒什麽大礙,隻是暈了過去,他轉身橫眉冷對的低頭看着這個侏儒怒斥道:“身爲荒無人,竟敢傷害自家的公主,你什麽意思?”
侏儒那寒酸樣,讓安素甚是看不慣。
“呵呵,我又沒說我是荒無人,再說是她先撲過來的,我又沒主動去打她。”看着侏儒強詞奪理的形态,安素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大丈夫不打女人,更何況她的腿腳不利索,你這厮,我看你今天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就從後背抽出九環刀,直面于他。
陳楚仙瞧見,立即阻止:“徒兒,你現在身體剛剛恢複,不便出手,讓爲師來。”
侏儒見狀,揚起了頭不屑的說道:“呦,這不是陳楚仙嗎?怎麽?還收了個徒弟?”安素很吃驚的看着他,爲何他會認識師父?難道他們之間早就認識?
安素在一旁默默站着,身邊的王辭甯瞧瞧說了句:“安素你最近如何?打聽到我父親的消息了嗎?”
安素搖了搖頭:“辭甯妹妹,等這些人打發走了,咱們在詳談。”
說罷,安素趁機會,緊忙将阿率婉扶起對王辭甯和韓斐說道:“請你們幫個忙,這個人是我兄弟的愛人,能不能幫我照看她一會,聽說這裏可以住宿,你們可有房間?”
王辭甯看見安素身邊這個昏迷的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韓斐連忙說道:“有的,有的,交給我們吧。”
于是韓斐接過阿率婉與王辭甯縱身一躍跳上了二樓。
安素看見她們安全進了屋後,松了口氣,又轉眼看向師父他們。
“巴喬,你個損人,明知道他是我徒弟,你還這般,昔日情分蕩然無存?”陳楚仙居然對這個侏儒有說有笑,更是讓安素不解,他湊過去低聲問道:“師父,這個人打傷了阿率婉,你怎麽對他如此客氣?你們認識?”
陳楚仙聽後,舉手讓他暫且莫要說。
随後,又對那個侏儒說道:“你剛剛爲何打傷那名女子?又爲何在此出現?這些人都是你的人?”陳楚仙環顧四周,突然間周圍又多增了數人。
侏儒笑道:“你還真是什麽事都要管管,不錯,這些人都是我的人,而剛剛那個女子,老子自然是沒有打傷,我何時打過女人?隻不過被我掌風弄暈了而已。”
“江湖事,哪能讓女娃參與,況且他是荒蕪公主,我如果真的把她打傷了,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至于爲何在這裏,完全是在等一個人。”
陳楚仙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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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完全不明白。
他摸了摸胡須問道:“你在等什麽人?”
侏儒讓其他人都退下,該幹嘛幹嘛,然後自己碎步走到安素的身邊看了看,舉起手指慢慢的指向他說道:“當然是在等他!”
安素覺得一切都好奇怪,爲什麽會等自己,難道是要殺我?還是?他有點糊塗了,看着陳楚仙一臉無知的擺了擺手。
陳楚仙一把揪住侏儒的脖領子,給拽了過去問道:“找我徒兒作甚?你們想殺他?”
侏儒将陳楚仙的手撇開,瞪了他一眼說道:“事情很簡單,我呢,在幾十年前的萬宗大戰後,就遁隐了,不再理江湖與其他繁雜之事,專心練武隻爲第二次的萬宗大戰,可誰知有一天得知,魔刀刀法被開啓,讓我有了興趣重出江湖,尋找此人,想看看開啓刀法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而這些人都是我的門人。苦苦找了六年,終于得到消息,他要途經此地。”
“魔刀刀法跟你又有什麽關系?”陳楚仙突然打斷他的話,讓他很不爽。
“陳楚仙!你莫要打斷别人講話,雖說你現在是天玄境四層,但我也是三層好吧?不要那麽瞧不起人。”
随後他接着又說:“魔刀刀法爲何跟我無關,這種刀法被重新開啓,自然是關乎天下人,你難道不知道刀法被重啓,裏面的刀童會跳出來?這個刀童生性殘忍,當年在最早時期創建此刀法時,我就不想讓他們這麽做,可歲國那個老祖,非要如此。”
“雖說一時間打退了荒蕪與吐蕃,可那有什麽用,安家血脈雖然能鎮守此刀法,但是刀法一旦被重啓,早晚是江湖乃至全天下的禍事。”
聽着侏儒的言語,安素一頭霧水,想去辯解,被陳楚仙攔下。
安素不想就這樣讓他诋毀,撒開陳楚仙的手對着侏儒說道:“刀法重啓自然是我的錯,但也不能因爲這個殺害我的父母,我與歲國的仇,與歲涯的仇今生今世都不會完結,但我也知道事情的利弊,并沒有對歲國進行大開殺戒,你又爲何如此說?”
侏儒跳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下,重新上下打量了番,随後說道:“還好,你把自身魔氣壓制住了,否則你早就不是你了,幸好你身上的遮天蔽體神功護你心脈,否則以你自身的身體素質,早就心脈俱損,一命嗚呼了。”
侏儒滔滔不絕的說了大一堆,讓安素十分煩躁,擺開架勢想與這個侏儒一戰。
“我不要聽你在這裏胡說,亂我心智,有種就打一架!你不是說你是天玄境三層?我剛剛荒玄鏡三層,請指教!”說罷,雙足跨立于前,右手背後拎刀,這種攻擊就在頃刻間。
侏儒用那微妙的眼神看了看對面安素身邊的陳楚仙問道:“你當真讓你徒兒跟我打嗎?如果萬一我出手過重,可别怪我!”
陳楚仙哼唧一笑:“呵,江湖打打殺殺還不正常?你盡管去打,既然我攔不住我徒弟,那你們盡管打就是了,不用管我。”
說罷,侏儒重新跳下椅子,擡頭看着安素緩慢的将上衣解開,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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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看他脫衣服的樣子簡直就像個剛出生的娃娃,不屑的眯着眼睛看着他。
侏儒雙手背于身後,厲聲說道:“既然比武切磋,自當報出姓名,我是白衣染,師承…”沒等說完,安素便一刀砍去,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刀卻落在了他的兩指之間,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刀,從側面瞧,居然擋住了白衣染的整個半截身子,可見他有多小,有多矮。
白衣染,左手兩根手指,擋住了此刀,右手兩根手指輕輕彈了下刀片,安素兩手一陣酥麻沒握住掉在了地上。
這是安素生平第一次用九環沒握住掉在地上,讓他惶恐不安,而且雙手抖得厲害。
陳楚仙搖着頭歎氣道:“安素,你自身功力不夠強,他隻用了一成力,你就這般,根本不行啊!”
安素有些埋怨的說道:“師父,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爲了我好,但是之前我身懷各種内力真氣之時,我相信這個白衣染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白衣染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年青一代人中,能讓我用一成力的不多見,之前那個沈樂就不錯。他的形意扇比你強多了,很可惜被你所殺。”
“但我相信,如果你靠着本門刀法,想必到現在你都無法殺掉他,也就靠着魔刀刀法罷了,這種投機倒把的技能,對付那些不上檔次的江湖鼠輩還可以,對付上了地玄境的人,你還是要小心些才是。”
白衣染說的話,讓安素很不服,稍微過了一陣,安素拾起九環,舉刀再砍,嘴裏念着:“我有一刀,專砍不良人!”一刀過後,刀鋒依然沒有傷到他一分一毫,而且還在他的兩隻之間,随後剛要再彈一下刀片,此時門外吹來一股陰風,閃現出一人,一腳将白衣染踢飛在地。
白衣染一怔,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看了看,并不認識。
陳楚仙迷之一笑對安素說:“這個家夥,果然是你命中定數,有時候比我還好用!”
安素将九環收起,定神一瞧,不禁驚呼:“刀童?”
原來,刀童果然一路跟随于他。
“差一層,居然茶這麽多,陳楚仙!打不過,我可以跟他比試比試。”刀童一頭白發,裂開嘴嘲笑着。
白衣染捂着胸口慢慢站了起來,對刀童說道:“果然江湖所言非虛,刀童一直不會離開魔刀。”
一邊咳嗽一邊直起腰,讓白衣染的門人紛紛驚慌失措,紛紛拿着武器站了起來。
白衣染袖子一甩,讓他們不要沖動,随後站定在刀童面前,昂首道:“剛剛太突然,你們不用動手。”
“你是天玄境三層?”白衣染喘了一口氣問道。
刀童剛剛那一腳其實已經用出了十二成力,此時此刻的他如今已經開始喘着粗氣,他歪過頭看着安素笑了笑。
而此時的白衣染卻緩慢的閉上雙眼。
陳楚仙讓安素靠後,嘴裏嘀咕道:“這個老不死的小不點,又要用他絕學了,上次就是疏忽被他打敗過一次,離遠些,免得受到剮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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