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休息下吧,都已經到了十裏長鎮,總感覺我的腳都快被凍裂了。”安素的抱怨,同時也是其他人所想,安素看了看毛驢上的阿率婉,睫毛都已經上了霜,臉蛋紅撲撲的,特别可愛。
笑了笑說道:“婉姑娘倒是不怕凍,似乎還很開心。”
阿率婉莫名其妙的被挑逗了一下,瞥了一眼安素,撅着嘴說道:“哼,你們中原人,根本不懂荒蕪的美妙,荒蕪雖然寒冷無比,但也有他獨特的風景,比如家家戶戶那窗戶紙上面的窗花,比如這潔白的大地,再比如….”
陳楚仙穿的鞋子就是個草鞋,根本抵擋不住來往的風寒,連忙擺手說道:“我說姑娘,不要再說什麽比如了,趕快找家客棧休息下,我雖說可以用真氣護體,但這一路我消耗了太多真氣與内力護體了,在這麽下去真氣早晚耗盡,我現在都感覺我的腳不聽使喚了。”
安素滋着牙咧着嘴對毛驢上的阿率婉嬉皮笑臉的說着:“婉姑娘,快些找家客棧,荒蕪地段你熟悉,幫幫忙。”
安素看了看前面,雖說是白天,但是頭頂這層烏雲始終繞不過去,加上寒風凜冽,似乎十裏長鎮的街市上也沒多少人,他環顧四周,感覺自己好像身處在天下被遺忘的角落中。
他對陳楚仙說:“師父你看這周圍,根本沒有酒館和客棧,想必咱們應該是剛剛進來,還得往前走走。”
陳楚仙也随處瞧了瞧點頭道:“的确,這麽惡劣的天氣,真不知道荒蕪人是怎麽生存下來的。”說罷,就接着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說着:“當年我在十裏長鎮生活那麽久,在我的意識裏,十裏長鎮沒有這麽冷啊?這是怎麽了?”
阿率婉看着他們說道:“這裏原來的确沒有這麽冷,但是不知爲何最近幾年荒蕪的天氣一年不如一年,讓荒蕪百姓也苦不堪言,在我小的時候,我記得還是會有夏天的,雖說很短暫,但也不會像如今這般。”
他們說着說着,就來到了十裏長鎮的中心處,陳楚仙擡頭一瞧,心中不由的高興起來,拍了拍身邊的安素笑道:“小子,你看!”
安素順着陳楚仙說的位置往上一看,随後大聲笑道:“哈哈,實乃興事,鳳來酒館!”
阿率婉聽到這個名字,猛地回眸看了看,果然是鳳來酒館,于是慌忙的對他們說道:“你們當真要去這裏?前面還有好幾家客棧,不再看看?”
阿率婉如此說,讓安素很好奇,更是讓陳楚仙不知所雲。
“婉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裏不安全?”
阿率婉疑惑的想了想,表情有些難看,而後眼睛一瞪,對安素說道:“我記得這個酒館在荒蕪的江湖人士口中所描述,是互通情報的地方,外人進了會有危險,似乎是這麽說的,但我沒有來過這裏,具體什麽樣子,我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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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得知。”
正當他們說着話,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雪花雖然不大,但也夠奇葩的。
安素仰頭瞧了瞧,随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怎麽還突然下起雪了,不管了,看來是老天讓咱們進去的,先進去再說,至少先暖和暖和,其他事不要管就好了。”
說罷,安素躬身彎腰,将阿率婉背了下來,然後将雙拐給了她。
阿率婉捋了捋頭發,那耳邊的香氣飄到了安素的鼻子裏,他不禁的抽搐下默默地說道:“你這香氣,讓我想起了若夢!”
阿率婉翻着白眼說道:“你可真是個人才,無時無刻都在挂念着若夢姐姐,我看你是想她想入魔了。”邊說着邊搖頭,嘴裏還碎碎念:“真是不可理喻,人都不在,還撒了一波狗糧!”
“什麽狗?什麽糧?”陳楚仙在身後緊緊跟随,聽他們說的話,完全不明白。
到了酒館後,他們看到角落處有一張桌子,于是坐了過去。
安素小聲嘀咕道:“這裏應該算是很低調了,咱們吃咱們的,不管其他事。”
陳楚仙不耐煩的說道:“臭小子,瞎嘀咕什麽?江湖事就江湖了,如果是廟堂之事,那就….”
“哎呦,客官!想吃點什麽?”小二熱忱的跑了過來。
安素有些不祥的預感,他看了看小二問道:“我們這麽隐秘的位置,你這麽快就找到了?”
小二回答倒是不含糊,連忙笑道:“客官是不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這裏的位置我熟悉的很,來的客人都會經過門口,自然會有所關注。”
小二說的也是,安素便也沒多想,于是就笑嘻嘻的問道:“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肉各上來一盤,多謝。”
陳楚仙将草鞋脫了去,然後用手扣了起來,這倒是讓小二有些爲難了。
“這位大伯,這裏是酒館,公共場所,還是勞駕您把鞋子穿上吧!”小二很禮貌的對陳楚仙說,可陳楚仙由于長途跋涉,再加上長時間在雪地裏行走,腳上早已經起了凍瘡,如果不是内力真氣所緻,這雙腳早就廢了,當然要搓一搓。
他也很客氣的說着:“小二,我就搓一搓腳趾,不然我怕這雙腳就廢了。”
安素尴尬的對小二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這雙腳很難受,還請你見諒,我們盡快,盡快!”
小二也沒什麽好說的,嫌棄的掃了一眼他們幾個,随後走掉了。
陳楚仙撇了撇嘴,喃喃自語:“唉,難道搓搓自己的腳趾也是錯?”
阿率婉也捂住了口鼻,一臉嫌棄的說道:“我說陳前輩,你的腳味道太大了,别說小二,就連我都快受不了了。”
安素其實也聞到了,那種酸臭味屬實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于是安素對陳楚仙擺了擺手勢,在他耳根邊說道:“師父,多注意注意其他人的感受,你這味道太大了,說好的低調辦事,等會萬一這些客人聞到味道了,來找麻煩就不好了。”
陳楚仙理直氣壯的将安素推開,随後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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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們作甚?味道大可以不聞,我又不是故意的。”
這句話不說倒好,說了之後,其中一張桌子邊的壯漢,提着長刀就來到了陳楚仙的身邊。
“我說老漢!你能不能把你的腳給放下?你知不知道你這雙腳的味道嚴重影響我們吃飯了?有沒有點公德心。”
安素想和和氣氣的說幾句,沒曾想陳楚仙的脾氣很大,他攔住安素起身厲聲問道:“你這厮,說話陰陽怪氣,怎麽?想挑事不成?”
安素眼看事态發生了嚴重的變化,想阻攔,可陳楚仙的脾氣何時這麽大,讓他也有些難辦。
這時,酒館的店家跑了出來,對持刀之人和顔悅色的說道:“唉?這位老伯的雙腳因爲太冷,怕凍壞,所以搓了搓,這位壯漢也請得饒人處且饒人。”說完他,又說起了陳楚仙。
“這位老伯,您的腳可以上樓去弄,我們酒館包吃包住,這樣一來,你不會打擾大家吃飯,又可以讓自己的雙腳得以施展,豈不美哉?”
還沒等他說完,持刀壯漢,舉刀便砍,陳楚仙用一根手指輕輕一彈,就将此人彈飛了出去,連刀帶人直接砸向了壯漢自己的桌子上,桌子刹那間被砸了稀碎。
壯漢被這麽一下,竟然倒地不起,像是失去了平衡一般,頭暈轉向。
陳楚仙吹了吹手指說道:“刀是好刀,還砍掉了我一些刀槍刺。不過人倒是很弱,可惜了。”
安素見狀,知道又要惹禍了,于是跟陳楚仙說:“快走吧,這裏不宜久留。”
阿率婉也拄着雙拐想要出去。
這時,小二無故的将酒館大門急忙落下,此時此刻好像成了甕中捉鼈一般,瞬間就将安素他們團團圍住。
阿率婉急中生智,心想這裏雖然是十裏長鎮,但還是屬于荒蕪地界,所以她立刻厲聲怒斥:“你們什麽人,竟敢在荒蕪如此放肆!我是荒蕪王阿率桑的親妹妹,阿率婉,你們趕快把門開開,讓我們出去,不然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安素聽她這麽一說,簡直都快崩潰了。
他無奈的說道:“婉姑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看他們的打扮,像是荒無人嗎?你這麽一說,他們很可能會對咱們不利。”
陳楚仙倒是不以爲然,他笑了笑看向對年這些人付之一笑。
“安素!我的好徒兒,爲師就讓你看看,我如何一刀掃百甲的。”陳楚仙剛要動手,這些酒館的食客中,一人突然疑惑的問道:“安素?你是安素?”
安素聽到這句話後,環顧四周,卻看不見人。
定神一瞧,一對兒母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原來是王辭甯和韓斐!
“娘!您看,他真的是安素!”王辭甯喜出望外,更讓安素震驚不少。
阿率婉雙眼一瞧,愛答不理的說道:“哼,安素,你倒是很有女人緣,這一路,我估計還得有不少女子向你投懷送抱的。”
聽着阿率婉的冷嘲熱諷,安素嗤笑道:“你說什麽呢?這對母女一個是我義母,一個是我妹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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