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疼痛的緣故又暈了過去。
“二哥!二哥!”
阿率婉看見此情此景,淚水不斷的湧出,更咽着。
“我二哥怎麽了?老頭都怪你,爲何在他這個時候說出來?這不是要了他的命?”
老頭沒有管他在說什麽,急忙把脈側聽,随後說道:“你二哥肺部感染,如果不把他肺部那塊淤血吐出來,恐怕還會殃及性命。”
玄寶眉頭緊鎖凝成了麻花狀,對他氣憤的說:“那該怎麽做?”
老頭擡頭看着玄寶,表情漸漸嚴肅起來,說道:“我從來沒有治過肺部疾病,如果讓他把血咳出來,隻能由他自己,或者….”
“或者什麽?你這個死老頭,爲何說話總是吞吞吐吐。”
老頭起身說道:“或者由你來。”
玄寶愣住,看着老頭的眼睛納悶的問道:“由我來?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麽….”
“你們都是習武者,你可以運用内力将他的淤血咳出,但是不能太過用力,你二哥他現在是昏迷狀态,雖說有神功護體,也不能确保無事,人在無知覺的時候,任何的内力強推,都有可能震碎心脈,到那時,神仙也救不回他。”
玄寶聽後,膽怯的将安素扶起來,坐在床上,他盤腿而坐,運氣時膽戰心驚,生怕因爲自己,二哥再有個什麽好歹,但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
他閉上眼睛,使内力貫通到雙掌,稍微用力推了一下安素的背部,毫無反應。
老頭急忙問道:“你用了幾成内力?”
“三成!”
“你将内力提升到六成試試!”
玄寶雙手運氣,将内力提升到六成又推了下安素的後背,隻見安素身體稍微動了下,随後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老頭急忙去觀察了下血液,高興的說:“可以了,我再把把脈。”
過了片刻,安素的眼皮稍微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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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可以了,你二哥的内傷已經差不多恢複,如今隻能靠他自己恢複行動能力了,接下來老夫也派不上什麽用處了,老夫這就告退!”
玄寶看了看身後的二哥,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靠在床邊,馬上叫住老頭。
“老頭,你給我站住,婉姑娘的腿你還沒治,這就想走?”
安素雖然臉色恢複了血色,但是嘴唇依然發白,他無奈的搖頭說道:“小兄弟,你前些日也說了,蓮藕在荒蕪境内根本找不到,你讓我現在如何醫治?”
安素微弱的說了句:“蓮藕?”
玄寶馬上回應道:“對,二哥,這個大夫說,用蓮藕可以作爲婉姑娘的假肢,加以時日通過不斷的鍛煉,會和正常人一樣,跑跳自如。”
安素轉頭看向床上的阿率婉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讓他走吧!彼海就有蓮藕,到時候讓大哥幫忙治就好,别爲難人家了。”
說罷,老頭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玄寶自言自語道:“走得倒是挺快,完全就是怕擔責任!”
那素側過頭看着他,厲聲罵道:“你還有臉說别人,你爲何讓婉姑娘如此做?你知不知道她是大哥的心上人,如果大哥看她這般,如何對待咱們倆,你讓我一被子如何擡頭做人?”
玄寶癱坐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字未語。
阿率婉因爲坐不起來,在床上躺着對天棚說道:“安素莫要怪罪與他,當時如果我不把髌骨給予你,他就要出去殺人奪取,這樣更行不通,但是你沒有髌骨就會被砍掉右腿,如此你就徹底變了廢人,再者,都是我哥的緣故導緻把你害成這樣,我現在這樣子,罪有應得,不要再怨其他人!”
安素聽她說的這些,久久内心無法平靜,三個人安靜了片刻,屋子内一點動靜都沒有,顯得格外壓抑。
安素想罷說道:“婉姑娘這麽做,讓我慚愧的很,你也說了事情是你哥所爲,與你無關,你這麽做不後悔嗎?”
阿率婉用盡力氣翻了個身,看着安素的床沿說道:“後悔不後悔不是我說的算,是要靠時間積累說的算,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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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玄寶起來吧,他癱坐在你的床頭,好像一個怨婦,看着晦氣。”
阿率婉說罷,三人并沒有說話,過了會紛紛笑出了聲。
安素憨笑着說道:“哎呦喂,兩個殘廢一個廢物,真是夠悲催的了。”
玄寶生氣的看着安素,心想爲何說自己是廢物,但安素那眼神,讓玄寶不敢多說什麽,就隻能歎了口氣。
他對着屋内的氛圍感覺萬分壓抑,于是對安素說道:“二哥,我出去走走,你們想要點什麽?我去買。”
安素看玄寶那個樣子笑道:“怎麽?坐不住了?你看看我們倆,你還有心思去走走?你想走哪裏去?”
玄寶看了看另一邊的阿率婉問道:“難道婉姑娘不想買點什麽?”
他知道安素肯定沒什麽可買的,隻要婉姑娘有想買的,他自然而然能就出去走走,可這點小心思哪能繞的過安素。
“玄寶!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阿婉姑娘需要靜養,不要打擾人家!”
“我還真有點饞冰糖葫蘆了,玄寶你如果方便,就給我帶回來兩串冰糖葫蘆吧,草莓味的。”
玄寶心中自喜,趕忙說道:“好的好的,荒蕪這個地方,冰糖葫蘆不難找,我這就去。”
說罷,轉身就要出門,關門前對安素說:“二哥!我去去就回,馬上回來!”說完,關門走掉了。
安素笑了笑:“玄寶這小子,就是個沒長大的混小子,等過幾天你能拄拐了,我們送你回彼海,到了大哥那邊,應該就能把你的腿治好。”
阿率婉點了點頭,雙臂使出吃奶的力氣坐了起來看向安素那邊說道:“我現在救你出來,已經得罪了我哥,我想我哥也不會再認我,他倒是不會把我怎麽樣?可是你呢?如果再讓我哥看到你,怎麽辦?”
“你如今腳筋,手筋全部斷裂,跟廢人無差别,又怎麽可能是我哥的對手。”
安素倚在床邊,看着斜陽投射在牆上的影子說道:“腳筋,手筋全斷,也不是第一次,我已經經曆了一次,婉姑娘不必爲我擔心,我福大命大,定會有辦法逃出荒蕪,隻是沒有完成韓斐夫人的承諾,略感遺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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