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突然的下跪,讓安素有些吃驚,立馬将其扶起,說道:“老前輩的功法屬實不簡單,如果我沒有遮天蔽體神功護體,你這功法,我早已被打的四足分家。”
趙無極一聽是遮天蔽體神功,更是佩服不已。
“原來是神功護體,您這年紀有如此神功,更是了不得,在下自愧不如。”趙無極被安素的功夫所折服。
在遠處觀察的韓城見此狀況連忙趕了過來。小人之心昭然若揭。
“你們倆的功夫都如此了得,沒想到趙無極的武功也如此出神入化,不知你們要做什麽?能否帶上我一個?”
安素不是好眼色的看着他笑道:“你這厮,滿嘴謊話,根本信不過,帶上你?豈不是笑話。”
趙無極也深感同意:“是啊,此人在前些年一直在寨子中哄騙他人,更是讓很多壯士死于那八角籠之内,老夫早就覺得他不順眼了。”
韓城吓得腿發軟,他萬萬沒想到,這兩個人對自己的态度如此惡劣。
連忙說道:“這這這,這不是之前的一些過往嗎?人都是會變的,難不成一棒子打死不成,呵呵。”
安素看他樣子就厭惡的不得了,反問道:“剛剛你說這寨子上的角鬥士們都哪去了?”
韓城看了看趙無極那兇神惡煞的眼珠子,有些害怕,他小聲說道:“那些人都去報名參軍了,此事是真的,不信你問趙無極老前輩。”
趙無極雙手抱拳道:“的确如此,幾日前,鎮上的潘府突然改名爲歲宮,彼海的滄州鎮也改名爲帝陵,說是有什麽高人接手,在彼海建立了國邦,這些人就紛紛過去了。”
說到這,趙無極恍然大悟,單膝再次下跪:“您剛才說,您就是歲帝?”
安素并不想再遮掩自己的身份,點了點頭。
韓城也突然吓的不得了,雙膝下跪道:“原來您就是歲帝,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歲帝見諒。”說罷便埋頭不起貼着地面。
安素笑道:“你這種小人,根本不在寡人的眼裏,你就在這寨子中度過餘生吧。”
說罷,将趙無極扶起,向山坡上走去。
韓城埋頭不起,心裏卻一直罵個沒完:好你個安素,如今當上了歲帝,還開創了國邦,待我出去,告訴歲國,看你們如何收場。
安素他們二人一邊走,一邊互相聊着天。
“聽聞,老前輩是歲國人?爲何會在彼海的地洞裏生活?”安素關心的問着。
“啊,回歲帝,我是被人追殺至此,我從小生活在歲國内的安普城内,因爲安普城是個小縣城,所以經濟有限,我們趙家又是祖傳打鐵的,于是我就帶着手藝去皇城内謀一些事情做,可誰知有一日,我看到了一家鐵匠鋪子裏的書籍,上面寫着什麽天虛錘法,是專門制作兵器的一種錘法。”
“于是我就看了幾眼,沒想到那個鋪子老闆看見後,就瘋狂地追殺我,從皇城内一直追殺到安普城,還殺了我的親人,我躲在一旁,不敢出來,等他們退去,才敢出來,可已經晚了,整個村子都被他給屠盡了,我認爲肯定是那本書惹的禍,于是我就潛心修煉這本書上的功法,最後把那個老闆殺了,
就逃到這裏了。”
“在歲國殺人是要被淩遲的,不逃不行。”
說着說着,他們已經來到了帝陵的城防處,安素驚愕的眼神看着他說道:“天虛錘法?寡人在書上看到過,這種錘法,既能打造天虛兵器,又是不錯的功夫,看來寡人是得到寶了。”
“歲帝!”
守城士兵見到安素立馬下跪。
“老前輩看看,這就是帝陵裏的景色,這話又說回來,爲何你之前沒在潘王府生活,偏要在彼海附近寨子邊上的地洞裏生活?”
安素的問話,讓趙無極笑了笑:“不瞞歲帝,我就是想清靜,不想再遭遇安普城那樣的事了,在地洞裏反而讓我更爲自在。”
安素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前輩的意思,寡人明白,你是想避開世間的紛争,但是如今三分天下,天下根本沒有一片淨土,而像你這般有能力之人定要爲這天下平事理,難道不是嗎?”
趙無極有些被安素所感動,但還是有所彷徨。
安素摸着趙無極那粗糙的手背說道:“老前輩剛剛已經答應寡人,爲寡人辦事了,既然說出就不要反悔,往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那就往後再說。”
“如今寡人想要造出上等的兵器,在鍛造之城。可嚴重缺乏技術高超的鐵匠,那寡人就封你爲仙歲鐵匠王,日後掌管仙歲的所有鐵匠,你們可以做武器,也可以賣五器,不用事事與寡人商議,隻要寡人需要武器時,你能如數交出便可。”
“這樣一來,你不是不想參與天下紛争?寡人這麽做就是從了你的願望,你認爲可好?”
趙無極雙膝下跪,連續磕了三個響頭道:“歲帝體恤民情,在下沒齒難忘,多謝歲帝成全。”
他的這一跪,把周邊的百姓着實吓了一跳,紛紛圍了上來。
安素揮了揮手笑道:“沒事,沒事,大家夥先散了吧。”
他将趙無極扶起說道:“不要動不動就跪,寡人之前也是江湖中人,如若不是要對抗歲國,也不會成立仙歲,往後歲宮内跪拜,其餘時間不用如此繁文缛節。”
不一會來到了歲宮的防衛處,剛要進去,身後傳來一聲:“歲帝!歲帝!”
安素回頭一瞧,是謝永貴。
“大司空來找寡人的?”
安素詫異的問道。
謝永貴往旁邊一瞧,吓了一跳,身體一抖顫顫巍巍的問道:“歲帝,這位是?鐵匠趙無極?”安素看着他那種懷疑的表情,忍俊不禁的說道:“正是,這是寡人請來的,怎麽?你也認識他?”
謝永貴忙說:“歲帝說笑了,趙無極的名聲誰不知道,當初潘仁峰多次請他出山,他都不肯,沒成想歲帝出馬,直接搞定。”
趙無極害羞的回應:“當初潘老爺叫我,我是想去的,可是又怕出現在歲國發生的事,想了想就沒去,并不是老夫難請。”
安素瞥了一眼謝永貴,問道:“你找寡人到底何事?”
謝永貴瞬間嚴肅起來:“歲帝,仙歲恐怕有些麻煩了。”
安素狠狠地甩
了下袖子,讓謝永貴栽了個跟頭,随後厲聲問道:“寡人的仙歲剛剛成立,哪來的麻煩,你這厮不要胡說八道。”
謝永貴像個肉球一樣站了起來,嘴裏慌張的說道:“歲宮内來了一位人,甚是奇怪,衣着打扮更是讓人匪夷所思,腰間還别有兩把斧頭。”
“兩把斧頭?多大年紀?”安素也緊張了起來,趙無極聽到斧頭也很感興趣。
“看樣子?看不出啊,帶個草帽,根本不知道是誰啊?來勢洶洶,所以臣猜測有大麻煩。”謝永貴很害怕的說着,安素看他的樣子恨不得一腳踹死,一巴掌扇過去。
“什麽大麻煩,整日神經兮兮,前輩快快跟我過去,你用錘子,他用斧頭,你們應該認識。”安素似乎知道是誰,立即拽着趙無極用輕功,瞬間沒了蹤影。
剩下站在原地的謝永貴,捂着臉莫名其妙的說:“歲帝是怎麽了?怪怪的。”
“大人?怎麽了?”幾個士卒跑了過來。
謝永貴一人一腳踹了過去氣憤的罵道:“你們是豬嗎?這麽慢才來,要是換做其他人,老子早就沒命了,招你們來有何用?一群廢物。”
安素與趙無極不一會的功夫來到歲宮内,趙無極被安素拽着跑了一路,頭發淩亂的不成樣子,像是一撮狗尾巴草蓬亂的搭在西瓜上。
“前輩見笑了,剛剛因爲太過着急,用的蓮步微塵。”
趙無極聽到這個輕功,驚喜不已。
“原來歲帝還會這等輕功,真是大開眼界,我…..”趙無極剛要說話,身前一人更讓他驚駭。
一個草帽,一身髒兮兮的乞丐衣,腰間兩把斧子,單腳懸于地面。
趙無極擦了擦眼睛,大呼:“這是?這是司徒聖斧,司徒宦?”
安素微笑的點了點頭:“前輩果然認識嶽祖父大人,這位就是嶽祖父大人司徒宦。”
“嶽?嶽祖父大人?”趙無極兩根手指指着面前此人,手指不停的抖動。
“安素,你這是在做什麽?如若不是在海邊看到了陰陽二老,我還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哪?原來在這彼海之上。”
安素慌張的請安後,雙手作揖道:“嶽祖父大人來此,也不打個招呼,安素招待不周。”
此人将草帽摘取懸挂于龍椅邊的龍角之上,原來真的是司徒宦。
司徒宦雙腳落地,慢慢走向安素嘴巴一撇:“哼,什麽嶽祖父?叫起來怪怪的,往後就叫姓名即可。”
趙無極近距離看見司徒宦後,兩腿發抖,心跳加速,根本連話都說不出。
司徒宦面朝趙無極看去笑道:“你這厮,現如今還是如此膽小,他日你偷學了天虛錘法,現在還這麽無能。”
趙無極想辯駁,可是嗓子緊的很,就是說不出話來,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司徒宦。
司徒宦并不想多說什麽,瞥了一眼說道:“看這架勢,安素你是當皇帝了?”
安素急忙回應:“隻是一隅之主,爲了是對抗歲國,讓嶽祖父見笑了。”安素埋頭拱手,也絲毫不敢懈怠,連頭都不敢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