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裏的貓是?”玄寶看小姑娘在指着貓,于是蹲下身用帶有挑釁的聲腔說道:“你想要這隻貓?這隻貓可是我撿的!”
小姑娘似乎有什麽不對勁。
惡狠狠的看着他。
“這隻貓我丢了數日,如果想活命就立即給我,不然小心我這個老太婆取你性命!”
玄寶聽她這麽說話,突然感覺好好笑。
張口大笑起來。
“怎麽?你一個小娃娃,還能殺得了我啊!”
而此時範中閑看着這個女娃的周圍,感覺到了一股很強大的氣息。
他捅咕了下玄寶,小聲說道:“你把貓還給人家,不要再惹什麽事了,人家說了這貓是人家丢的!”
玄寶氣急敗壞的說:“我才不,她說是她丢的,就是她丢的?去去去,誰家的小孩兒,趕緊離開這!”
安素并沒有理會他們再說什麽,一直在研究如何打開大門。
卻聽見轟的一聲,轉頭一瞧,玄寶被打出好幾十米遠,而那隻貓卻在小姑娘的懷裏。
“我說範中閑,他是怎麽了?”
而範中閑的表情更是誇張無比,嘴巴張的碩大,能吃進去一隻兔子。眼睛瞪如牛。
“安素,這不是小姑娘,他是個怪物!”玄寶勉強的說幾句話,暈了過去。
範中閑又好像傻了,張着嘴一動不動。
“這位小妹妹,剛才怎麽了?這貓什麽時候在你懷裏。”
說完,急忙把玄寶扛了回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安素也有點急了,渾身的功法也在蠢蠢欲動。
“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
說罷轉身離開了。
随後一甩袖,玄寶醒了過來,範中閑也恢複了原來模樣。
“真是奇怪!”
玄寶睜眼後,驚恐萬分。
“大哥剛才那個人分明就不是什麽小姑娘!一掌就把推出去好遠,而且施展了什麽功法讓範中閑一動不能動!”
範中閑也在沉思,因爲他雖然動彈不得,其實都看在眼裏。
“她是用了古老的秘術,返老還童!其實出招并不是太有力,隻是她迷惑的臉,完全可以趁機給人以緻命一擊!”
“返老還童?我是聽說過這種邪門功夫的,但是具體叫什麽,或者是誰創的,并不知道。”
玄寶不耐煩的說:“管他呢?先把這大門弄開再說!”
安素回身,運氣而行就是一掌。
大門無非就晃悠了下,紋絲未動。
“看來這門,咱們是打不開了!還是走吧,我感覺這裏充滿了古怪!”
“範中閑你是不是怕了?”玄寶那惡毒的嘴,又開始了。
安素并沒有放棄,從身後把碧血刀拿起。
“看來隻能用刀了!”
玄寶一瞧安素要用刀,連忙把範中閑拉到了一邊。
“大哥用刀太狠了,離遠點!”
安素舉刀毫不猶豫就是一砍,刀鋒所緻,那門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信邪,逐漸眼中爬滿了血絲,讓人生畏。
“我有四刀,專砍不良人!”這一刀下去,風都被砍得一時靜止,身邊大地都晃了晃。
大門嘭的一聲被砍得四分五裂,仿佛被炸開一般,木頭碎末橫飛,紮進對面的牆面裏。
範中閑整個人都驚了:“這是什麽刀法?怎麽會有如此的威力!”
玄寶自豪的說:“看到了吧!我大哥的刀法才是天下第一!”
安素眼睛恢複了正常,提刀向他們點了點頭,三人剛要進去,被府中一股邪風給推了出來。
三人紛紛被放倒在地上。
“哎呦喂?誰啊”玄寶直接被摔得腦袋沖下。
安素趕忙單膝下跪,将碧血刀放在地上,抱拳道。
“晚輩安素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玄寶吃了一嘴的泥巴,灰頭土臉的罵罵咧咧:“誰啊?如此惡毒?大哥你在跟誰說話!”
“你就是中秋比武的安家人?安的刀傳人?一舉将沈樵武功報廢的勝出者?”
從府裏傳來了一句問候。
“正是在下,不知前輩是何人,我們三人隻是來問有關武階的事情,并沒有任何不良舉動!”
“不良舉動?你還想有什麽不良舉動?就憑你那個不入流的魔刀刀法嗎?”
範中閑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安素用的刀法就是魔刀刀法。
“我的刀法必然是不入流的,但是還是想前輩告知一二!”
玄寶是最讨厭這種故弄玄虛的,聽着他腦仁疼,直接就闖了進去。
可誰知,他真的進去了,隻不過不到幾秒中又被推了出來,而這次直接沒了意識,又一次暈倒了!
安素實在不明白是爲什麽,又要施展那刀法。
“我有一刀……”安素剛默念一半,從府中飛出一把匕首,安素一躲,匕首紮進身後牆中不見了。
“好深的内力,安素這高人的内力至少是你五倍以上,不要輕舉妄動!”
“進來吧!”這一句,讓安素反而輕松了許多,至少是可以進去了。
于是他們二人就要進去。
“隻允許你一人!其他人在外等候!”
範中閑很識時務,他與安素說。
“安素,我來看看玄寶傷勢,你自己進去吧!”
“好!”
安素毫無避諱的走了進去。
這王府中并沒有特别之處,他緩慢穿過花園,徑直的走進中堂之中,看了看四周。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畫,畫中之人是一位美似神仙的少女在院中練劍的場景,而讓安素後背發涼的是,作畫的落款人卻是沈樵。
安素感覺到了危險。
他連忙做好應戰的準備。
“倘若真的是沈樵,你就出來,我大不了再打殘你一次!”
安素自語。
“你的魔刀刀法秘訣都錯了,還能殺得了誰?給你看看這本!”
突然一陣風,将一本書吹到了安素面前。
安素坐在椅子上翻閱了一下。
“這怎麽和我的書一樣!”安素仍不相信。
“不信?算了,沒讓你去信。”
“至于沈樵,我雖說不是沈家人,但也算半個,今日就莫怪我了!”
安素聽他這麽說,還是避免不了一戰。
他從椅子上坐起來道:“如果要打,還是希望您能出來,我不希望和空氣打個沒完!”
話音剛落,從中堂裏面走出了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
背着手緩慢的走了出來,眼神裏充滿了光芒,一點看不出他已經很老了!
“既然你想死個明白,無妨。老夫叫慶蓮,在歲國尊稱慶王。”
不知你準備好了沒有。
安素不明白。
又問:“慶王?爲何我在歲國做官時,并沒有聽說過!”
慶王走到安素身邊,也坐了下來,手裏拿着杯茶水。
“歲涯算什麽,你如果想知道我是誰,問問歲涯就完全明白了。”
“在歲國開國的時候,老夫就在了。而且他們歲國每屆君王都要從我這裏獲得武階的比試!。”
終于說到武階了。
安素俯首道:“請問前輩,何爲武階?習武之人不就是靠内力與功法的嗎?什麽時候還需要與武階了!”
慶王将那本剛剛給安素的書翻開道:“不知道多久了。那個時候天下一共有很多國家和部落,他們互相争鬥,并且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不得安生。”
“而在那個時候,有五個人。一個是我慶王,一個是沈括,另一個是歲荒還有一個是司徒霸,最後一個便是安羽!”
安素聽到安羽,有點熟悉。
“這難道是五大家族?也就是五大派系!”
“不錯,這個天下不存在什麽神仙,更不存在什麽長生不老,一切隻靠自身修爲和功力!”
“起初,你們的祖宗也就是安羽,提出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麽方式可以抵制一切的力量?”
“歲荒當時是歲國第一任皇帝。他就覺得這麽做是可以的,所以我們五人用五家的功力創造出了魔刀刀法,而這刀法其中還有沈家的詭道,也就是兵法,隻是這兵法到底存在與否,我不曾而知。”
“其最終目的就是創造出舉世無雙的刀法,至少可以以一敵萬,最後我們成功了!”
安素聽到這裏恍然大悟。
“怪不得慶王剛才想殺我,原來沈家與你源遠流長。”
“不錯,沈家自從沈括之後,便一路走的下坡路,沈樵更是學藝不精,讓人寒心。”
“而武階就是我負責!武階并非是什麽把戲,它的存在就是給習武者一種推動力,而武階分爲武階和聖武階。”
“可諸多人認爲聖武階就已經到達了頂峰,實則不然。”
“當年我創造武階是爲了提高習武者的修爲,以這種能量或者通俗一點叫動力,來推動習武者的自信和能力!”
安素這才懂了。
他笑道:“所謂武階并非是什麽提高功法的點撥,其實它就是來鼓勵習武之人的一種手段!”
“更直白點武階就是普通的比武盛會,就是讓江湖中那些争強鬥勝的人,有地方發洩,有地方輸出的形式!”
慶王皺着眉頭繼續說着。
“而你剛才的口訣是錯的,這本書告訴你的才是對的,千萬不要走火入魔,真的把魔刀刀法練成了魔!”
還有,這刀法開啓并無大礙,既然你父親已經爲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