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的修煉讓他懂得了習武的艱辛和持之以恒的态度。
習武間,司徒宦也給他講了許多江湖之事,和這個天下的諸多事迹。
而安敏之最想的便是想要出去走走,尤其想盡快的看到他的大哥安素和父母。
父母的死雖然他還不知道,但是他内心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師父!我是否可以下山了?”
司徒宦這幾個月也喜歡上了酒,各種酒都差不多喝了一遍,居然練就成了千杯不醉的本領。
他提着酒壺問:“你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了,無需問我!”
安敏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就當表面意思。直接提着斧子往山下而去。
走到了半山腰,膽戰心驚的往後看,卻不見師父追來。
安敏之心中高興萬分。
“我終于可以下山了。”于是瘋狂的跑下了山。
“既然選擇下山,一切命數便再也逃不過,好自爲之吧!”司徒宦邊說着,又大口喝起酒來。
安敏之順着黑山的河流,一直往下。
心情激動的來到何家的後院,看見若夢姐姐正在舀水。
幾個大步就沖了過去,後面環抱住了她。
給若夢吓了一跳。
直接蹦開,從身後取出回環劍厲聲吓道:“誰!光天化日之下?”
“敏之?怎麽是你”何若夢一看是敏之,喜出望外,把劍收回。
“你學業有成了?阿爺的聖斧學會了?”
安敏之看着何若夢那熟悉而又甜美的臉龐,激動萬分。
“是啊,我師父的聖斧我已經學會了八九成,可以下山了,我下山就來看你了,好生想念!”
何若夢笑道:“你?你怎麽這麽瘦了,居然還跟你哥哥有點神似!”
“哈哈,我已經不是之前的小胖墩了。”
“爹,娘,看誰來了!”何若夢喊着。
何敬奎聞聲趕來,看見敏之,也很高興。
“最近幾個月如何?功夫是不是差不多了?來和伯父比試下。”
說罷,何敬奎提劍刺了過去。
安敏之随後将腰間斧子拔出,甩在空中,極速旋轉而去。
直接将何敬奎和回環劍蹦飛了出去。
何敬奎被重重摔在地上,把剛剛趕來的司徒凡晶與何若夢吓傻了。
“伯父沒事吧?剛剛沒收住,讓伯父受驚了!”
何敬奎看見安敏之如此厲害,很欣慰。
“果然安家人都是學武奇才,你哥哥安素是,你更是!”
安敏之聽他說起哥哥,在他腦海裏對哥哥的印象逐漸模糊,更有的時候僅存的那點印象也不見了。
“我哥哥如何?”
安敏之迫切的想知道哥哥的一切。
“你哥安素他的功法應該還是在你之上。他雖然外加兵器不如你,但是他的功法就連你師父也打不過的!”
“我師父也打不過?那是什麽攻法?”
何敬奎被扶起來笑道:“老夫真是欣慰的很,安家兩個後生都是這麽棒!”
司徒凡晶看着安敏之,也不由得感慨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敏之回來了,那得吃頓好的!”
在飯桌上,安敏之高興的吃着飯,看着周圍。
“咦?我師父呢?”
司徒凡晶說道:“你師父早就走了,我爹是不習慣在一個地方住上三日的。也就是你,能讓他待上數月,這不你前腳走,他就醉醺醺的走掉了!”
何若夢看了看安敏之,說:“怎麽?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安敏之對帶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多想,他就是想盡快出去,去外面世界走一走。
“若夢姐姐,我就是想出去走走,自從你把我從皇城裏救出來,我就一直沒離開過這裏。”
“具體外面如今變成了什麽樣子,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師父也建議我出去闖闖!”
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在這寒冷的十二月的冬天裏,何若夢感覺到了異常的溫暖。
她環顧周圍,雖說父親缺失了一隻耳朵,但是依舊很開心的樣子。今日安敏之的學有所成,更是讓她内心有股暖流。
他默想:安素,如今一切步入正軌,你什麽時候能來娶我呢?
正在想着,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估計又是百達通,最近這小子每天都過來,說是爲了傳消息,”
司徒凡晶将門打開,卻發現是兩名士兵,不用多想肯定是歲國派來的。
“你們是?”
“現在全歲國招兵準備功打吐蕃。所以挨家挨戶去通知。接到通知後,要派出一名壯丁跟我們前去兵部報到!”
司徒凡晶聽後簡單的點了點頭。
“我們知道了,會盡快送往隴右道兵部的!”
司徒凡晶把門關上後,心情很複雜。
何敬奎看到他夫人如此難過,安慰的說:“沒事,這很正常。身爲歲國人去幫忙,在所難免。”
“隻可惜是去幫的是歲涯,哎”
安敏之看他們一籌莫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一臉迷茫的問若夢。
“我去吧,學了一身本領。總要試試看!”
何若夢覺得他剛剛下山,就要從軍,有點太辛苦。
“爹,我還是不想讓敏之去。”
何敬奎把碗筷放下默默不語。
“還是讓他去吧,身爲安家人。都是爲朝廷,爲國家鞠躬盡瘁的。”
何敬奎差點就把安陸沉的事情說出來。
“對,沒事的,若夢姐姐。我父親雖然已經脫離了國家,被追殺。但是身爲歲國之人,不能因爲一些事而抛棄國家而不顧。”
何敬奎聽他這麽說,是贊同的。不論這個國家是何等的腐朽,不論這個國家的君王是何等昏聩,也不能放棄。
“好,敏之就你去吧!一切要保重。”
吃過飯後,若夢她們三人一起送安敏之來到了兵部。
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也就歲國能辦出來。
“敏之,一切記得安全爲主,不要擅自逞能,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一旦看到了你哥哥,要兄弟齊心!”
何敬奎做着最後的囑咐,随後将自己的回環劍交給了他。
“在新兵營中,肯定有人欺負你,你把此劍亮出來,可能會抵擋一時。”
安敏之鞠躬拜别。
送走安敏之後,何若夢還是有點不舍。
想着虎頭虎腦的敏之,又想着一身正義凜然,俠骨柔腸的安素,她百感交集。
“爲什麽?爲什麽安家兩個好男兒,最後都是從安家走出去?”
何若夢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因果,還是命數。
何敬奎聽她自言自語,心中也有點急躁不安。
“凡事皆有命數,不可強求!夢兒,一切都會好的!”
而遠在南邊的吐蕃,聽到歲國又開始蠢蠢欲動,楚雲逍越來越坐不住了。
這日在王殿之上,他有些惴惴不安。
“耶律樊,本王讓你做的事如何了?”
耶律樊有點忐忑。
上前一步道:“最近還沒有玄寶消息,據說是剛剛離開皇城不久。”
王奇志連忙爲耶律樊開脫。
“陛下,耶律樊想要查玄寶一事已經很難,如今的皇城内,每次進城的時候都要打扮一番。
“如果不然,一經發現就會被查處!再說最近歲國在緊鑼密鼓的布置中,更是嚴加死守!。”
楚雲逍聽後有些不滿:“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應該息事甯人,等候歲國踏入我們國土?”
本王說過了,如今禁忌之門可以保護我們四十五年。但是如果玄寶背叛國家,背叛師門。破壞了,一旦歲國鐵蹄踏進來。
“你們又該何去何從?”
耶律樊瞅了瞅旁側的王奇志點了點頭。
“大王,如今歲國那邊吃緊,總是聽到風聲,但是未曾見到真正有所行動。”
“臣以爲是不是歲國在故作聲勢,而并沒有真心想打吐蕃!”
王奇志的話,觸動到了楚雲逍。
他想,如今三個部落一個國家相互制約。突厥太小可以忽略不計,而荒蕪才是歲國考慮的大問題所在。
吐蕃常年沒有戰事,有過的幾場戰事,都是吐蕃獲勝,歲國也沒有占了多大便宜。
可荒蕪不同,荒蕪前段時日,公然挑釁皇城,讓歲國很苦惱。它又怎麽能掉頭打吐蕃?
莫非是顧左右而言他?
“奇志大人說的對啊,本王剛剛在還想,如果是真的想要攻打我們吐蕃,就憑歲涯得急脾氣,放出了這麽的風,肯定是要動手的!”
“可如今呢?一切都歸于平淡,本王認爲佯攻我吐蕃是假,攻打荒蕪才是真!”
王奇志深表同意。
“大王!臣也是這麽想的,如今聽聞荒蕪也完成了内政調整,剛剛發生的親君側就是荒蕪做出的大動作!”
“可想而知,歲涯老兒,想借打我們吐蕃爲由,讓荒蕪誤以爲歲國中空,提前動之,歲涯再群起而攻之!”
楚雲逍的頭腦讓在朝的文武百官欽佩不已。更是讓王奇志刮目相看,他看着氣宇軒昂,頭腦異常冷靜的大王,心中不由的感歎。
“大王!可是歲國真的攻打吐蕃該如何?如果歲涯背道而馳。”
耶律樊的突然張口,讓滿朝文武瞬間笑了起來,楚雲逍更是大笑不止。
他指着耶律樊笑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呀!榆木疙瘩,還是打你的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