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道:“這已經是深夜了,也不知道離清明湖畔還有多遠,還是趕路要緊!”
于是他起身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大約經過了數個時辰,也伴随着天初亮,安素也走的很累,他往遠方眺望,映入眼簾一座碑,他上前一瞧,碑文寫着‘清明湖畔飛浪過,浣沙鼓浪盤龍錯!’
看來這個地方是清明湖畔了,隻是這碑文如此激昂,難道這個地方之前有過什麽不平凡的事情發生?
他思索着,從碑文下方,逐漸的走來了一個人,讓安素吓了一跳,後來才知道這碑文後面是個下坡。
“安素?安的刀傳人?”這男聲聽着如此耳熟。
“正是,不知您是何方人士!”安素有種不祥的預感,眉頭緊鎖,觀察着這個人,此人面目全遮,頭頂還帶着很大草帽。
根本看不清面貌,手握像是重兵(砍刀以上都算重兵,因其重量和外觀使用範圍遠在刀劍之外),但是周圍包裹着黑布,不知道是什麽兵器,似乎來者不善。
“是我給你寫的字條,難道這麽快就忘了?回環劍呢?”安素早已想到。
不屑一顧的說道:“早已知道是你了!你想做什麽,做便是,想拿走回環劍卻萬萬沒可能,希望你别耽誤太多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戴草帽之人,聽到如此嚣張,‘刺棱’一聲,用内功将兵器黑布掀開,這一舉措,讓安素倒吸一口涼氣。
“沈的扇!”
“你是?”安素有點激動也有點恐懼,他不知道這麽多年的修煉,到底能不能打過。
“不錯,當年你的八影刀法,屬實不怎麽樣?但是礙于何靜奎的面子,沒能把你如何,害的若夢也爲此丢掉半個性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讓一個那麽好的女子能甘心爲你去死!”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和他當初聽何靜奎所說的一點都不一樣,此時此刻他腦子裏是亂的,他不知道誰錯誰對,又很擔心若夢,急忙的問道:“那你知道若夢如今如何?”
“廢話少說,此次前來又不是跟你叙說家常的!”說罷,那把扇子還是像當年一樣,逐漸變大,壓向安素!但扇子的速度是當年的數倍,看來這幾年也修煉了很多。
安素不管不顧的腦袋裏全是若夢的畫面,眼看扇子越來越近,安素卻紋絲不動,就好比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扇子旋轉的速度很快,并且急速奔着安素的臉飛去,安素不慌不忙的提刀,用刀柄一碰,扇子突然就炸開了,碎片到處崩了很多片,看着眼前此景,那草帽人徹底驚了,他緩慢摘下草帽,也摘下了面具,原來真的是沈樂。
沈樂看着破碎的扇子,傻傻的看着說道:“你用的什麽功法,爲何會如此?短暫的數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你已經敗了,告訴我當年的事情,否則,我讓你一生一世碰不了扇子!”安素隻想知道若夢的下落,并不想和此人有過多的口舌。
沈樂聽着這刺耳的話,又看了看安素笑道:“你認爲我隻有這一招嗎?你認爲沈的扇就隻有這些嗎?”
安素緩慢的看着被打散的扇子,擡頭看了看沈樂搖頭的說:“扇子已毀,再費力也是徒然,就到此爲止吧,當初何敬奎說5年之後的比試,我已經勝了,你以後不要再糾纏若夢就好。”
“沈的扇哪是你能糟蹋的?”突如其來的大吼,讓安素猝不及防,他擡眼一瞧,沈樂半挂在空中,地上散落的扇子又重新聚攏,在他背後如同孔雀開屏一般,這又是什麽把戲,安素緊張的退後,拎刀後拖,随時準備再戰。
安素剛要問話,沈樂不見了,就在眼前消失了,安素慌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四處看,四處瞧,确實是人不見了,突然安素感覺腰眼劇痛,大吼一聲,趴在地上倒地不起,安素掙紮的翻過身,看向身後,原來沈樂在身後用扇子頂了他的腰眼,奇怪的是,他手中扇子完好無損,明明剛剛已經被自己打散了!
“沈的扇第二式,扇攻!沒想到天底下還能讓我用第二式的人,安素,你是個人才,給你時間,我相信我不是你的對手,隻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說罷,一個沖步沖了過去!安素已經被打的暫時癱瘓在地上,因爲是腰眼,渾身根本用不上力,連從地上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看着被殺,自己無能爲力。
他閉上眼,心裏還在想着:若夢!我對不起你!安素已經屏住呼吸等待死亡的降臨,可是過了好久,卻沒有任何動靜,他緩慢睜開眼睛,卻看見沈樂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眼前,那扇子就差一點點就要碰到自己的鼻子,可爲什麽不動了!安素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湧上心頭。
“回環劍!”原來在那生死一刹那,那柄回環劍從安素的後背上掉落了出來,沈樂看到一下子愣住了。
安素趁機從後身抽出家傳寶刀直接就是一掃:“魔障!”隻見那刀呈紅色,直接掃到沈樂眼眸前,就差一寸直接可以将其腦袋掃成兩截,沈樂反應迅速,以扇爲刀直接抗住,雙方僵持不下,癱坐在地上的安素由于腰眼的問題用不上力氣,于是憋一口氣大吼一聲,那刀鋒出現如同層層疊浪般的震動,一波一波的震向沈樂,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抵擋的扇子在一片片的散落,最後隻剩下一根扇把苦苦支撐,最後聽到一聲脆響,扇子徹底粉碎,刀鋒直接劃向沈樂的脖子,安素順勢收手,但爲時已晚,刀鋒輕輕掃過,沈樂躺在血泊中不停的抽搐。
“好刀法!”沈樂碎碎念着,斷了氣。
雖然安素獲勝并且徹底抹殺了沈樂,但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他癱瘓在地上一時起不來,看着血泊中沈樂,又想起之前他所說的話,對若夢的擔憂更是愈加劇烈,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快點找到若夢,可這腰傷加上剛才的發力,已經精疲力竭的他終究還是昏了過去,回環劍和安的刀交叉的擺在地上,也預示着他與若夢這一生的糾葛…..
玉翠樓乃是當時皇城城中最高的酒亭,這裏一般聚集着權臣貴族,一共分七七四十九層,每一層都代表着身份的向往,可與之不同的是,它和一般人理解的不同,層數越往下的則是代表權利地位越高的。
“混賬!一個裝病,就能把你吓退回來,我是平日裏怎麽教導你的!他安陸沉乃是朝廷名将,慣用把戲,兵不厭詐你都不懂嗎?還好意思稱與其平起平坐,我告訴你,現在朝廷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安陸沉的威望遠超與你成塞爾的!如果不是這次魔刀重啓之事,你一輩子恐怕要在他人之下!”
成塞爾連忙低頭恨不得身子趴在地上:“大人恕罪,微臣知道錯了!可是您不知道,他安陸沉真的是重疾在身,那滿身膿瘡爆裂出血,場面甚是腌臜不堪,在下看,他命不久矣!”
“糊塗啊!糊塗啊!我李佑怎麽會認識你這麽個糊塗蛋,你是要把老夫氣死啊!那安陸沉從小在荒蕪,征戰沙場,最後大歲力壓群雄,所以他投靠過來,此後戰場無往不勝,靠的是什麽,靠的就是那驚人的腦力,我看你是鬥不過他了。”這位大人原來就是李佑。
“可是,我真的……..”成塞爾不想在李佑面前如此丢臉,還想解釋。被李佑狠狠的撤了一巴掌。
怒氣沖沖道:“汝等真乃是蠢人,愚蠢之極,我是與你說不清道不明了是嗎?這樣你迅速再前往安府,如果他安陸沉沒走,算我看走眼,如果他要是走了,你提頭來見如何?”雖然能聽出來這是氣話,但成塞爾并不是這麽想,于是他作了揖立馬沖回安府!
“安老爺,就這麽走了?”安夫人還是有些不舍,看着偌大的府邸,和朝夕相處的家臣,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婦人之仁,不要再拖延了好嗎?快走!那成塞爾好騙,他背後的那個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片刻不到,定會重返回來,再不走真走不成了!”
安夫人沒辦法隻能硬着頭皮跟着走了,安陸沉在路上召集了很多平日的朋友,雇了兩輛馬車,急匆匆的奔城門口而去。
可李佑并不傻,他不會等成塞爾回來再進行下一步,他提前做好城防布控,已經讓城門禁止通行。
安陸沉駕着馬車,看到城門被封,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在車上喃喃自語:“我安陸沉半輩子搭在大歲之上,沒想到最後還是遭到這個下場!今日我就和你們玉石俱焚。”剛要提刀沖過去,被一手拉住,安陸沉回頭一瞧是安敏之!
“父親,凡事都有解,未必隻有死可行!”安敏之這句話正中安陸沉的心坎,小小年紀如此靈慧,安陸沉俯下身子看了看周圍并無異樣,于是問道:“那你有什麽想法,不妨告訴爹!”
“事有七八在于人,而不在于事。所以隻要有人在,事必成!”安敏之這話說的漂亮,讓安陸沉茅塞頓開!于是把馬夫叫了過來說道:“你等會駕着空車,前去找何敬奎,就說皇城城有難,把這塊玉佩交給他,不用多說任何事!懂了嗎?”馬夫聽懂後,快馬加鞭的往城門口奔去。
“什麽人?”看門的守衛攔住馬夫的去路。
馬夫從腰間掏出一令牌上面寫着‘宮廷’二字
“原來是李大人,失敬,來人,開城門!”這令牌隻能一人通行,怪不得讓馬夫架空車出城!
“爹,那枚令牌是?”安敏之問道。
“這令牌是當年李佑李大人在他擺的酒宴上贈與我的,但是隻能通行一人!好了,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安心住下等消息了,我想不超三日,咱們定會出的了城門!”
安夫人連忙牽起安敏之的小手:“那爹爹爲何如此胸有成竹!”
“呵呵!你知道凡事靠人,事必成!但是你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汝作人,天必懲的道理吧?”
“安老爺,你看這家店,似乎有位置。”安夫人連忙說道。
“安樂客棧?好,就這家吧!咱們慢慢等消息,我相信他們是不可能挨家挨戶的搜人的。”
而此時,成塞爾帶領衆人圍堵了整個安府,在府外叫嚣道:“還請安陸沉大人出來相見,即使重疾在身,也有診治的辦法,李大人有令,可以用朝廷名醫診治,還請安大人移步!”說罷,沒有動靜,成塞爾感覺不對勁,立馬帶人沖進府門,而裏面空空蕩蕩,就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成塞爾知道,這是空城計,已經上了當,于是乎,他策馬狂奔來到城門口,問守衛軍:“城門怎麽回事?”
“哦,李佑李大人,在半個時辰前已經下令,封鎖城門,具體因爲何事,小的也不知!”
“半個時辰?看來李大人根本就沒信任我!”成塞爾嘀咕着,此時一輛疾馳的馬車,朝城門駛來。
成塞爾見況不對,立即下馬搶下守衛手中的長槍,朝馬車扔去,長槍在空中力道十足,直接穿透馬車的右側兩轱辘,馬車失去平衡,練車帶馬直接右側翻了過去。
成塞爾疾奔過去,掀開車簾,看見的卻是一婦人。轉身歎道
“來人!給我挨家挨戶的搜!我就不信城門被封,此人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放肆!竟敢對我家小姐如此無禮!”一個丫頭從側翻的馬車中出來怒吼着。
“不好意思,李府辦案,希望有什麽叨擾,多多原諒!”成塞爾簡單的應付了下,急忙去部署。
“你……..”
“朵朵!朵朵!沒事,我沒事,咱倆徒步去找我爹吧!”一女子,又從側翻的馬車中走出,而這女子可一下驚到了成塞爾,唇紅齒白,膚白貌美,怎麽會有如此美麗的小娘子。
“看什麽看?小心挖出你的狗眼!”這叽叽喳喳的女子原來是另外女子的丫鬟,怪不得伶牙俐齒。
“哦!在下成塞爾,剛剛有冒犯,見諒,請問,你們是?”
“我們?哼!我們可是當今朝廷李佑李大人的家室,這位是李大人的獨生女,李如婉!你剛才打翻我們的車輛,看我們怎麽在老爺面前參你一本!”
“朵朵!不知者不罪,成塞爾大人你先忙你的吧!我們走了!”
李如婉和丫鬟朵朵說罷從從成塞爾身邊走過,那體香的味道讓人神往。
“李大人也是我的大人,剛才的事,多有冒犯,我等也要去彙報事情,不如我送二位!”
“這?……..”李如婉想着。
“那再好不過,馬車都被你打翻了,當然要讓你們送!”朵朵氣憤的說着。
“來人,帶大小姐去玉翠樓!~不可怠慢!”
老爺!
“大驚小怪!怎麽了?如此慌張!”一老奴跌跌撞撞的,好像有什麽急事!
“老爺!小姐好像帶了個什麽人在馬背上,似乎是昏死過去的!”
“什麽昏死過去了!這整日辭甯到底幹些什麽?一會撿個乞丐回來,一會撿個江湖騙子回來,這回又撿個什麽回來了?拿我王府當什麽了?當成救濟營了嗎?”
這家便是江湖有名的王澤虎,号稱江湖第一刀法的王家與安家向來齊名,不分伯仲,但是兩家人互相從來不對付,自古以來,多有間隙,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安素這一輩,便是世仇。也不知道是從何事引起。
而這家的老爺便是王澤虎,今年差不多五十有餘,但身子骨堪比年輕人般健朗。
王澤虎出門看到馬背上躺着個人,生氣的說道:“王辭甯!你整日沒有一點女孩子樣,這天天往王府帶來什麽東西這是?成何體統?”
而這位王辭甯,便是王澤虎的獨生女,天生嬌生慣養,但是有一顆菩薩心腸,相貌雖然平平,但是風度和學識、武功不亞于尋常男子。
“爹!此人躺在清明湖畔,還有一人死了,想必是他倆決鬥,這個人赢了吧我剛才想咱們王府不是正好缺個人做我的貼身侍從嗎?這不正好嗎?于是我就把他帶回來了,況且,爹!你看,這相貌長得也還過得去!不是嗎?”
王澤虎拿他女兒沒有辦法,隻好應了他先把他治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來人!把他擡到我屋裏去,我看看他是什麽傷?真的是。”于是甩袖回屋了,王辭甯知道,爹不會見死不救,于是高興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老爺!這人看來不是什麽善茬啊!看他這傷口,應該經過一場激烈的搏鬥,看樣子,武功應該很好!您是怎麽想的!”管家仔細端詳着這個人,慢慢的說着。
“此人我看着像是什麽刀法練習者,你看這手,虎口處多半都是練習刀法所傷的痕迹。看來這次辭甯沒有撿錯人!哈哈”
王府上下都是習武之人,就連管家也是習得一手好刀法,但是因爲家族敗落,在王澤虎的父輩那一代,武林中就已經對王家刀法有所淡忘了。
于是王澤虎也慢慢對江湖對武林漸漸失去了昔日的信心,也就轉型做做救濟災民的事情,在當地百姓提及王府,那是各個都贊其稱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雖然王府上下富麗堂皇,但都是家族留下的基業,乍看上去像是大家族,也無非不過十幾人。
“老爺!您看,這小子身上背有兩把武器,很是稀奇啊!”管家細心,倒是提醒了王澤虎,王澤虎将武器拾起仔細端量。
驚呼:“這!這劍是回環劍,難道這小子是何家人!可是這刀!”不看刀則好,看到刀,讓王澤虎差點背過去。
“老爺!怎麽了?”
“這,這刀,這刀是安的刀!他是安家人,不是安家人,是不可能擁有安的刀的!”
“老爺!您再看,他包裹裏還有戰書!”王澤虎小心翼翼拆掉封印,看了看戰書内容,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他挑戰的正是自己。
戰書上寫道:吾安家小輩,因習得魔刀刀法,前來讨教,希望得到指點一二,安素至上。
“此人不僅是安家人,習得了安的刀,還解封了魔刀,讓魔刀重啓,看來我們這次撿了活寶了!”王澤虎由剛才的驚詫,轉變成了喜悅。
“老爺,安家和咱們王家祖祖輩輩都是世仇,不如借此機會,殺之,也算是爲了咱們王家出口氣!”
“唉?這些事都是祖輩留下的事情,至于事情的真僞無從得知,咱們不能聽之任之,王家刀法和安家刀法本身就如出一轍,隻不過,安的刀更爲犀利些,早在開創王家刀法的時候,安的刀就已經問世武林已久。”
王澤虎一邊說着,一邊在屋内找尋藥物,希望能讓安素快點醒來。可是就當他尋找的時候,聽到清脆的咯吱聲…..
“你!王沖!你在幹什麽?”王澤虎怒發沖冠,想一掌斃了管家。原來管家趁機會将其安素的手筋、腳筋全部弄斷了,這樣他的武功也就廢了,跟廢人沒什麽不同。
“老爺!我不能讓你違背祖訓,我把這小子武功廢了,再用王家獨有的接骨錯筋的藥膏塗末,不超5日便和正常人一樣,到那時,你把武功傳授與他,不就得了。正好你也沒有傳人。此舉不是一舉兩得!”
“可你這麽做,他是會知道的。雖然王家刀法傳男不傳女,但是也不能傳給外人啊!此時不妥,你怎麽行事如此魯莽,真想一掌斃了你!”
“老爺!這個好說!我王沖一輩子爲王家做事,無怨無悔!但是絕不能讓您背負着罵名!”說罷一掌劈向安素的腦頂,瞬間安素眼睛裏往外鑽血!
“你!你!”王澤虎簡直氣到吐血。
“王沖,你這愚忠的混賬,我不殺了你!”王澤虎剛要動手。
“這樣這小子記憶也消失了,想要記憶恢複怎麽也要等個好幾年,這幾年您就可以灌輸咱們王家的思想,自然而然便是您的兒子,我這麽做不爲别的,隻爲王家、王府、還有您能恢複昔日之輝煌!”
說罷,從旁邊桌角處,拔刀自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