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
二人小聲回答,直接進了各自的帳篷。
他們知道自家主上的實力,絲毫不擔心會出什麽問題。
陳安賞賜給齒有雲的那半部功法,齒伶俐同樣拿到了,二人如獲至寶,每天除了處理雜事,全身心都投入了修煉之中。
效果斐然,齒伶俐境界較低,有頂級功法的支持,此刻已經從凡級中期,來到了凡級七品。
相比之下,齒有雲就麻煩一些。
他需要将原本的功法轉換成陳安賜予的功法,如今未能進階不說,反而倒退了一品,當然,就戰力和前景而言,卻是提升了許多,這點齒有雲十分滿意,對陳安的忠誠度,也上升了許多。
等待半晌,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四點,陳安眼前的篝火已經變成一團紅彤彤的火炭。
突然間,一聲驚叫,從營地另外一側傳來,數頂帳篷接連被點燃,火光沖天。
“是誰!”
陳安聽見守衛在外側的齒餘呼喝一聲,朝着火光升騰處跑去。
這陣雜亂,驚醒了許多行商。
就連陳安這邊的行商們,也紛紛收拾起财貨跑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安沒有動,他依舊坐在原地。
“小把戲。”
他很清楚,這場鬧劇源于何處,而那制造鬧劇的幾人,此刻已經朝着他這邊趕來。
兩分鍾後,數道身影出現在營地周圍。
咻……
一發弩箭迎着風聲,朝着陳安後心射來。
他往後随手一拉,弩箭被攥入手中,起身看向來人。
“一名地級,四名靈級,倒是看得起我。”
陳安看着緩緩走來的五名半龍族。
其中一人手中,正握着小巧的弩弓,折疊了一下,又是一發弩箭飛來。
“這種東西,有作用嗎?”
陳安随手拍飛弩箭。
他身後的帳篷裏,齒有雲和齒伶俐沖了出來。
看見幾名來人,臉色凝重。
對于陳安而言,這幾人不算什麽,可他們既然奉陳安爲主,自然不可能什麽事都讓陳安這個主上出手,那到底陳安是他們的主上,還是護道者。
“主上,我來!”
齒有雲手中提着那柄有缺損的戰刀,目光中戰意熊熊。
齒伶俐吞了口口水,他隻是個凡級,即便得到了頂尖的功法,可尚未修煉多久,對付靈級還是力有不逮。
可看了一眼身旁的齒有雲,他還是握住了别在腰間的彎刀。
這柄彎刀,是路上殺死的一名沙盜首領拿到的,質量不比齒有雲手中的戰刀差多少,被陳安随手扔給了沒有武器的齒有雲。
“嘿嘿,一個靈級,一個凡級,兩個喽啰而已。”
走在中間的管事冷笑着,看了一眼走在邊緣的兩名同夥:“你們去!”
“好。”
二人身形竄出。
陳安沒有攔住他們。
想要成爲強者,隻是修煉是不行的。
一路上遇見的沙盜,陳安隻會拔除二人對付不了的強者,其餘沙盜,基本都是齒有雲和齒伶俐二人料理。
眨眼間,兩團黃沙炸裂,戰鬥在陳安身後爆發開來。
“這位白牛族來的貴人。”
管事一躬身,對着陳安笑道:“我們的來意,你應該很清楚。”
“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也不會動你。”
陳安看着他,眉頭一挑,隻覺得有些好笑。
他的靈力遍布整個營地,這家夥私底下所說的話,以及他跟那個黃沙商團主事的對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陳安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管事身旁兩人。
“你們倆,難道不害怕他殺人滅口嗎?”
管事臉色微變,目光冷了下來,他看向身側兩人:“别聽他的挑撥,殺了他,裝置内的東西分你們一半。”
兩人對視一眼,原本動搖的心神再次堅定下來。
黑吃黑,他們并不怕。
每一個走商,都有一顆冷卻的沙盜之心,既然決定了要做上一筆,又怎麽可能因爲敵人一點挑撥就内讧起來。
哪怕要内讧,那也得在陳安死後。
否則,豈不是給人看了笑話?
“不需要,事先說好的價格就好。”
一名大漢說完,握住腰間彎刀,腳掌在沙漠上踩出一個個深坑,朝着陳安狂奔。
他腳下一挑,一片黃沙朝着陳安臉上砸來,臉上冷笑着,彎刀已經斜挑向陳安脖頸。
“當公子,就不要随便亂跑,外面可是……很危險的!”
他低喝一聲。
臉上笑意猛然間凝固住。
黃沙落下,陳安的手指捏着刀刃,無論大漢如何用力,刀刃紋絲不動。
“有點意思。”
管事看向另外一人。
“你一起上,不要浪費時間。”
“好!”
見另一名行商朝着陳安殺去,管事眼睛微閉,開始等待起來。
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會出手。
這三人裏,兩名靈級,一名凡級,出動四名靈級對付,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
更何況,他雖然是地級,可如果四人在跟陳安三人的戰鬥中受了傷,他事後清理也能輕松一些。
陳安身子不斷偏轉,同兩名靈級纏鬥到了一塊。
他沒有急着清理掉兩人,因爲另外一邊的戰鬥尚未分出勝負。
齒伶俐所交戰的,是一名靈級初期,實力比之齒伶俐,要強上不少,可齒伶俐尚未露出敗勢,看樣子還有的打,想來這場戰鬥過後,齒伶俐又能成長一些。
齒有雲交戰之人,則是一名靈級後期,實力隻在地級之下。
不過,齒有雲同樣是軍中出身,加上功法,同樣還有的打。
陳安并不着急。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營地内,齒餘帶領着幾名隊員同守衛這一側的護衛打了個照面。
确認沒有人員傷亡後,齒餘心中松了口氣。
這時,他聽見遠處傳來打鬥聲,聽聲音,似乎正是牛鹿兄弟所在的那片駐地。
齒餘臉色微變,轉身就要趕過去。
可這時,另外一名護衛隊長,突然攔住了他。
“齒新,你這是幹什麽!”
齒餘看着對方,不知想到什麽,臉色變得很難看。
齒新沒有說話,低着頭,似乎有些愧疚,可他沒有動,依舊攔在齒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