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們不再關注黑爺三人,拿起武器緊張盯着山洞口。
那裏已經被一塊橢圓的大石封住,既阻擋了妖魔,同時也擋住了獵人們的視線。
轟
一道肥胖身影撞破碎石沖了進來,獵人們趕忙護住腦袋,其中一塊較大碎石打在篝火上,頓時火花四濺,原本被照的亮堂堂的山洞,也暗了許多。
“是什麽鬼東西!妖魔嗎?”
有獵人看着正揉着腦袋的肉牛,忍不住驚聲道。
肉牛的體型,确實太像妖魔了,而且,能長的這麽像人的妖魔,其境界絕對不低,這讓獵人們都警惕起來。
“我還以爲是妖魔巢穴呢,原來不是啊。”
門口,一道女聲伴随着腳步走了進來,是身材凹凸有緻的藥師,身旁還跟着綠色雙馬尾的毒蘿莉。
陳安同樣跟在了兩人身旁,剛走入山洞,他的腳步突然一頓,看向篝火旁的黑爺。
說起來,兩人也沒有什麽仇怨,對方招惹了自己,卻也賠錢了,至于事後對方被周海生派人警告,落荒而逃,那跟陳安沒有關系,要怪隻能怪黑爺膽子小。
陳安這麽想,可黑爺卻不這麽想。
看見陳安的那一刻,他腦中轟隆一聲,怒氣頓時攀上心頭。
“幾位這是什麽意思?”
隊長豺狼上前兩步,擋在所有獵人面前,他有些不舍的收回看着藥師的目光,理智告訴他,那個女人很危險,不,不光那個女人,還有那個提着刀的年輕人,那個正揉着腦袋的胖子,甚至那個女人身旁頭發顔色新奇的小女孩,都很危險。
他不打算惹麻煩,試圖先交涉一下,至于事後如何,先試探出深淺再說。
可不等豺狼繼續說話,他身後卻傳來一道殺氣騰騰的聲音。
“豺狼,那家夥就是我方才說的人,幹掉他,我把這些年積累的财富給你百分之八十!”
豺狼心中一驚,順着周爺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個提刀的年輕人。
“這……”
正當豺狼猶豫之時,黑爺再度開口。
“放心,那家夥隻是個普通地級,他身邊那三個,小女孩和女人強不到哪去,我們這這麽多人,足夠了!”
說着,黑爺将方才掏出的空間壓縮裝置扔給豺狼。
“這是定金。”
靈力初一探入其中,豺狼的眼睛就紅了。
裏面的東西,頂的上他們這個小隊好幾個月的收獲,還是運氣好大豐收的時候。
“兄弟們,黑爺的話你們也聽見了,這買賣我幹了,我也不要多,我要百分之四十,剩下的你們分!”
豺狼的眼睛紅了,一衆獵人的眼睛也紅了。
此刻他們看着陳安一行的目光,跟肥羊無異。
“我說,你的仇人夠多的啊。”
毒蘿莉吞了口口水,害怕的将半個身子埋在藥師身後,對着陳安輕聲道。
其實别看她看起來慫,真要動起手來,她很瘋狂,兩把匕首能從對手身上剔下百八十片肉,才會殺死對方。
這還是戰鬥中,要是平時被他抓到妖族,她能剔下上千片肉,比之古老記載的施行淩遲的儈子手差了點,可卻也足夠吓人了。
“不多,就這一個。”
陳安也有些糊塗,他都不知道,自己跟那家夥的仇有這麽深,不就是讓對方賠了幾十萬嗎?
當然,真要動手,他也不會含糊,天品寒劍出鞘,陳安提着長刀沖在了前方。
“小子!你的人頭是我的了!”
一名地級獵人手拿薄片似的長刀,臉上帶着嗜血笑容。
雖說剩下的錢是平分,可誰都知道,誰先殺死陳安,誰就能多拿。
陳安面色冷漠,手中長刀婉轉,朝着對方心髒刺去。
地級獵人心中想笑,在他看來,陳安的技法錯漏百出,隻要避開這一刀,對方就死定了。
可他剛剛側身,心中立即警兆大作,毛發炸立。
“不對,有什麽東西正從我身後襲來,很危險,會死!”
緊要關頭,這名地級獵人超水平發揮,隻見他手中長刀駐地,以一個别扭的姿勢向前撲倒。
咻
天品寒劍擦着地級獵人的腦袋飛了過去。
不等他心中狂喜,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冰冷而鋒利的長刀便将他釘死在了地上。
地級獵人這才記起,敵人還在身前……
甩去長刀上殘留的血液,陳安環顧四方。
幾名獵人将他圍在一起,遲遲不敢動手,他們可看的清楚,那柄飛劍跟陳安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這個節骨眼上,誰先上誰就會死。
這還多虧了肉牛一開場就展現了不俗的實力,導緻大半獵人加上擁有天級實力的豺狼都去圍攻他了,否則陳安可能會腹背受敵。
餘下的獵人們圍攻陳安三人。
其中圍攻陳安和毒蘿莉的最多,藥師最少。
這要歸功于毒蘿莉的兇殘。
五六名獵人憑借着人數優勢,想把姐妹花中看起來較強的要是生擒,其中一名獵人可能覺得毒蘿莉好欺負,出手想要拿下她,結果一陣刀光閃現,晃得獵人們眼花缭亂,當他們回過神來時,抓向毒蘿莉的夥伴的手被切成碎片,另一隻手捂着脖子痛苦飙血而亡。
毒蘿莉轉身就走,藥師也跟着跑,剩下的獵人們也明白了,誰才是軟柿子,除了個别外,都開始追殺毒蘿莉。
砰
槍聲在山洞裏響起,一枚子彈在距離陳安腦袋隻有一米的位置被擋下。
陳安頭頂冒出虛汗,即便知道以自己傲骨金身的強悍程度,槍械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有限,可他還是忍不住心虛。
目光冰冷,陳安朝着槍聲處望去。
一名咧嘴大笑,露出滿口黃牙的獵人抱着一把一米有餘的半自動槍械,朝着陳安一指。
“快上,隻要這小子露出破綻,我就請他吃槍子。”
其餘獵人心中一喜,朝着陳安殺來。
可就在這時,局勢再變。
宛如西瓜破碎的聲音在獵人們身後響起,他們轉頭看去,隻見那名剛才還抱着槍耍威風的獵人,此刻已經成了無頭屍體,紅的白的血漿肉沫,呈現噴濺狀均勻灑在他後面的山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