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也不好打擾陳安。
近期的陳安的确變化很大,竟開始維護起了自己的父親,這要擱置以前,是斷然不可能發生的。
吃錯藥了?
不過,陳安能夠跨入武道一行後,變化很大,讓她很是欣慰。
自己的兒子不再是廢柴,自己的兒子是他人眼中的佼佼者,是前輩,是大能。
回到房間後的陳安趴在了床上。
他腦海之中飛快運轉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想起了儲物内的天品寒劍後就迫不得已想要拿出來看一眼。
天品寒劍已出,一抹光輝在劍刃上微微點綴了幾下。
周遭的空氣頓時壓抑了起來,一抹寒霜覆在了牆體之上,能明顯感覺到那寒霜乃是來自劍刃的一端。
“這是?”
“劍氣化凝?”
陳安驚呼一聲,他擡手觸碰了一下天品寒劍,這寒劍竟脫他手,在空中轉動了幾圈,而後劍刃已然落向了陳安的方向。
【天品寒劍正在認主當中】
【寒劍認主,尚需認可劍主實力,若能收服,則簽訂契約】
還要簽訂契約?
在陳安的腦海之中直接響出了這些話。
陳安疑惑了,他能感覺到這寒劍帶來的鋒芒,也能想起這是周海生贈送給他的!按理說,要認主的話,根本不需要收服,直接滴血簽訂契約就好。
可這把劍明顯不同,似有劍靈附體一般。
哪怕他轉動了幾個方向,這劍刃始終都對準了他。
陳安深吸一口氣,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恰恰就是這一跳搞出了事情。
【宿主跳床,天品寒劍自認被挑釁,即将發起攻擊,宿主盡快收服。】
【您的挑戰讓祖先起了興趣,傲世金身熟練度+1】
就+1?
沒了嗎?
這也太摳了一點!
好歹這天品劍刃也着實太強,陳安自認爲實力了得,可在這天品寒劍的鋒芒之下也有些收縮其力。
天品寒劍直接飛舞了起來,劍氣流轉,牆壁床榻乃至桌椅直至陳安的腳下地磚都已然出現了劍痕,劍頭上的鋒芒在陳安的衣着上出現了幾道小口子。
“我去,來真的了!”
陳安大爲震驚,他想要撤,至少得給他留出一點時間來壓制一下這天品寒劍。要是周海生能從一開始就将事情給他說明白的話,也不至于讓他陷入如此尴尬的時候,也不至于讓他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把?
再者,他從天品寒劍上所感受到的不光是鋒芒,劍氣,更是靈性。
【全身的力量都在凝聚,傲世金身已經發揮到了最高程度,随着宿主将力量集中在拳頭上,天品寒劍已經被壓了下去】
【宿主的爆發力過強,天品寒劍堅韌性+1,獎勵疊加】
獎勵疊加?
這是陳安最想不通的,這系統壓根就沒給他說明白是什麽獎勵疊加。
但是陳安可以想到的是,鎮住了這天品寒劍,便要開始認主簽訂協議!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想别的,他隻知道自己腳下的天品寒劍的活性很大,要是他大意了一下,這天品寒劍說不定還要穿破他的身軀,甚至威脅到他的命。
沒時間了!
感覺到力量上的流失,陳安直接咬破了手指。
随着血液滴落在了天品寒劍之上,光芒在這一刻突然大放了起來,那天品寒劍竟直接震開了陳安的腳裸,而後在陳安面前晃悠了幾下。
寒劍上的鋒芒已然大放,一股強橫的力量震動四方,使得牆上所挂之物紛紛掉落下來。
陳安大爲驚喜,這天品寒劍所流露出來的靈氣着實強橫,若是用它來滅了妖魔,更是事半功倍!關鍵是,其他的靈氣要滅妖魔還得需要宿主來揮動,可這一把似乎存在着劍靈,根本不需要他主動來揮動,也根本不需要他來提供靈氣。
人在劍在!
人亡劍亡!
這周海生算是送給了他一個寶貝啊!
這麽一來的話,下次要是見到了周海生,非得好好感謝不可。
隻是,要是讓周海生知道了這劍刃已經認主,會不會感覺到心疼。
陳安想要握住劍刃,哪曾想,這劍刃竟調皮般的晃到了他的身前。
一道光芒發揮了出來,光芒大放之時,陳安有些無語道:“都已經認主了,都已經簽訂契約了,怎麽?不聽我的話了?”
說着,陳安握住了劍刃,大量的靈氣竟一下被天品寒劍給抽走了,這使得陳安身上的靈氣直接潰了開來,幸虧這天品寒劍還給了他幾分顔面,沒讓他過于枯竭,保留了一下。
陳安不明白,認主過後的靈靈器竟然要吸收如此之多的靈氣,哪怕随着宿主的境界越強,哪怕随着宿主的力量越大,區别也不存在。
若是能讓天品寒劍内的劍靈主動出來,說不定還能成爲他一大助力。
就在陳安想要仔細研究一下天品寒劍時,樓下傳來了腳步之聲,緊接着房門被敲了幾下,傳來了安夢的聲音,“陳安,快開門!我聽到了聲音,好像有人突破了!你沒事吧?”
陳安一驚,因爲收服天品寒劍時震動過于巨大,使得周圍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動,這也讓陳安很是尴尬,連忙将天品寒劍給收了起來,還沒等自己開門,安夢就已經将房門給推開了。
焦急的安夢生怕兒子出什麽事,在進來之後,開口道:“你沒事...”
話還沒有說完,安夢就已經看到了牆壁之上的痕迹,就已經看到了不少的家具已經被破壞了!她立馬意識到那些震動并非來自外面,而是來自家裏,是來自陳安的房間。
這家夥要幹什麽?
難不成是想要拆家嗎?
如此無法無天,都快要造反了嗎?
安夢上前就揪住了陳安的耳朵,沒好氣道:“好啊,你小子可厲害啊,你這是要造反嗎?你竟然做出這種事,虧我還擔心着呢!你要是要突破的話,你爲何不換一個地方?你可知道這附近有不少的普通人,你要是傷到他們的話,你爸可有的忙了。”
陳安苦笑一聲,他沒有反抗,也沒有掙脫,而是任由安夢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