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楚安樂擦拭着自己的嘴巴。
感受到陶宇凡熱烈的視線，她忍不住低着頭，輕聲的嘀咕了三個字：“對不起。”
聲音十分微弱，陶宇凡甚至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安樂，提着自己的心，帶着一絲小心的問着：“你爲了什麽道歉？”
“爲了很多事，跟你道歉。”錯就是錯了，有什麽扭扭捏捏的！她咬了咬牙，硬是挑起了頭，對上了陶宇凡的視線。
而她這擡頭的瞬間，卻是用力過大，而且也不知道陶宇凡什麽時候湊了過來，導緻她這一擡頭，就直接的撞到了他的下巴。
頓時陶宇凡猛然的伸手握着自己下巴，眼瞳裏痛的差點都流下了眼淚。
楚安樂臉色一慌，頓時伸手扶着陶宇凡，連聲問道：“你沒事吧？”
“好痛。”陶宇凡立刻說道，看着她着急的神色，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笑意。
“我看看。”楚安樂自然是沒有察覺到陶宇凡的神情，立即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甚至是伸出了手，雙手捧着他的下巴看了起來。
指腹之間，清楚的摸到了他的胡茬，隐約的有些紮人。
陶宇凡卻是含笑的看着她，眼眸裏盡是一片柔意：“你剛剛還沒說完，你爲了哪些事道歉？”
楚安樂手裏的動作一頓，卻是沒有看着陶宇凡的神情，隻是緩聲說道：“爲我之前說的話道歉，我很抱歉，那些話應該傷到了你。”
“生命即将走到盡頭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卻浮出了你的畫面，整個腦海中都是我跟你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即使你隐瞞身邊，即使你一開始就帶着目的來接近我，我也不該說出那樣的話。”
“其實說來說去，我純粹的就是不自信，你貴爲堂堂紅發君，無秘閣的掌權人，在這片大陸上，你幾乎擁有着呼風喚雨的能力，也是幾乎跟師父是一個層次上的人…我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甚是可能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也可能會成爲你的累贅。”
越是強大之人，就越不能有弱點，一旦有弱點，他的那些仇人，恐怕紛紛會拿捏他的弱點。
最重要的，他是否能接受自己其實是個重生之人。
“我身爲堂堂的紅發君，你就這麽對我沒信心？”陶宇凡伸出雙手，認真的注視着她：“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在我看來，那些都不重要，我隻問你一句，你愛不愛我？”
“愛。”
“愛誰？”
“愛你。”
“誰愛我？”
“我愛你！”楚安樂忍不住低吼了起來，整張臉都有些漲紅，她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一時之間也覺得十分别扭！
“我也愛你。”陶宇凡的眼眸之間盡是笑意。
看他還能笑出來，估計也就沒什麽大礙了，楚安樂也就直接把自己的雙手給收了回來，神情卻有些沉靜了。
“陶宇凡，你相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重生的事情？”
陶宇凡聽到這話，卻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