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以前禁魂一系的繁榮，頓時有些唏噓。
白涅同樣想到了氣運問題，那還是之前他在穹山上猜測的。
不過白涅想的更多。
此時他提出疑問道：“既然禁魂一系要求如此高，那以前爲何如此繁榮？”
他不相信氣運影響能大到這種程度。
以前魂道可是以禁魂一系爲首的，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毛大嬸聽聞後，解釋道：“以前禁魂一系雖地位崇高，但也并非是人數上占據優勢，而是實力強大。從數量上來說，禁魂的人還是很少的，但也有幾百人的規模，不像如今，要找出幾個都難，哎。”
毛大嬸每每提到禁魂一系就會唉聲歎氣，可見她與這一系的感情有多深。
這從他的仙号就能窺得一二。
以前的魂道禁魂一系本就是毛大嬸管理的，陰神則負責其他魂仙。
當然具體管理事務的另有其人，但那時候他們對魂道仙人的關注要大很多。
毛大嬸甚至還有禁魂一系的徒弟，隻是也在那場大劫中喪命了。
這才是她爲何如此感歎的原因所在。
白涅此時算是弄懂了，原來禁魂一系在魂道本就是稀有存在，如今再加上氣運破敗，造成目前這樣的情況似乎也可以理解。
白涅此時好奇道：“魂道的至仙奧義究竟是什麽？”
“是時間吧？”此時清靜子插話問道。
時間？
白涅一怔，不知道清靜子爲何會如此猜測。
毛大嬸點頭道：“沒錯。”
清靜子說道：“那日在穹山對付任心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任心的招數落在我們頭上時，每每都有一些時間差，我一開始還沒注意，但後來總算是發現，這都是無相搞的鬼。”
陰神微微一笑道：“如果沒有我的牽制，你以爲任心那麽好對付？”
但說完他又一臉苦澀道：“不過任心太強了，我對他運用的時間術法大多都失效了，也隻能起到這麽一點小作用了。”
千機幾人紛紛點頭。
他們當時是與任心對戰之人，對任心的強大深有感觸。
盤帝感慨說道：“任心恐怕已經到達天道至仙的巅峰境界了吧？”
清靜子搖頭道：“不，他已經觸摸到那一層了，隻是因爲天道壓制的關系，還停留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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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
清靜子這麽一說，其他幾位地道至仙算是釋然了。
難怪他們四人合力都隻能勉強壓制對方，要想擊敗對方，估計得鏖戰許久才行。
千機此時忍不住感慨道：“任心真是天賦異禀啊，爲何天道沒有選他呢？”
衆人又将目光投向了清靜子。
因爲他是最了解天道的人。
清靜子斟酌着說道：“天道有自身的運行規則，隻有對大陸對人類有善意有幫助的人，才會是天道的選擇。”
這下他們都懂了。
任心這人太獨了。
他隻在意自己，對其他人或者事雖然談不上充滿惡意，但都是漠不關心的。
所以這樣的人，即使強大起來了，也不可能顧及大陸的安危。
也許到時候有強大的外敵襲來，他若是敵不過，就獨自逃生去了。
想通了這一點，衆人看向白涅的眼神頓時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這讓白涅哭笑不得。
原來天道選我就是因爲我傻呗。
不過有天道見證人品，白涅還是有種很爽的感覺。
此時一旁的羅天命也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似乎爲有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驕傲。
倒是殷固娥沒太大反應，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白涅。
她選的人，她當然對對方的人品有信心。
扯了幾句任心、天道之後，話題又再次拉回到了魂道上。
此時羅天命忍不住詢問道：“靈魂跟時間有什麽關系？”
毛大嬸解釋道：“靈魂是很玄妙的東西，它是一種既存在又虛無的東西。
每個人都知道有靈魂的存在，但又摸不着。
隻有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做到靈魂離體之後，大家才能看到靈魂的存在。
所以靈魂本質上是虛幻的，這與時間的特性十分吻合。
但這隻是他們之間的共通性，并非是關聯性。
他們之間真正的關聯在思緒上。
當你設想着時間停頓了下來，那在你的思維世界中，時間就可以停止。”
“這就相當于具象，通過思維想象出事物的形态然後再展現出來，時間也是如此？”白涅此時忍不住插話道。
他已經基本理解了毛大嬸的說法。
毛大嬸對着他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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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麽個意思。隻不過靈魂對時間的影響要更加難，要将想象中的時間投射到現實中來，遠不是具象一件實實在在的事物能比拟的。”
白涅接着又提出疑問道：“那爲什麽是時間？在思維世界中，應該什麽都可以想象出來吧？”
這一點問到了關鍵，衆人也都有這樣的疑惑，隻是一時沒人理順而已。
毛大嬸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于是她看了一眼陰神，陰神心領神會道：“不，不是思維選擇了時間，而是時間選擇了思維。”
嗯？
什麽意思？
這麽玄乎的嗎？
衆人不明所以，感覺與靈魂有關的東西似乎都變得神秘了起來。
大概這也是陰神的仙号來源吧。
因爲“陰”這個字除了代表陰謀、陰險，也可以解釋爲看不見的地方，有着一層神秘的意思。
陰神繼續說道：“時間是客觀存在的，但又不是能随意具現出來的。
它唯一能真實存在的地方就是人的思維世界之中。
所以時間一道隻能通過靈魂來實現。
這就是我說的時間選擇了靈魂。”
衆人都聽懂了，但依然有些難以理解。
此時白涅替衆人提出了疑問。
“難道體悟至仙奧義不是應該從本身仙道出發去悟道的嗎？
就比如千機前輩體悟的空間之道，正是從自身詭術與機關出發，再配合一些機緣，才得以悟透。
還有盤老哥也是如此，他體悟到了肉身強大到極緻之後的效果就是毀滅，這才有了毀滅這一至仙奧義。
怎麽到了魂道就變成被動選擇了？”
陰神搖頭道：“并非是被動選擇，我這麽說隻是便于大家理解。
其實曆史上魂道也有過别的至仙奧義。
但最終歸納到時間，就是因爲時間足夠強大。
在時間面前，其他的奧義并不能稱之爲至仙奧義，頂多就是跨出了道境而已。”
靠。
還能這樣？
白涅此刻是真的懵了。
别的仙道都是好不容易悟出一道至仙奧義，結果魂道卻是還在挑挑揀揀。
他算是服了。
難怪都說魂道才是四方仙道之首。
白涅此刻深以爲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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