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腳步來到後山,在瀑布前找到了清靜子。
“師父,快走,我的仇人許是快找來了。”白涅忍不住驚叫道。
清靜子笑呵呵的看着他,按了按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說道:“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咋咋呼呼的,有話好好說。”
白涅心急如焚,此刻隻好将自己被仇人追殺之事說了出來。
昨日他與清靜子言說的都是他的光輝事迹,也算是報喜不報憂吧。
主要也是怕師父擔心他。
但此時已然危及到了整個仙門的安危,這可不能再瞞了。
誰知清靜子聽完他所說,卻是微微一笑道:“莫怕,此地他找不來。”
“啊?爲何?”白涅剛問出口這才想起,他師父有可能是至仙啊。
能做到這一點似乎也不算難事吧?
清靜子此刻氣勢勃發道:“臨山的護山之陣有隔絕感應之效,就算是世間算蔔最強之人也休想算到此地。”
看到師父突然綻放的威嚴氣勢,白涅對自己的推測又笃定了三分。
此刻,白涅才算真正放下心來。
他現在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向師父詢問,但不知從何問起。
清靜子看了一眼猶疑不定的白涅,擺了擺手道:“什麽都不必問,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什麽都知道了。”
殷固娥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原來白涅喜歡賣關子的性子是從老頭這兒學來的啊。
白涅聽得一怔,忽然明白了一直以來殷固娥的感受。
這種想知道的事,别人就是不願與你多說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就在此時,師娘從山路上緩緩走來,來到近前時,她出聲說道:“老鬼,山門前有人來訪。”
“啊?”白涅驚的一下跳起,直接懷疑是不是仇人找上門了。
黑夜叉微微皺眉,訓斥道:“去江湖上走了一圈,怎的還是一驚一乍的性子。”
白涅讪讪笑道:“師娘教訓的是。”
接着他忍不住詢問道:“師娘,是何人來訪?”
黑夜叉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是你師父的一位老友。”
額。
好吧。
白涅感覺自己此刻真像是那驚弓之鳥。
其實一旁的殷固娥也是冷汗都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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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還在談論仇人追殺之事,這就有人來訪,能不聯想嗎?
清靜子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在此處耍着,爲師去去就來。”
接着他起身來到黑夜叉身邊,跟着她一路疾行下山去了。
此刻殷固娥才将将定下神來,她忍不住向白涅問道:“你師父的老友會不會是至仙仙尊啊?”
白涅一怔,心想還真有可能。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們偷偷跟去看看?”
殷固娥腦袋猛點,顯然她早有這打算了。
說着,兩人起身偷偷跟了上去。
有白涅如今的道韻掩護,清靜子與黑夜叉要發現他們也很難。
…………
臨山山門前,一帶着兜帽尖嘴猴腮的人正背手站在此地。
顯然,此人正是陰鬼任心。
也不知他是怎麽找來此地的。
此刻任心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這地方真是隐蔽,這大陣想必是那白千回親自布下的吧,要靠算蔔是算不到的,好在這不影響推算,嘿嘿。
任心最擅長的正是推算之法。
他可以根據萬事萬物的很多細節來推算出他想知道的一切,所以說到算計,他可謂是世間第一人。
沒過多久,黑夜叉與清靜子聯袂走出護山大陣。
清靜子見到任心倒還好,隻是微微點頭。
黑夜叉卻是直接行了一禮:“拜見奇門仙尊。”
任心微微點頭還禮。
他們沒有詢問任心如何找來的,因爲這世間如有一人能找來此地,那就非任心莫屬了。
他看了一眼清靜子,忍不住啧啧道:“這麽多年了,那修爲封印居然還在?禦清,你倒是能忍。”
原來清靜子本号禦清,也不知爲何改道号叫清靜,也許就是爲了圖個清靜吧。
清靜子哈哈一笑道:“任兄的眼光還是這麽毒辣,厲害厲害。”
任心微微一笑道:“你我就不必恭謙了,怎麽不打算請我入你的仙門坐坐?”
清靜子猶豫了一下,正想着理由推脫,誰知黑夜叉搶先說道:“仙尊法駕,我們這小山小門就不獻醜了。”
“哦?”任心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嘿嘿一笑道:“有意思,怎麽?白千回回來了?”
此言一出,黑夜叉忍不住身軀一抖。
清靜子倒還好,他似是知道任心的可怕,故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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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随意出言搪塞,隻是被黑夜叉搶先一步暴露了。
他忍不住在心中喟歎一聲。
此刻位于大陣之内偷窺此地的白涅與殷固娥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此時發現此人并非如黑夜叉所說,乃是師父老友。
他們之間雖感覺十分熟悉,但隐隐透露着一種差距。
而清靜子的應對也進一步印證了白涅的猜測,他果然是至仙。
隻是來人感覺卻是比清靜子這位至仙更高一等的存在。
聽黑夜叉所稱,爲奇門至仙。
這讓白涅想起一則傳聞。
當年血靈子爲禍天下,好像就是這奇門至仙出手擊斃的,那想來他應該也不是壞人。
但不知爲何,白涅對他的感覺并不好,這從剛才他與清靜子、黑夜叉的對話也能聽出一二。
“固娥,你的蓮花有反應嗎?此人是好人壞人?”白涅忍不住向殷固娥詢問道。
他已經試過辨氣術、讀心術等術法,但隔着大陣,顯然都無法奏效,現在隻能指望殷固娥了。
隻是殷固娥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反應,應該是被大陣隔絕了吧。”
白涅心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人過于可怕,連殷固娥的白蓮都對他無效了。
白涅不得不慎重以待。
如果他的仇家都是這樣的角色,那他感覺自己就太危險了。
隻是這白千回是誰啊?
白涅一臉疑惑。
同樣姓白,難道與我有關?
他猜測道。
他們繼續偷窺着。
好在有大陣的存在,任心才沒發現他們,不然也許他就直接過來找白涅對話了。
此時外面的暗地交鋒還在繼續。
清靜子瞥了一眼惶恐不安的黑夜叉,對着任心說道:“仁兄,今日特意找來是有何事啊?”
他不打算在那個問題上多糾纏,直接轉換話題詢問任心的來意。
清靜子在“特意”兩字上加重了語氣,顯然對任心無故登門略有不滿。
任心像是沒聽出來一般,笑呵呵的說道:“正是來與你讨論白千回的事。”
清靜子聞言終于第一次變色。
這讓躲在大陣後的白涅也忍不住變色。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師父如此模樣,這讓他隐隐有些不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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