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段燚的一聲疑惑輕語将白涅震的不輕。
血色樓主?
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麽又冒出來一個?
白涅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滿腦子都是問号。
其實,這是白涅的一個認知誤區,因爲血色樓本就有正副兩位樓主,而傅紅春正是那真正的樓主。
此時一旁偷偷跟來的殷固娥伸手捏住白涅的腰肉,狠狠一扭。
白涅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銅皮鐵骨也抵不住殷固娥這全力施爲啊。
“你幹嘛呢?疼啊。”白涅氣憤的看向殷固娥質問道。
殷固娥表情淡淡,答非所問:“好看麽?”
“啊?什麽?”
“我是說那女人好看麽?”
“好看啊。嘶,疼疼。”
“究竟好不好看。”
“不好看,不好看行了吧。”
“再讓老娘發現你盯着别的女人看,小心我廢了你的雙眼。”
“你也太霸道了吧,再說我們也沒啥關系吧,我看看女人怎麽了?”
“嗯?想死?”
“額,抱歉,是我孟浪了。”
這兩人在這打情罵俏,另一邊卻是已經劍拔弩張了。
“傅紅春,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是故意挑撥我跟九輪道開戰?”法原似乎明白了一切,大聲質問着傅紅春。
而那女人也不是善茬,既然被拎出來了,她也沒打算再隐瞞,而是笑呵呵的承認了:“是呀,法郎,你說我聰不聰明?”
她這一笑,堕仙台下的百姓多數都看呆了,連那些仙家大士都再也入不了他們的眼。
法原被她氣笑了:“呵呵,的确聰明,把本座耍得團團轉是不是很開心?既然你這麽聰明,那你接下來能預見到你的下場嗎?呵呵。”
一聲冷笑将他的殺心坦露無疑。
傅紅春對法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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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殺意不以爲意,反而誇贊他道:“你也不笨,當日我與你說那刺殺一事,你還暗中派人去确認了一番,還好我早有準備,讓人假扮那九輪道之人演了一出,否則這事還真不一定能成,嘿嘿。”
“好毒的女子。”此時一旁的段燚似乎也弄明白了其中的一切,憤恨不已。
他的憤怒來的蹊跷,讓法原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此時,白涅突然爲他解惑道:“這還不清楚?她定是在你那吹了枕頭風,又去與那段燚告密你的計劃,不然他也不至于傻到冒着這麽大的風險來襲殺你吧?隻不過她應該有意隐瞞了這位光頭和尚之事,想讓九輪道與你狗咬狗,我說的可對?”
說完他看向傅紅春,似是詢問,卻是一臉得意。
傅紅春笑容一滞,眼神一慌,對白涅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變數忌憚不已。
“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如果我說是猜的,你可信?”
“呵呵,不想說就算了,何必随意找理由搪塞。”
“哎,這年頭說實話沒人信啊。”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個猜法?”
白涅捋了捋自己的長發,刮了刮眉毛,然後開始了他的表演。
“其實吧,一開始我還沒完全搞明白其中的狀況,就是因爲其中有一點我始終沒想明白,那就是九輪道這麽隐蔽的組織,法原又是如何一眼認出段燚這位閣主來的呢?”
說完這一句,法原臉色一變,他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點,段燚的身份是傅紅春提供的。
看到法原的臉色變化,白涅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于是不再賣關子。
“直到我剛聽到傅紅春是血色樓主這個信息,我才想明白。血色樓作爲密國第一殺手組織,首要條件不是殺人的本事,而是探查情報的能力。所以血色樓底下必然掌握着一個很厲害的情報系統。那傅紅春能掌握段燚的信息,我就不覺得奇怪了。”
段燚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他盲目自大到以爲九輪道的處事方式足夠穩妥,一直蟄伏在陰城之中,還自以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殊不知他的一切信息早已被血色樓探知。
白涅可沒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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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麽心情,還在繼續說着。
“好了,話歸正題,其實傅紅春的計劃很簡單。她先将段燚的信息給了法原,所以法原爲了保證計劃順利,特意去請了這位光頭和尚幫忙,而她又遣人偷偷将法原替換姬勒的信息給到段燚,這樣雙方就都以爲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以放心按計劃執行了。”
“不對,既然傅紅春要讓我們彼此争鬥,那她隐瞞這位佛國上師的信息作甚?難不成她覺得這位上師聯手法原方能與在下一戰?”段燚此刻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居然開始反駁起白涅來。
白涅沒惱怒他的插話,卻是像看白癡似的看着他:“彼此争鬥就意味着要打的驚天動地不分勝負?你想啥呢?她就是要讓你死。”
此話一出,段燚身體一寒,直覺六境修爲的仙身都忍不住發麻。
“你死對她來說才是利益最大化的。第一,你死了,她向你暗送信息的把柄沒了,她自己就徹底擇幹淨了。第二,你死了,九輪道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恐怕就是九輪道針對他們佛國的強力報複了。而如果法原能死在九輪道的報複之下,這才是傅紅春最想看到的,是吧?”
說到最後,白涅看向了傅紅春,還向她眨了眨眼。
傅紅春一怔,身體冰涼,也體會到了段燚的感受。
此人太可怕了,沒有參與任何事,卻是将這一切計劃猜的滴水不漏。
傅紅春現在最想做的是盡快讓白涅閉嘴,隻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最終傅紅春隻提出了一個疑問:“我不明白,最初你又是怎麽發現我的存在的?”
白涅明白她問的并非是如何發現她的躲藏之處,而是如何知道她在雙方之間挑撥的計劃。
白涅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傅紅春,緩緩說道:“我一開始還真不知道,但你一直在那隐藏着,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于是我問了段燚兩個問題。”
段燚一怔。
這又與我何幹?
他開始回想白涅一開始問他的問題。
漸漸地,他的神情開始出現了變化。
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隻是白涅手中的工具人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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