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相處,長生自然也知道這純陽親傳命叫甯柔,心地單純,無甚心機,實力弱小,但一手煉丹手法卻極爲純熟,造詣也頗深,甚至長生也暗自拿甯柔和宮靈晴對比,雖然看上去沒有宮靈晴有天賦,但勝在努力非凡。
除了完成自己交付的任務之外,這甯柔還不時偷偷積攢些許丹藥,但長生也沒多管,畢竟自己對丹藥的需求并沒有普通修士那麽大,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如同蝴蝶一般在林間飛舞,甯柔這段時間也過的無比惬意,雖然丹藥給了這邪魔長生許多,但自己也積攢了許多,而且這半月來,好幾波修士來襲也都被那人給打發走了,安全無比。既有一個長滿靈草的寶庫,也有一個安全舒适的環境,讓甯柔一時也忘了自己是個囚犯。
忙時,一人打坐練功,一人擺弄藥鋤。閑時,一人裝點樹屋,一人感悟靈氣、自然。
甯柔心中也早已沒了恐懼之情,甚至覺得這種生活也安心無比。每天種種藥草,練練丹,比在門派更加自由、開心。雖然那壞人不讓自己離開,但對自己卻沒有多加限制。
“我就要出發到擎天府,你自由了。”長生把在靈草間忙碌的甯柔叫來,說道。
“啊,這麽快。真的要去嗎?”甯柔一愣。渾然沒聽到長生最後一句你自由了。
長生沒有搭腔,大手搭在甯柔頭頂上,不時撫弄,黑亮柔順的頭發在長生的大掌下輕輕擺動。甯柔臉生飛霞,一時沒有弄清楚狀況,面容羞澀,竟然忘了反抗。
片刻時間,一朵紫色的火焰從甯柔頭頂飛出鑽入長生的額頭處消失不見。
“禁制解除,就此别過。”長生淡然說道。
甯柔看到這種情況,才明白這邪魔長生并非故意如此,而是要解除自己神魂的禁制。“那……那你多加小心。”呆了半天,甯柔突然說道。
長生錯愕,臉上出現久違的笑容,“四周我已經清掃過一遍,最起碼方圓百裏已經沒有猛獸修士。足以安全自保,但擎天府修士衆多,你就算過去也難以生存,就此别過。”長生不是心狠薄情之人,這甯柔雖然是強迫之下爲自己做了許多事,但也算有恩,有恩必報。懷揣着數量龐大的丹藥,長生對于擎天府内更是勢在必得。
說完,長生沒有半點停留,順着擎天府的方向而去,掏出傳訊符,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楚飛傳來的信息,而且看那位置,恐怕也已經進入了擎天府内。
“長生兄,已達擎天府,各派混戰。危險”
“長生兄,那擎天府内寶物繁多,數不勝數,速來。”
“長生兄,已獲得一株封存的冰靈草,可滋補神魂。速來。”
“長生兄,那狂刀殿已經發現我的身份,陷入追殺中,慎重。”
除了最前面幾條信息相當完整,後面的數條傳訊相當零散,基本可以推測楚飛已經陷入狂刀殿不遺餘力的追殺之中,陷入困境而難以和自己聯系。
長生在傳訊符中用靈氣勾畫,發出信息之後,黑袍舞動,煞氣暴漲,全力殺進擎天府中。冰靈草……長生心中一陣火熱,竟然真的出現了可以修補神魂的異寶。
長生所過之處,燕雀無聲,百獸屏氣,那股驚天殺氣讓所有途中的修士都不敢妄動。
奔馳了足足兩天兩夜,長生終于到達擎天府之外,修士更是如星羅棋布。最少有數千之衆還在外面逗留。
“這石碑上面竟然有長老的名字,不過這第一人竟然是一個叫七星的修士。”
順着聲音看去,長生發現在擎天府外有一巨大的石碑,雖叫石碑,但卻如石牆那麽寬大。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名,整整有三百之多,而目前來說,這石碑上方第一的名字竟然叫做七星。
長生皺眉,這七星和七星大墓的七星到底是不是重名。
“這擎天府每百年出現一次,那擎天府高聳入雲,一層爲一境,度過一境如度苦海。艱難無比,沒人知道這擎天府到底有多少層,據本門宗主所說,這擎天府乃凡界之瑰寶,下到凡人,上到仙将境大修士到了這裏,都會收獲頗多。”
“哈哈,是啊,要不然,也不會聚集如此多的修士到達此地,更何況能在榜上留名者,隻要不中道隕落,最少都是仙将境修士。你們看那榜單最後一名,似乎是個散修,但據我所知,這散修目前已經仙将境巅峰,距離仙皇也隻是半步之遙。”
“那爲何那些人不再次進入此地奪得造化?”
“呵呵,你以爲,擎天府一人一生隻能進入一次,法則使然。而且進入擎天府後,登的越高,收貨越大。”
“啊,已經半月了,我還是趕緊進去,這半月來希望能登到頂峰擠進榜單。”有人大放厥詞。
“呵呵,道友此言差矣,這榜單尚且作罷,單單闖的越高,獎勵就會越豐富這點也須讓我等竭盡全力。”
在旁邊旁聽許多信息,再結合楚飛給自己的訊息,長生不作休息直接闖入殿中。
“楚飛在八層的位置,他比我到達的時間大約提前七天,也就是說一天才能闖過一層?抓緊時間了。”
長生一個縱躍越過衆人首先進入白玉門,到達擎天府一層。
摩肩接踵,出乎長生意料的是,一層就堵了如此多的人,衆人抓耳撓腮,誰都沒有注意到通緝邪修長生正在後方。
第一層是個黑白修士擋道,隻是黑白修士看不清面目,而且隐隐發出的目光有些呆滞,沒有靈光。但兩人合擊之術也不是仙兵初期的人所能匹敵的。
長生沒有耽擱,擠開衆人,在衆人的驚駭的目光中兩拳轟爆黑白修士,黑白修士的合擊之術猶如雞肋。直接破之。
長生走到後方的玉梯上,直接進入。
“轟。”衆人騷動。
“那人肯定最少是仙兵巅峰無疑,僅靠雙拳就能把那黑白雙修給轟爆。如此幹淨利落。”
“我看那背影怎麽這麽熟悉,而且那額頭的紅色戰巾更是熟悉……莫非是六宗共同通緝的要犯邪修長生?”
“毫無疑問,那就是,六宗圍攻雲霧仙宗之時,我遠遠的觀望過,那人戰力無匹,甚至能在仙将手下走上幾招。”
衆人議論紛紛,但誰都沒有妄動,既然在這仙府之内,肯定以拿的造化爲第一,邪修長生不說修爲說話,就剛剛那兩手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随着長生的往上攀登,黑白雙修在黑白霧氣中再次凝結,然後瞪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