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庸醫被吓的可不輕,他們原本以爲皇帝盛怒之下,會把他們三個給活刮了,現在僥幸逃的一命,一個個跟個老鼠一樣弓着身,肩上挎着木質藥箱就跑了。
樂文也想到了去越南谷找玉兒的爺爺,可是太遠了,即便是樂文騎上照夜馬,馬不停蹄的連奔三天三夜,也就不能到達的。
看來這一切都成了定局,無法挽回了,看着懷裏的傻丫頭有些迷離的雙眼,樂文長歎了一口氣,輕聲道:“看來愛妃與朕的緣分太淺了,愛妃,你太傻了,爲何要爲朕擋下那兩掌。”
丁瑤吃力的擡了擡眼皮,看着樂文,不想讓樂文因爲她而難過,強裝笑顔,微微笑道:“陛下,臣妾自知有愧于陛下,陛下沒有責怪臣妾,臣妾已經很開心了,其實臣妾當時也在猶豫倒底要不要背叛師門,但是在臣妾看到陛下危難的那一刻,臣妾還是不由自主的爲陛下擋下了萬教主的那一擊,陛下,你說臣妾是不是好傻……咳咳。”
樂文輕輕撫了撫丁瑤的臉龐,苦笑道:“……你真的好傻,身爲白蓮教右護法的小師妹,竟然背叛師門,救你本要殺的人,但是朕就喜歡你這個傻勁,你要是不傻,朕現在可能已經被那白蓮教主殺死了。”
丁瑤輕咳了一聲,柔聲道:“……咳咳……陛下,臣妾都将要死了,你還拿臣妾開玩笑,不過臣妾喜歡這樣,臣妾希望陛下不要爲臣妾的死而難過,臣妾希望陛下永遠都可以開開心心的。”
丁瑤自從那一夜,就完全被屈服了,隻是她一直在猶豫倒底要不要背叛師門,當她看到皇帝把大明的子民都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對那些貪官污吏手下毫不留情,她便打定了注意,不會對樂文下黑手,現在她所做出的這一切,她覺得也沒什麽遺憾的。
樂文後宮佳麗三千人,可謂是想要什麽美色都有,但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麽短短的幾個月的相處,他便對丁瑤産生了一點感情,感情真是一個很難琢磨的東西,尤其是在丁瑤爲他擋下了萬教主的一擊,他便發現,他心裏是有丁瑤的,而且還在他心裏站了一個位置,他不想去管丁瑤的過去。
他現在隻能就這麽靜靜摟着懷中的丁瑤,陪着丁瑤過完這漫長又痛苦的三天。
可當他就這麽想的時候,門外就又傳了幾下敲門聲,“啓奏陛下,客棧門外有個自稱李言聞,号月池的醫者聽聞貴妃娘娘受傷了,便揭下了皇榜想要給貴妃娘娘診治。”
原來樂文抱着丁瑤進客棧時,便吩咐揚州知府貼皇榜,隻要是有能醫治丁貴妃的醫者,能把貴妃娘娘的傷勢給醫好,那麽就可以入太醫院任職,而且有重金賞賜,這對醫者來說可謂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但是他們也都知道,如果救不好,那麽很可能就是人頭落地,還可能至此名聲蕩然無存。
在這種兩極的矛盾中,李言聞還是毅然決然的揭下了皇榜,想要試上一試。
有人要問這李言聞是誰呢,要說起這人,名頭可大了,他的兒子的名字叫李時珍,李時珍大家自然都知道,那可是家喻戶曉的神醫,可是現在的李時珍還不知道在哪修行呢,因爲這時的李言聞壓根就還沒有成婚呢。
如果這時李言聞的婚姻出現了變化,很可能一代名醫李時珍也就不可能在這世上出現了,更别提什麽《本草綱目》、《奇經八脈考》等等名揚外海的醫學巨著了。
樂文一聽到李言聞這個名字還沒什麽,但是一聽到号月池,這個名号,臉上就是一喜,連忙道:“快……快請他進來。”
“是,陛下!”
揚州知府沒想到皇帝陛下,聽到這個醫者的名字,語氣會如此激動,心中很是好奇,他好像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這時的李言聞還沒什麽名氣,自然也稱不上什麽名醫,不過李時珍能成爲神醫,多半還是有他爹從小培養的成份的,所以李時珍的爹,李言聞是萬萬不可小觑的。
隻是這李言聞是湖北蕲春人,怎麽會跑到這揚州城來了,其實這也并不奇怪,原來這李言聞跟師傅學得一身醫術,爲了拯救世間黎民百姓,便遊走四方,到處行醫救人,遇到貧苦的農民,他便分文不取,隻爲救人。
俗話說,父親就是兒子最好的榜樣,這樣的父親就給李時珍這位神醫立下了大大的榜樣,才造就了李時珍這樣的品德高尚,不爲錢财的人格。
“嘎吱……”
“小民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隻見客棧的房門剛被推開,就走進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醫者,這青年醫者身着白袍布衣,腰間挎着一個藥葫蘆,頭頂四方巾,手上提着一個精緻的檀木藥箱,檀木藥箱的蓋子上面清晰的刻着一個李字。
“平身,汝可真的是名号月池的李言聞否?”
樂文還是有點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李言聞,别是搞錯了,空歡喜一場吧。
“謝陛下,回……回禀陛下,小民卻是李言聞,名号月池無誤,小民不敢欺瞞與陛下。”
李言聞覺得很是奇怪啊,他好像也沒什麽名氣啊,怎麽聽皇帝的語氣,好像是聽過早聽說過他的名号一般,這讓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樂文把丁瑤放平在軟塌之上,冷冷道:“好吧,朕就信你一次,既然你揭了皇榜,也該知道如果你不能救了朕的愛妃,會有什麽後果吧。”
李言聞雖然知道如果醫不好貴妃娘娘,肯定沒有好下場,可是他看到皇帝陛下說話之間,眼中透出的那一絲寒意,還是不禁心中打了一個冷顫,可是很快變鎮定了起來,躬身道:“回禀陛下,小民自然知道,小民既然敢揭了皇榜,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