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曆史發生了改變,如今的皇帝是樂文呢,不過樂文也不會被這個想用在歐洲已經傳播開的東西,卻拿到大明朝做爲寶貝的農作物坑一筆的。
“交易?朕沒興趣和汝做什麽交易……”樂文身着金黃色龍袍,上面繡着九爪金龍,他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使臣斐羅特見皇帝陛下沒有想要和他做交易的意思,心中就是一涼,淡綠色的眼睛中透出一縷失望之色,但還是有些不甘的問道:“……可是,親愛的皇帝陛下,您真的不想見上一見嗎,這種農作物可是能爲貴國帶來富裕的。”
斐羅特本來是想狠狠的敲上一竹杠的,聽說大明朝富裕的很,怎麽也能撈上幾十兩金子,可是如今看來,大明朝的皇帝對他帶來的玉米并不感興趣,這不免讓他的如玉算盤給落空了。
“也罷,看在汝不遠萬裏的份上,朕看一下也無妨,你所說的玉米呢。”樂文擺出一副有些勉強的樣子,懶洋洋的說道。
“謝陛下,可是小使帶來的一小口袋玉米種子,在進殿時,已經被您的侍衛扣押了……還望陛下……”
斐羅特對龍椅上的樂文施了一禮,然後扭頭往後看一下,面上顯出一絲懇求之色。
樂文一擺手,淡淡道:“來人,把外國使臣帶來的東西拿進來。”
聖旨一下,門外的錦衣衛便把扣押下的一小袋玉米拿了進來,樂文給司禮太監使了個眼色,司禮太監辛勒連忙下殿,伸手去接錦衣衛手中的一個灰黑色的布袋,裏面鼓鼓囊囊的,司禮太監先打開一看,裏面全是黃橙橙的馬齒型種子,他把手伸進去抓了抓,發現裏面除了這些馬齒型的種子,并沒有其他可疑之物,便對錦衣衛點了點頭,才放心的把這一小袋玉米種子呈到了皇案之上。
在大殿兩旁的文武大臣,也看到了袋子裏面的馬齒型種子,面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難道這東西真的能吃?
樂文隻是伸手在口袋裏随便捏了一粒玉米種子,仔細觀看了一下,發現和現代的玉米種子還是有些差異的,而根據曆史記載,如果沒有把這些玉米種子從玉米棒上撥下來,此時的玉米棒應該是一小束,并不是像現代的那樣豐滿,不過如果全國都種上了玉米,那麽國家想必會有翻天的變化。
清朝就是占了這麽一個大便宜,玉米在明朝時就傳入了中國,可是到了清朝才得到了所有地域的傳播,以至于才有了康乾盛世,要不然這些鞑子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蹲着啃蘿蔔呢。
樂文看了一下手中的一粒黃橙橙的玉米,便又放回了皇案之上那鼓囔囔的黑灰色小袋中,對殿下的葡萄牙使臣斐羅特,面有不悅道:“既然你說是要與朕交易,那就是說這包東西,不是要進貢與吾朝了?”
斐羅特看皇帝陛下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渾身就打了一個機靈,連忙俯身跪倒在地,心道:“看來這次交易算是失敗了,既然這位皇帝說進貢,那就不如進貢給皇帝吧。”
他也知道這大明朝的皇帝,是說殺人,就殺人的,這萬一錢沒賺到,還達上了性命,那就太不值了,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得了,本來他這一小包玉米在歐洲連一個銅币也不值,他此次來也不是隻有這一包玉米要賣,他所要交易的貨物還多的很呢,這一小包玉米如果用來讨好大明皇帝,以後再想來大明朝做買賣也容易的多了。
想到這裏,他便擡眼望了一眼龍椅之上的皇帝,然後連忙又低頭恭敬的說道:“回禀皇帝陛下,……這包玉米的确是小使想要進貢給陛下的,還望陛下笑納。”
樂文看着殿下斐羅特那皮笑面不笑的表情,對一旁的司禮太監辛勒吩咐道:“辛勒,賞給葡萄牙使臣一百兩金子。”
這下葡萄牙使臣斐羅特傻眼了,他以爲這次算是白來一趟,大明皇帝竟然把他所帶的交易品給坑了,交易品變成了免費曾送品,心裏直罵這大明皇帝太摳門,可是誰知道大明皇帝如此豪氣,竟然要賞他一百兩金子,這遠遠超出了他原來心中所定價格的幾倍,這也太難以想象了。
他剛伸出雙手接過了司禮太監辛勒遞給他的一百兩金子,心裏正美滋滋的時候,皇帝又發話了。
樂文臉上浮現一絲狡黠之色,淡淡笑道:“斐羅特,汝既然收下了這筆金子,那汝就是朕的人了,以後要爲朕效力,你明白嗎?”
斐羅特聽到皇帝此話,臉上就是爲之一呆,他也曾聽聞大明當今的皇帝朱厚照,有這麽一個愛好,想到這裏他菊花就是一緊,連忙把手裏捧着的金子放在的身前,然後俯身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求饒道:“皇帝陛下,小使并無此等愛好,小使不要陛下賞賜的一百兩金子了,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愛好……”
樂文撫了撫下巴,有些迷糊了,他隻是想把這個使臣收爲己用,有這麽一個人成爲他的翻譯,外加航海向導,那麽想要縱橫歐洲大陸也算是有一個小小的開端了。
可是如今看這葡萄牙使臣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他低頭又想了一下,才明白了,這斐羅特所說的愛好倒底是什麽意思了,他哈哈一笑道:“斐羅特,你多慮了,朕并無此愛好,朕隻是想讓你成爲朕的臣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斐羅特聽到此話,才停止了磕頭的動作,微微愣了一下,随之臉上又浮現一絲喜色。
這葡萄牙使臣斐羅特其實在葡萄牙也并非貴族,隻是一個打着葡萄牙使臣的名号,做投機倒把的買賣商人而已,他也沒有妻室子女,那幫随從也是他花錢雇傭的,如果能成爲大明的臣子,那不就是相當于一躍變成了貴族階層了嗎,而且這大明皇帝如此豪氣,跟着他以後的榮華富貴也是享之不盡啊,這種好事哪裏去找。
他想到這裏才緩緩的擡起,他那已經快要磕腫的額頭,擦了把額角的冷汗道:“小使……不對,是……是微臣,微臣誤會了陛下的意思,還望陛下恕罪,微臣願意爲陛下效勞。”
“嗯,好,愛卿平身,汝以後就是吾的臣子了,不過爲了防止汝日後生有異心,朕還需要汝寫一份協議,表忠心才可,不知汝可願否?”
口說無憑,讓這家夥用兩國文字寫一份賣身契,即便他跑回國了,老子也能拿着這份賣身契,把這厮給揪出來,一百兩金子買一個懂各國語言,又能到處航海的奴才,這買賣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