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對皇帝躬身施禮,不解的問道:“陛下,微臣惶恐,不知陛下留下臣等二人是爲何意?”
此刻大殿之内,隻有龍椅之上的樂文,和殿下心有疑惑的崔志和樂超三人。
樂文一甩寬大的龍袍袖擺,站起身來,淡淡一笑道:“汝等二人随朕來後殿,自然會知道汝等想要知道的。”
“後殿……?!微臣不敢!”
崔志和樂超聽到皇帝要讓他倆随着一起到後殿,臉色就是微微一變,就連忙俯身跪倒在地,連稱不敢。
“無妨,如今大殿之内,隻有朕與汝等三人,不會有人看到的,莫非汝等想要抗命不尊嗎?”
樂文說完也不再管還跪在殿下的二人,便自顧自的順着白玉石階,往後殿走去。
既然皇帝都發話了,進後殿是死,不進後殿也是死,反正都是死,兩人爲了同一個目的,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一撫袍袖,便硬着頭皮朝後殿走去。
金銮殿的後殿,空無一人,本來應在後殿恭候的宮女和太監們已經被樂文屏退出殿了,樂文坐在後殿的金龍寶座之上,而此時的他,卻是已經去掉了假面,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兄長……!”
“大哥!”
崔志和樂超剛一起走進後殿,看到金龍寶座之上的皇帝,竟然變成了他們許久都沒有見過的樂文時,眼中滿是驚愕之色,張大了嘴巴,驚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們還都以爲自己看花眼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是猛的盯着寶座之上的樂文,看了又看,發現如今坐在寶座之上,身着金黃色龍袍,眼中透着一絲淡淡笑意的人,的确就是樂文時,驚異道:“真,真的是兄長……這怎麽可能……”
樂文怕這兩人的驚異聲,把殿外的錦衣衛和禦林軍招來,連忙站起身來,打了個手勢,使了個眼色,壓低嗓音說道:“噓……龍超、二弟,你二人莫要大聲,此事說來話長,請讓爲兄慢慢與你二人道來。”
崔志和樂超,現在都有點傻眼了,在聽到朱厚照早已經被老虎咬死的時候,他倆同時小聲驚呼道:“什麽……陛……陛下,駕崩了……?!”
“……嗯,駕崩了,爲兄也是沒有辦法,如果爲兄不易容成陛下,恐怕隻會招來誅滅九族之罪,爲兄死了倒不要緊,可如果家人與兄弟們都因我而死……”
樂文之所以敢把事實與這兩人說出來,一則是怕這兩人因爲他的失蹤而鬧事,二則就是他認爲兩人是足夠可靠的,所以給這兩人說了也無妨。
“哈哈,我兄長成皇帝了……那我不就是王爺了嗎……”
樂超知道兄長早就會易容之術,而且别說皇帝是自己死的,即便是兄長動手殺的,他也會站在兄長這一邊。
崔志面色有些驚疑不定,緊皺着眉頭,低頭想了片刻,才心有餘悸道:“大哥,你……唉,也罷,既然事已至此,二弟願爲大哥馬首之瞻,隻不過這件事如果讓外人知道,恐怕會引來諸王之亂,大哥日後還是謹慎爲妙。”
樂超卻是不在乎的哈哈一笑道:“怕個甚啊,如今我們兵權在握,哪些藩王如有不滿,我們殺了他們便是。”
“如果那些藩王知道真相,定然不服,肯定會得到地方文臣和武将的支持,倒時天下定然大亂,隻有事先把那些藩王都殺掉,那些想要起事的文臣武将才會群龍無首,即便是某個府縣起事,也不會造成大多動靜的。”
崔志不像樂超思想那麽簡單,他文武雙全,心思也極爲缜密,此事如果能隐瞞下去最好,如果真的隐瞞不下去,随着大哥改朝換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樂文覺得崔志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藩王還是不能随便殺掉滴,他首先是把朝内的文武大臣都換成了他能夠掌控之人,然後就是讓崔志兼任禦林軍統帥,錦衣衛的左都督蘇浩和錦衣衛指揮使霍宏都是他提拔上來的,也算是他的心腹,樂逸在錦衣衛中磨練了三年,已經做到了錦衣衛千戶,這裏面雖然有樂文的提拔,不過也大多是靠自己的本事,如今樂文又任弟弟樂逸,爲錦衣衛同知,這樣錦衣衛方面就穩定了。
然後就是把上海縣的呂武、吳安全、萬胖子傳入京城,任呂武和吳安全,萬胖子任禦林軍的三位統帥,由崔志總領禦林軍,禦林軍也自然在樂文的手中牢牢的了。
樂文接着就是加強皇權,獎勵農耕,加大軍功獎勵,提高武人在明朝的地位,減輕徭役賦稅,鼓勵海外貿易。
這些事情看起來都很小,可是卻是花了足足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把這些事情全部做好,即便是好的政策也是會遭到地方豪紳的反對的,不過這些卻是對大明發展極爲有利的,提高武人地位,就可以讓邊境和沿海的地方将士提高士氣,打仗更爲勇猛,減輕徭役賦稅,就可以讓農民得到緩解,鼓勵海外貿易,就不至于像清朝那樣搞的閉關鎖國,導緻後來的結果。
當皇帝雖然很爽,可以爲所欲爲,可是要處理的事情也是很多的,所以樂文的空閑時間也不是很多,不過他畢竟是皇帝,想給自己放個假的時候,就讓内閣大臣們去管理,自己就有了大把的清閑時間。
随後一段日子,樂文總是回家一段時間,與家中的幾位嬌妻美妾雲雨一番。
一個月後,樂文竟然得知,丁珂兒懷孕了,這讓樂文是又高興又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感覺,他現在馬上要當爹了,他覺得和丁珂兒商量一下,易容後把她帶入宮中,不過他不知道丁珂兒如果知道這一切,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丁珂兒也看出了樂文眼中那一絲說不出的感覺,臉上的喜色一收,露出些許疑惑的問道:“相公,你馬上就要當爹了,爲何妾身卻看你好像還有心事的樣子?”
“爲夫有一件事,要和你說,不過你聽了之後,一定要穩住心神。”樂文低頭愁思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