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冷笑道:“你于我萬邦之朝見君不拜眼裏可曾有理數?不必多言,來人,把這兩個蠻夷拖下去打死。”
話音剛落,那禮部尚書顔和正就連忙勸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樂文就知道這幫文臣裏會有人冒出來勸阻,便有些不悅道:“有何不可?!”
禮部尚書顔和正雙手執着象牙笏,義正言辭道:“自古有言,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若打死這鞑靼使臣,恐有失我朝之上國威儀,請陛下明鑒!”
這兩個鞑靼使臣見朝堂之内也有大臣給出言勸解,剛剛消滅的氣焰“噌”的一下,又拽了起來,仰着頭,斜着眼,瞧着龍椅之上的皇帝,擺出一副,這大臣說對,你能怎麽招老子。
樂文和這兩個蠻夷那藐視的目光一對望,心中怒火更勝,一拍鎮山河,冷哼道:“哼,外國蠻夷嬌縱無力,如若朕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這幫鞑靼蠻夷看來是真的不把我朝放在眼裏了,誰如諾再做勸解,便與這蠻夷同罪!”
皇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幫文臣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兩個鞑靼使臣被錦衣衛拖了出去,然後接着就是一陣陣殺豬宰牛般的嘶叫,讓那幫文臣是暗暗搖頭,而武将們卻都是面漏喜色,拍手叫好,看來可以揚我國威,好好的跟這鞑靼蠻夷痛戰一場了。
剛打了那兩個鞑靼使臣沒一會,翰林學士衛向晨又從左列走出,躬身行禮道:“陛下,微臣以爲還是不要打死那兩個鞑靼使臣爲好……”
這個衛向臣也是與樂文同科殿試第三名的榜眼,他與同科殿試第二名的,顔和正是同鄉,兩人很是交好,他見禮部尚書顔和正沒能勸動皇上,他便想嘗試一下勸說一下皇上。
“衛愛卿,汝莫非是質疑朕做的不對?”樂文有些不悅道。
翰林學士衛向晨見皇帝龍顔不悅,便連忙俯身跪倒在地施禮道:“微臣不敢,微臣隻是覺得如若真把這兩個鞑靼使臣打死了,定然會遭來世人非議,不如留他們一條小命,看他倆還有什麽要說的沒有。”
在殿下左側第一位的楊廷和隻是默不作聲,觀看着這一切,他也沒料到皇帝會發那麽大的火氣,和以前對朝事置之不理的态度大相徑庭,但是甚深感欣慰。
但是楊廷和爲了鞑靼使臣不被真的打死,便也從左側第一位站了出來,躬身施禮道:“啓奏陛下,打了這麽久,想必那兩個鞑靼使臣的嚣張之氣也褪去了不少,還是不要把他倆打死爲妙啊。”
現在楊廷和這位首輔大臣也站出來勸說了,畢竟楊廷和也是朱厚照的太傅,樂文也不能不賣楊廷和一個面子,便一擺手,悠悠說道:“嗯,楊愛卿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還是先讓這兩個蠻夷受點皮肉之苦再說吧。”
過了一會,那兩個鞑靼使臣的痛呼聲漸漸的消失了,想必也打的差不多了,樂文便一揮手,對身邊的司禮太監辛勒,吩咐道:“傳令,把那兩個鞑靼使臣帶到殿中問話。”
司禮太監辛勒接到命令,躬身施禮,然後一甩浮塵,朗聲道:“傳鞑靼使臣,進殿面聖!”
聖旨一下,很快四名錦衣衛便拖着那兩個,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鞑靼使臣走了進來。
此時的兩個鞑靼使臣,那個正史還是帶着幾分血性氣勢,瞪着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啐了一口鮮血,而那個副使卻是低頭垂目的,一副已經焉了的樣子,見到皇帝陛下便連忙趴伏在地上,哭喪着臉,身體顫抖不已,連聲求饒,希望皇帝陛下能夠饒他一命。
“嗚嗚嗚……南國……不……親愛的皇帝陛下,求你饒我一命……求你饒我一命……”
而那個鞑靼正使卻是啐了一口鮮血,指着他的副使,用鞑靼語狠狠道:“呸……,你這個貪生怕死的東西,你如若再敢向這個南國皇帝跪地求饒,小心本使回去把你全家都給宰了。”
那個正在不住給樂文俯首求饒的鞑靼副使,聽到鞑靼正使的威脅之言,便連忙止住了哭聲,扭頭看了一眼鞑靼正使,然後又擡頭望了一眼大殿之上,正在用一種戲谑的目光看着他們兩人的皇帝陛下,便又說道:“南國陛下,您不能殺了我們,因爲我們可以爲您傳話,請求您放過我們。”
樂文眼中透出一絲譏諷之色,冷冷笑道:“來人,把這兩個鞑靼使臣的左耳割了,再把他們都給閹了,放他們回去吧。”
再這兩個鞑靼使臣被錦衣衛帶出殿外之後,樂文便宣旨道:“朕宣旨,蠻夷鞑靼久饒我朝北方邊境,燒殺搶虐,無惡不作,朕今日命順天侯崔志爲征北大元帥,授予虎符,王守仁爲副帥,鄭良才爲先鋒大将,……統兵四十萬征讨鞑靼,欽此!”
樂文這次是要狠狠收拾一下鞑靼了,自從上次他随駕出征,立下蓋世奇功後,鞑靼軍就一直不敢進犯大明邊境,可是這短短兩三年,鞑靼軍就又來騷擾大明邊境了,這次不但是要好好收拾一下鞑靼軍,還是爲了培養自己的心腹,讓他手中的兵權更鞏固。
另外他還寫了一道聖旨,秘密遣使給在遼東做遼東都指揮使司兼總兵官的樂超,讓樂超帶領他本部的八千騎兵配合征讨大軍做秘密突襲,樂文相信以樂超的勇猛,這此次作戰中,定然能立下不世奇功。
樂超可是實打實靠着軍功,從九品的外委把總一直升到四品遼東都指揮使司兼總兵官的,隻是樂文給樂超了一個特殊的權利,就是允其可以自由調動本部兵馬。
樂文也是想讓樂超通過自己的實力當上一品大将軍,成爲他手下,真正能夠獨擋一面的護國大将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