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樂文現在是對九應真人更加敬重了,能把這種絕學教給他,怎麽可能是壞人呢,他現在已經把原先的疑慮全都打消掉了,看到師傅走出了山洞,便連忙對師傅躬身施禮,恭敬有加。
“徒兒,今日爲師就先教你太極拳,你看如何?”
九應真人既然已經把内功心法教給了樂文,就想盡快把武功的招式和梯雲縱的輕功秘訣交給樂文,因爲他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做停留。
樂文自然是想把最基本的招式學好了,功夫可不是幾天就能變強的,沒有個一年半載都想都别想,他雖然有些功夫底子,不過和九應真人一比,那就是天地之别啊。
九應真人一邊耍太極拳,一邊還不忘給樂文講着心得要領:“乖徒兒,看好了,非平心靜氣不可,濁氣必下降至足。一勢既完,上體清氣皆使歸于丹田,蓋心氣一下,則全體之氣無不俱下”。
樂文一邊看着九應真人耍太極拳,一邊也跟着學了起來,雖然他是初學太極,不過畢竟他有武功底子,再加上内功心法,學的也是有模有樣的。
九應真人看着樂文的動作,邊指導着,然後又道:“中氣上提,若有意,若無意,不輕不重,似有似無,不過不及,折其中而已。太極拳要十分重視松腰技巧,養成浩瀚之氣,氣自阻随功夫長,方得太極神妙。”
“是,師傅!”樂文一邊聽着師傅對拳法的講解,邊耍了起了剛才師傅教的那一套太極,耍的也是虎虎生風,九應真人站在一旁扶着胡須,連連點頭。
“打拳運動全在手領,轉關全在松肩,功久則肩之骨縫自開,不能勉強,左右肩松不下則轉關不靈。胳膊如在肩上挂着一般,兩肘當沉下,不沉則肩上揚,不适于用。”
九應真人說着又把太極拳的另一套功法給樂文演練了一遍,把該如何出手,該如何發力,講的也是很詳細,不至于讓樂文聽不明白,看得出他對他這個關門弟子還是很滿意的。
又過了幾日,樂文已經學會了九應真人教給他的所有太極的基本招式,雖然有些招式還是有些依葫蘆畫瓢,但是總算是把招式都記住了,日後多加練習就行了。
然後九應真人又把梯雲縱的心法口訣傳到了樂文,樂文隻是用了半日便記住了,畢竟他的輕功也有些火候,現在加上這梯雲縱的心法口訣,他在施展輕功時,再心中默念梯雲縱的口訣,加以練習,定然會輕功會進步飛速的。
“徒兒,爲師已經把能教給你的,都教給你了,你日後定要多加練習,不要辱沒了爲師的威名啊。”
九應真人說完,還沒等樂文回話,便施展輕功遠去了。
樂文也不是江湖中人,對江湖裏的名号根本了解甚少,便對這個總是自稱女俠的丁珂兒問道:“丁珂兒,你聽過九應真人的這個名号嗎?”
“沒,沒有……”丁珂兒俯首仔細想了一下,可是她并沒聽說過這個名号,便有些尴尬的搖了搖頭。
樂文翻了白眼心道:“看來師傅在江湖上隐匿太久了,現在江湖上的人都不認識他了,想來也就不會辱沒他老人家的威名了。”
龍超見丁珂兒都不知道九應真人,哈哈一笑道:“看來這老頭并不是什麽高人嘛,還說自己是什麽武當山第十一代掌門人。”
樂文覺得師傅其實根本沒有把江湖上的人物放在眼裏,真正的高手都是這樣的,便淡淡一笑道:“這倒也不一定,一般真正的高人都是隐姓埋名的,隻要真正的高手才互相認識,所以才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外嘛,有的在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卻突然被一個在江湖上很少認識的人打敗,并不是沒有。
“相公說的對,奴家聽趙舵主提起過這個九應真人,好像趙舵主當時一提起這個九應真人也是面有驚懼之色,想來這九應真人就如相公說這般吧。”
絲柔久在江湖,她卻聽說過這個九應真人,不過也隻是聽那早已經成了冤魂的趙舵主說的,而且也就提過,而絲柔并沒有在江湖上見過這個九應真人,在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号時,就覺得耳熟,不過她卻一時想不起來了,現在聽到樂文的話,才突然想了起來。
“嗷——嗚——”
“啊……有狼!”
樂文幾人正準備繼續趕路,籃子裏的白牙卻又嚎叫了一聲,而這時剛好有一隊官兵經過此地,聽到狼的嚎叫聲,個個都警惕的四處張望。
“嗷——嗚——”
“你們幾個給大爺站住!”
領頭的官兵發現了狼聲是從丁珂兒提着的籃子裏發出來的,便一臉警覺的帶着身後的官兵走了過來。
“你是誰大爺,奶奶的,你想找死嗎?”龍超見這兵頭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往這邊走了過來,他提起手中龍膽槍便要刺去,驚得那兵頭連連後退,一下子倒在了他身後的小兵身上。
“龍超,站住!”
樂文真是爲龍超捏了一把汗,這龍超好歹也是讀過書的秀才,怎麽知法犯法啊,要是殺了這幾個官兵,那就是叛亂之罪。
“嘶---”
龍超聽樂文出言阻止,便拉住了胯下黑馬,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那個賊眉鼠眼的兵頭一眼。
“你們好大膽……膽子,還想殺了大爺不成?諒你們也沒有這個狗膽。”
兵頭見對方并不敢對他怎麽樣,在被他身後的小兵扶起來後,整理了一下頭上的帶的紅纓八棱盔,然後又牛氣了起來,揚武揚威的指着樂文幾人罵罵咧咧的走來走去。
龍超又想發作,樂文上前拉住了他,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銀制的圓形的腰牌在兵頭的眼前晃了晃,反射的光線照射在那兵頭的臉上,讓兵頭眯了眯眼睛。
“什麽玩意?銀子?!好,算你小子識相,……嗯?你是……”
那兵頭剛開始還以爲樂文是要給他送銀子,誰知道他仔細一看,這銀制的圓牌子上竟然刻着錦衣衛鎮撫司厲雲的字樣,驚得他連忙跪下來,自己抽了自己兩嘴巴道:“小的有眼無珠,罪該萬死,求大人饒恕小的冒犯之罪,就把小人當個屁給放了吧。”
他一個小小的兵頭敢冒犯錦衣衛鎮撫司,即便不是死罪,也能把他給玩死,他是萬萬得罪不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