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黑衣人腳下的兩個女奴已經咽了氣息,卻還死死的抓住這個黑衣人的雙腳,黑衣人想要甩開卻怎麽都甩不開,便要用手中的長刀去砍掉抓住他雙腳的手臂。
“可惡……!”
在那個黑衣人低頭去砍兩個女奴的手臂時,樂文心中大怒,忍着身上的傷痛,突然暴喝一聲,猛的一躍而起,用盡全身力氣朝黑衣人的勃頸處奮力猛劈。
“唔……”
“啪……”
在樂文落地的那一刹那,一顆被黑布蒙着面的頭顱也随之而下,頭顱上睜着的兩隻眼睛,眼角帶血,在地上滴溜溜的轉了兩圈。
那具沒了頭顱的屍體竟然手中握着長刀在空中胡亂的兩下,然後“嗵……”的一聲,便栽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可是那個落在地上的頭顱的血紅雙眼還死死的盯着樂文。
雖然死掉的隻是兩個女奴,而且還是倭寇,但是這段時間樂文覺得這兩個女奴其實心腸并不算壞,他也從來沒有虐待過她倆,可是現在這兩個女奴卻因爲樂文對她們的一點點好,不顧生死用她們自己的生命救了樂文一命,讓樂文不禁有些感觸。
現在樂文四人都身受重傷,剛才樂文那一躍暴起也是用了最後的所有力氣,而且現在好像也已經沒了危險,四人也松了一口氣,都有種想要癱倒在地的感覺。
丁珂兒和絲柔更是體力不支,又因失血過多,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丁珂兒!絲柔!”
樂文見到倒在地上的兩女,臉色大驚,可是當他把手指放在兩女的鼻息處,才發現兩女的氣息還算穩健,并無大礙,隻是暈倒過去罷了。
龍超這時也隻覺天旋地轉,他本來就有重傷在身,現在又被人在身後砍了一刀,剛才一直在硬撐,現在覺得沒有什麽危險了,便一頭栽倒在地。
“龍超……”
現在好了,四個人就樂文一個沒有暈倒,樂文有的忙了,他先把龍超拖進樂文自己的屋内,在龍超的傷口上撒上金創藥,包紮後,便又去屋外把丁珂兒和絲柔也抱進了丁珂兒的屋内。
爲什麽龍超是拖到屋内,而丁珂兒和絲柔是抱進屋内的呢,就是因爲個子太大了,又一身的腱子肉,樂文現在身受重傷根本就擡不動他,而丁珂兒和絲柔都屬于那種纖瘦嬌柔的身子,體重也就九十斤左右,樂文即便身手重傷,這九十斤一次抱進去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抱進去是抱進去了,可是兩女的傷口都在身上,要撒金瘡藥就必須要脫掉丁珂兒和絲柔的衣服,樂文并沒有和丁珂兒還有絲柔發生過關系,更别提見到兩女的身子了,這倒是讓他有點難以下手。
不過現在人命要緊,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樂文先把丁珂兒身上穿的栗色妝花葫蘆雙喜紋直領偏襟暗紋中衣脫掉後,裏面就是件粉紅色肚兜,上面已經滲透着點點的鮮血,樂文也不知道怎麽脫掉肚兜的,就隻能一把掀起了肚兜。
現在映入樂文眼簾的是白花花的一片,兩團又白又挺,樂文不禁幹咽了兩下口水,身體的某個部分也好像起了反應。
他也不敢再多看,連忙拿起金創藥在丁珂兒的傷口上撒了些,然後包紮好了,便用絲被給丁珂兒那嬌柔的身體放在軟塌裏面蓋上,然後又去給絲柔包紮傷口。
畫面太美,不敢多看,樂文又不是柳下惠,眼前兩個嬌美的少女赤裸裸的放在他眼前,他隻覺口幹舌燥,身下的巨龍已經高高挺起。
可是現在卻不是時候,兩女都已受傷,他怎麽能做出那種事情呢,心中暗罵兩句,禽獸啊……禽獸,便收了收心神,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把絲柔的傷口也給包紮好後,才發覺肩頭傳來隐隐的劇痛。
他給幾人給包紮好了,可是他卻把自己的傷勢給忘了,這算是舍身取義啊,還是色迷心竅呢……
樂文不禁淡淡一笑,微微搖了搖頭,自我嘲諷了一番。
當他最後給自己艱難的把傷口給包紮好後,便覺頭暈目眩,一頭倒在了丁珂兒的床上,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夢中的他,隻覺香甜無比,身體的某個部分好像被一團柔軟緊緊的包裹着,讓他既興奮又舒服,不知過來多久,他隻覺渾身一軟,身體不禁打了冷顫,便又渾渾的沉睡了起來。
“喔喔喔……”
東邊的太陽剛剛露出一點眉頭,驕傲的雄雞便叫了起來,雄厚的鳴叫聲渲染了大地,把沉睡的人們也給叫了起來。
“……嗯?……”
丁珂兒從沉睡中緩緩的睜開了美目,她隻覺下身有些疼痛,覺得有些奇怪,昨晚的傷勢好像并不在下面啊,怎麽會……
掀開絲被一看,丁珂兒腦子裏“嗡……”的一下,驚住了,隻見她衣衫不整,上身隻着一件粉紅色肚兜,下面的裙子不知何時已被褪去了一半,白嫩嬌挺的兩瓣之下的被褥上一片殷紅,她好像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些什麽。
“……天呐——樂……文!”
讓她又羞又怒的是,她發現樂文這小子竟然躺在她的軟塌之上,她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可是她心中的惱怒比羞澀更盛了幾分,突然給還在沉睡中的樂文一個暴栗。
“哎呦……刺……刺”
正在熟睡的樂文不知發生了何事,還以爲府中又來刺客了,便忙一躍而起,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
“刺你個頭啊!你這個小色狼,趁我受傷,竟然……你……”
丁珂兒連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然後竟然看到在另一頭的絲被裏還有一個女人,正是絲柔,氣的她話都說不出口了。
絲柔這時也被兩人的聲音給吵醒了,她低頭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再看看軟塌上的樂文和丁珂兒,也好像明白了什麽,俏臉一紅,連忙又把絲柔往上拉了一拉,整個身子都躲在了絲被裏,就像鴕鳥心理一樣,隻要她看不到,就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現在小屋内的氣氛實在是太尴尬了,又略帶着香豔的氣息環繞着榻上的三人,三人一時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你……你的傷還好吧……我昨晚不是故意……”
樂文實在是沒話找話,想要打破這種尴尬的氣氛,卻不想又遭到了丁珂兒的一陣白眼。
“你這個小色狼,大色狼,真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人!”丁珂兒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樂文,鄙視的說道。
“我~我真是的不是故意的,昨晚實在是太累了,就一頭暈倒在了這裏……”樂文尴尬一笑,不置可否的說了這麽一句。
丁珂兒雙頰绯紅,不依不饒道:“你胡說,哪有睡着了還占人家的便宜的,我現在的身子都是你的了,你還想狡辯,不想承認嗎?”
縱橫江湖多年的女俠丁珂兒可不是尋常家的小女孩,她向來敢怒敢言,樂文現在竟然對她做了這種事情,而樂文卻有點想賴賬的意思,她怎麽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呢。
“占了你的便宜?你的身子現在是我的了?不會吧……”
樂文隻知道他昨晚做了一個夢,卻是沒有做什麽啊,怎麽丁珂兒的身子就是他的了,難道那不是夢……他想到這裏,渾身不覺微微一顫,肩膀的傷口又一疼,一屁股就又跌坐在了軟塌之上。
“可是我如今無官無職,你再跟着我,以後可能會很苦的……”
樂文覺得他有點對不起丁珂兒,他現在被削去了官職,而且好像惹到了什麽大人物,以後的日子不但會很苦,還會很危險,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做出了這種事情,他不禁又暗罵了幾句,畜生啊,畜生。
“你!樂文!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不想對本女俠負責任就直說,本女俠……”
丁珂兒以爲樂文說的都是推托之言,吃幹抹淨,就想不認賬了,說着她就想要把眼前這個負心漢給殺掉,可是她找不到她的魚蛇雙刃了。
“我沒說不要你啊,我隻是說你跟着我,以後會很苦啊,你知道不介意,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一輩子吃到老,玩到老。”
樂文見丁珂兒一副要殺他的樣子,心中苦笑,連忙解釋了起來。
“公子……還有我,你也要對人家負責……”
絲柔這時也沒有剛才那麽羞澀了,偷偷的露出了她那白皙的俏臉,不置可否的輕聲喃喃道。
此刻的樂文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一夜之間他真正的從男孩變成了男人,而且還在一夜間一箭雙雕,不對應該是雙飛燕,破了兩個雛。細細回想起來,好像的确發生了這麽一回事,隻是記憶太模糊了,畫面又太美,不敢多想,要不然一會又忍不住了,隻可惜昨晚應該在月下摟着二美,一邊飲酒,一邊欣賞的。
花開爛漫月光華,
月思花情共一家;
月爲照花來院落,
花因随月上窗紗。
十分皓色花輸月,
一徑幽香月讓花;
花月世間成二美,
傍花賞月酒須賒。
“大人……”
正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中沉淪中的樂文,突然聽到大門外傳來了一聲呼喊,聽聲音好像是吳安全。
“安全,你等一下。”
樂文連忙從軟塌上走了下來,然後走出屋子,看着滿院的屍體,樂文無奈的搖搖頭,便朝大門走去。
“嘎吱……!~”
“大人,……發生了何事?爲何……?”
“無妨,昨晚從外面闖來了三個刺客,已經被殺死了。”
由于樂文的府宅離鬧市區比較遠,樂文又喜愛清閑,選擇的有山有水的清靜之地,所以昨晚的打鬥聲,根本就沒人聽到。
“可是,這些女奴……”吳安全看着滿地的女奴屍體,不置可否的又問了一句。
樂文看到躺在地上的其中兩名女奴的屍體,心中不覺有些苦澀,長歎了一聲,搖頭道:“唉……這些女奴都是被刺客殺掉的,要不是其中兩名忠心的女奴誓死牽制住最後那個武功高強的刺客,我們現在可能也就見不着面了。”
“沒想到這兩名倭寇女奴竟然會如此忠心,屬下還一直隐隐擔心,這些倭寇女奴會對大人不利呢,唉……”
吳安全一直都對倭寇心有芥蒂,覺得樂文把這些女奴收入家中會謀害樂文,沒想到竟然會有兩名忠心的女奴救了他,實在匪夷所思。
“以後你也不必再叫我大人了,我已經不是被削去了官職,等傷勢養好之後,就回家鄉了。”樂文擺擺手,苦笑了一下,淡淡說道。
“……什麽?大人莫要與屬下打趣……”
吳安全并不知道樂文已經被削去了官職,還以爲樂文跟他開玩笑呢,不過在這種場合下,又覺得不太像。
“不必多言……你派人把這裏收拾下吧。”樂文也不想解釋什麽,揚了揚頭,一擺手,便轉身朝龍超的屋子走去。
雖然樂文現在隻算是個解元老爺,不過吳安全對樂文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的,吳安全投靠樂文也并不是爲了那一官半職,而是他早已經把樂文當成了兄弟、領導,樂文即便是一介貧民,吳安全也不會看不起他。
來到龍超的房間,發現龍超正躺在床上,而睜着雙眼,目不轉睛的瞅着木質的屋頂。
“龍超,你好生修養,不要再逞能了。”樂文走到龍超的身旁,微微一笑,打趣道。
“哥……我覺得我真沒用,我本想學的一身武藝保家人周全,卻在關鍵時候,連兄長都保護不了,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的龍超,這時他的眼角竟不知不覺的流出了一道眼淚,眼中滿是羞愧和自慚。
“呵呵,傻兄弟,爲兄身爲你的兄長,應該在關鍵時候保護兄弟才對,你怎麽會如此想……”樂文微微一愣,笑着搖頭說道。
“不對,哥,我文不成,武功還不能保護家人,我實在是太沒用了!”龍超轉過身去,哭着說道。
樂文也知道龍超一向傲氣,知道他受了打擊,勸說也是無用,就讓他好好的修養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