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甯其實是個内家功法的高手。
說起内功有人可能覺得古代根本就沒有什麽内功。
其實這麽想就錯了,首先人們熟知且普通就可以修煉的太極拳就是内家功法,然後就是《易筋經》這種很多人都聽說過,卻很少有人能夠接觸學習的佛家功法,内家拳、形意拳、八卦掌等等……都是内家武功。
而這個錢甯就學習了内家拳的武林高手。
那麽這麽一看好像是龍超不管在武功和身手敏捷上錢甯一對比,那就差的老遠了。
不過話說一力降十會,以巧破千斤,這兩句就好比現在的龍超和錢甯。
而且不是誰生下來都是天生神力的,力量雖然可以訓練加強,可是和天生神力比還是微不足道,要不然人人都是項羽、典韋了。
隻見龍超猛烈一拳朝着錢甯打去,可是錢甯隻是往後一閃,然後伸出右手輕輕一抓,想要使其内旋,用小擒拿手制住龍超。
雖然他用的是巧勁,可是在龍超的絕對力量前,他根本就不能使龍超的手臂内旋,龍超的左手反而直超錢甯的面門打去。
可是錢甯的身手反應很快,龍超每一次足可以把錢甯打的吐血的攻擊,卻讓錢甯都給躲過去了,而錢甯想要以柔克剛,可是卻也不能得手。
在這種誰也一時奈何不了誰的情況下,兩下打了一炷香的時間,卻都毫無進展,讓擂台下的人看的直眼熱,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這樂超力量好像很大,拳拳都帶着勁風,可是卻每次都打不着錢大人,看來過不了多久,就要被錢大人給打趴下了……”
“這倒不一定,樂超雖然打不到錢大人,可是錢大人也不能把樂超怎麽樣啊,真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材啊。”
“将遇良才?别開玩笑了,要說将,錢大人倒是沒得說,可是這樂超算什麽啊,不過就個巡檢使嘛,屁大點官,能和錢大人比嗎。”
“诶,大人小聲點,要是這話被樂知縣聽到了……”
“哼,誰拍啊,不過也就是個小小的上海縣令罷了,讓他聽到,又能怎麽樣。”
“……大人此話可不能這麽講,這樂文小小年紀就當上了七品縣令,日後前途無量啊。”說話這人是随欽差一起來的六品官員,說到樂文,還不忘瞅了一眼身負重傷,還不願離去的樂文。
“前途無量個屁,他得罪了錢大人,讓他以後吃不了兜着走,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錯了……”而這個對樂文兄弟倆很看不起的官員也是随行的五品官員,在他眼裏,敢得罪如今皇帝身邊的紅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在不遠處的樂文聽到這樣的冷嘲熱諷,隻是不屑的淡淡一笑,沒有理會那麽多,别人怎麽說是别人的事情,這種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在他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麽,不過是一些跳梁小醜罷了,簡直不值一提。
樂文繼續看着擂台上比試,覺得雖然龍超相對錢甯而言,不占什麽優勢,可是錢甯一時也不能奈何得了龍超,覺得這場比試誰露出破綻敗下陣來,就是多半會打個平手。
果然在這種絕對力量和四兩撥千斤的比試下,錢甯和龍超竟然打了半個時辰也分不出勝負。
最後在兩人都全身熱汗淋漓,氣喘籲籲,卻沒有人倒下,也沒有人被打出擂台的情況下,兩人最終打成了平手。
朱壽雖然還挺欣賞龍超的,可是他又覺得龍超太過年輕氣盛,還需要多磨練一下才行,倒是樂文這種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文武全才,讓他把樂文的名字給暗暗的記了下來。
當威武大将軍朱壽在上海縣逗留了兩日後,便和欽差錢甯帶來的錦衣衛與一些随行官員離開了上海縣。
樂文沒來上海縣多久,就從九品巡檢使升到了七品上海知縣,雖然還是個芝麻官,不過最少也算可以自己管理一座城市了。
而且宅院也比以前大多了,就是公務也繁忙了許多,每天要處理的案子,小到雞毛蒜皮,大到人命官司,錯綜複雜,撲朔迷離。
這一日,樂文正和陸師爺在後堂談話,身後還有絲柔這個使喚丫頭在他肩頭給他捏着肩,一副很順從服帖的樣子。
不過樂文卻對這個原先是白蓮教的李護法,後來吃了他們白蓮教自己的失憶丸的絲柔,很是好奇。
按說如果一個人失憶了,會變的有些呆呆傻傻的,可是樂文總覺得這個看起很服從,像真的侍女一樣的李護法有時會有一絲很詭異的眼神偷偷看他,這種詭異的眼神很隐蔽,讓人很難察覺。
可是還是讓樂文感覺這個李護法所說的失憶丸有可能是诓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也不知道,要說是暗伏等待時機刺殺他吧,好像這麽多天過去了,他也沒什麽事,要不是爲了等待機會刺殺他,那呆在他身邊又會是爲了什麽呢。
樂文覺得很可以,于是就給死刑犯吃了一粒失憶丸,這名死刑犯以爲是毒藥呢,毒死總比砍頭強,吃的倒也幹脆,可是這名死刑犯吃過後,并沒有出現失憶的情況。
這讓樂文倒是有些不思其解了,這個卧底倒底想要對他做什麽呢,雖然把這個卧底留在身邊是個禍患,可是樂文也不想立刻點破,便想暗中觀察絲柔,看她到底是爲了什麽。
“咚……咚……咚……”
正想着呢,便聽到門外有人擊鼓鳴冤,于是樂文就來到公堂,坐在上椅子上,等待衙役把擊鼓之人帶到大堂。
衙門大門東側廊下爲喊冤鼓,供百姓喊冤報官之用,但喊冤人一次隻能擊三下,若亂擊就要先挨扳子後審案。
肅穆的公堂,上面頂着“明鏡高懸”的匾額。
樂文正襟危坐在公案,驚堂木一聲脆響,“升堂!”
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威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