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也打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戰役,而且反應夠快,他連忙一側身,便躲過了這狠狠的一擊。
可是空高軒發現這一擊落空後,緊接着就是一個迅如閃電的高鞭腿,朝着樂文的勃頸處踢去。
樂文急忙一彎腰,躲過這迅猛一擊,然後猛吸一口氣,把全身的力氣都集聚在了右手,猛的空高軒的就朝小腹處打去。
既然空高軒每一擊都是想要樂文的性命,樂文也不會給他客氣,手下自然也是毫不留情。
“唰!”
本來樂文很自信他這全力一擊,即便黑熊挨上這一拳也會受不了,可是空高軒卻微微一閃身,“唰”的一聲,這本來是要打下空高軒小腹的一擊,卻從緊挨着空高軒的錦衣劃了過去。
“唔……”
當樂文這一拳剛劃過空高軒側腹的錦衣時,空高軒就是狠狠往下一個肘擊,“咵”的一聲,樂文隻覺他的背部好像被一個尖錐狠狠敲了一下,背部的脊柱骨都好像被擊碎一般,疼的他臉上唰的一下就是一白,冷汗直流。
緊接着空高軒就抓着樂文的頭頸,就準備用膝撞給樂文的面門來上狠狠的一下。
膝撞的威力,想必學過功夫或者打過架的人可能都知道,若被這膝撞擊中,輕則五官開花,視線模糊,重則門牙破碎,當場昏死,可見這一擊之強力。
如果樂文挨上這麽一擊,就真的是三個回合就被空高軒打的站不起來了。
可是樂文又不是第一次和人戰鬥,如果以前他隻不過是個隻跟過高人(鄭良才的師傅,也是樂文和龍超三人的師傅)學過兩年功夫,卻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的小白。
那麽後來這短短一年,他獨身緝馬賊,策馬鬥刺客,三戰剿白蓮,仗劍滅倭寇,這些拿命換來的九死一生的戰鬥經驗,卻無形讓他變強了很多。
正當這威力極大的膝撞要擊在樂文的面門上時,他突然用盡全身力氣猛的往前一頂,竟然“撲通”一聲,一下子就把空高軒給頂出了擂台。
被擊出擂台的空高軒,這是腦中還是一片空白,在他眼中樂文本來是不出三個回合就會被他擊倒在擂台上,站不起身來,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堂堂錦衣衛百戶卻被樂文三個回合擊出了擂台,連爬在擂台上的份都沒有,本來是百分百的完勝,卻成了實打實的完敗。
身爲錦衣衛百戶的空高軒有些接受不了了,他猛然拔出身旁侍衛的長刀,就要躍上擂台去砍樂文。
“高軒不得無禮!下去!”
可是正當他要去砍樂文時,耳邊卻傳來了錢甯的呵斥聲,他手上一緩,不甘心的扭頭看了一眼錢甯,又羞又惱的便走下了擂台。
空高軒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個威武大漢,好像是個心胸很寬廣的君子,其實他是個陰險且心胸狹窄的小人。
有句話叫做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得罪了君子,頂多當時會做出報複,即便是報複也是光明正大的,可是得罪了小人,那他就會在背地裏使勁下黑手整你,也會用很卑劣的手段害你。
樂文也沒想要得罪他,可是比武,就會有輸赢,總不能不打就自己認輸吧,如果對面是皇帝,樂文肯定不敢造次,空高軒雖然是個錦衣衛百戶,可也不過是個六品武官,樂文一個正七品文官,怕他個球。
擂台下的大小官員,本來都以爲樂文這次輸定了,連龍超也爲樂文暗暗捏了一把汗,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卻讓所有人都看到目瞪口呆,以爲剛才是在做夢呢。
“樂縣令以三回合把空百戶擊出場外,第一場比試樂縣令完勝,接下來有請錢大人和吳元成比試。”
擂台下,龍超走到樂文身旁小聲說道:“文哥,你沒事吧。”
樂文壓低聲音,悄聲道:“沒事,就是被這家夥狠狠用肘部擊在了我的脊梁骨上,現在痛的讓我還有些受不了,如果剛才不是僥幸用全力把他頂出了擂台,我肯定要被他打的起不來。”
“……是啊,剛才兄弟俺也爲你捏了一把汗,這空高軒的拳腳功夫實在了得,即便是俺上,恐怕也一時鬥不過他,看來這空高軒是大意了,下盤沒紮穩,才被哥哥給頂出去的。”
兩人走到人群的遠處,坐在兩個小石凳上,一邊看着擂台上的情景,一邊小聲聊着天。
“嘿,你還别說,吳安全這小子輕功還真不錯,連錢甯都一時奈何不了他。”
樂文看着擂台上的吳安全運用輕功在和錢甯周旋,雖然不敢硬解錢甯的攻勢,卻也一時沒有落于下風,倒是讓樂文對吳安全的輕功不免心生幾分敬佩。
龍超回想起了當時追擊吳安全時的情景,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唉,這小子的輕功的确不錯,在護駕遲客棧第一次遇到這個小子時,咱們三個都追不上他,要不是俺用飛石砸他,當時還真不好抓住這小子。”
“诶,不好,這小子被錢甯找到了弱點。”
樂文話音剛落,隻見擂台上的吳安全一下子就被錢甯給擊飛出了場外,錢甯這一拳太重,竟然把吳安全打的嘴角鮮血直流,半天爬不起來。
錢甯冷冷看了一眼倒在擂台下吳安全,眼露不屑之色。
擂台下的大小官員,頓時沸騰了起來,在擂台下紛紛議論了起來。
“好,錢大人果然好身手,一拳就把對手給擊飛了出去,太厲害了。”
“那當然,人家可是錦衣衛左都督,那可是錦衣衛的一把手啊,功夫能差嗎。”
“這倒是,不過吳元成也算不錯了,如果就像我們這些沒有練過功夫的讀書人,要是挨上錢大人這一拳,恐怕多半性命不保吧……”
樂文上前扶起吳安全慰問道:“安全,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大人。”吳安全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感激的看了一眼樂文,道了一聲謝。
接着就是朱壽和萬胖子比試了,隻見朱壽玩世不恭的對場内的人抱了抱拳,雙腳微微一用力,輕輕一躍,便穩穩的落在了擂台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