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是他這一砸,卻剛好砸在了串在龍膽槍上的武田君的身上,本來就難逃一死的武田君,現在更是被砸的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趙舵主也不是故意要去砸武田君的,他也不過是身爲一個武人的一種自然反應而已。
“唉……”他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武田君,搖了搖頭,長歎了口氣,施展輕功,便是輕輕一躍來到被圍困的兩名護法的半空中。
“走!”
他猛的揮動手中的龍頭拐杖,打亂了對他左右護法的圍困之勢,兩個護法見有可逃之機,便是縱身一躍,便緊跟着趙舵主狼狽而逃了。
趙舵主和他的左右護法果然輕功了得,隻是一眨眼之間,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文哥,你傷勢怎麽樣……”
龍超連忙走到樂文身前,扶着樂文說道。
“還好,沒把小心肝給吐出來,快扶我回去吧。”樂文抹掉了嘴角的鮮血,然後自言自語道。
樂文總看電視劇上那些人,動不動就“噗……”的一下,鮮血就從口裏噴出來了,噴的是那麽的輕松,噴的是那麽的潇灑。
可是輪到他噴血的時候,他卻發現他噴的是那麽的撕心裂肺,那麽的痛苦不堪,五髒俱裂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啊。
不過這次還好有驚無險,那個白蓮教的趙舵主不愧爲分舵的舵主,武功的确高深莫測,多虧他看到武田君死後,便無心再戰了,要不然和樂文他們做拼死一戰,樂文他們還真是兇多吉少。
“文哥,那個老頭的金色龍頭拐杖是什麽做成的啊,竟然能把你的承影劍給砸斷,真是不可思議。”
回城的路上,樂文一手架在龍超的肩膀上,一手架在吳安全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往回走着,當時混戰中,龍超不知道樂文那裏當時發生了什麽事,隻看到了樂文手中的承影劍竟然斷了,讓他也是大爲驚奇。
“這把斷成兩截的承影劍哪裏是真的承影劍啊,這個根本就是把仿制品,害的我還當寶貝高興了十幾天,當看到這把劍斷的時候,心痛的比我吐血都痛啊,不過還好是把仿制的,要是真的斷了,那就更心痛了。”
樂文得而複失的感覺,的确讓他有些不好受,不過想到這把失去的也不過是假的,也就沒有那麽難受了,這也算是樂文的自我安慰吧。
其實想想也是,像承影劍這種世間難得的寶劍,怎麽會是小小一名白蓮教分舵的香主能夠擁有的,不過這麽一來,樂文更是想要得到那把傳說中真正的承影劍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此時萌發出來的一絲貪欲,卻給他日後帶來了沉重的代價。
上海縣城内。
民衆們得知樂文帶領的十個人,竟然把前來騷擾他們的二十多個倭寇給滅了,一個個都歡呼雀躍的,來到城門口前來迎接樂文他們。
“诶,侬知道嗎,這就是上次以一人之力殺死三個倭寇,還砍掉一個倭寇頭目的樂巡檢。”
“啊?是嗎,阿拉剛從外地做生意回來,也聽說了,真是笑伐動的事情唉。”
“搞搞路子倭寇,樂巡檢還真是結棍!”
圍觀的民衆,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着,心中都對樂文這名抗倭英雄敬佩不已。
“樂巡檢,你又爲本縣立了大功,還斬殺了一個倭寇的頭目,本縣一定會給上面禀報你的戰功的。”
韓縣令看到樂文手下,每人都提着幾個血淋淋的人頭,先是一驚,然後緩緩舒了口氣才從有些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喜色說道。
“哼……我說韓大人,你上次就說要爲俺哥哥到上面禀報戰功,可是到如今也沒有一點消息,莫非你是欺瞞俺哥哥不成?”龍超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然後随手扔掉手中的倭寇頭顱,不客氣的說道。
“樂副巡檢啊,你說這話,可就大大的冤枉本縣了,本縣的确派快馬給上面呈遞了公文,可是爲何上面遲遲沒有回複,本縣實在不知啊……”韓縣令被龍超的氣勢吓的爲之呆了一呆,然後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苦着臉說道。
“龍超,這事也怪不得韓縣令,想必傳遞公文的路上出了差錯,你快給韓縣令認錯。”
樂文覺得這個韓縣令沒必要在這個事情上诓騙與他,想必是韓縣令派人到順天府傳遞公文時,在經過真定府時被許巍那老家夥動了手腳,不過他又不能明言。
“對,對,本縣派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本縣還一直納悶,看來就如樂巡檢說的那樣,恐怕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了吧……”
韓縣令面對這麽多人的圍觀,也有點下不來台,要是讓人議論他在背地裏給樂文使絆子,那他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現在樂文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就連聲附和道。
樂文看龍超還是半晌沒有反應,就給他使了個眼色,龍超也不想讓樂文爲難,就面無表情的對韓縣令抱了抱拳,卻一句話也沒說。
韓縣令雖然身爲七品縣令,可是現在他也要依仗與樂文兩兄弟,他也不想把局面鬧僵,見龍超給他施了一禮,也讓他面子上過的去,就連忙笑着說道:“诶,樂副巡檢不必多禮,本縣這次一定會把你們倆兄弟的戰功都禀報給上面的,肯定不會再出差錯了。”
“韓大人,屬下的這些兄弟們也在此戰中出生入死,大人也應該褒以嘉獎才是。”樂文對韓縣令拱手道。
“對,樂巡檢說的對,本縣會賞給你們每人十兩紋銀,一表本縣對你們這些抗倭英雄的一點小小心意。”韓縣令滿面堆笑的連聲說道。
其實上次韓縣令派出去傳遞公文的官差,路過真定府時,早已經被許巍給控制住了,許巍知道樂文竟然在上海縣還立戰功,更是恨的牙根癢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