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三人走進寺廟,跨過門檻,在前面有一尊釋迦牟尼的塑像,塑像旁邊有一個池塘叫放生池,放生池裏有一隻渾身布滿綠苔的百歲老龜,伸着頭,左看看右瞧瞧,緩慢悠閑的在池水裏滑動着。
夕陽西下,漫步于寺廟之中,聆聽深沉而悠遠的鍾聲,感受詩人落榜之時之情之景,别有一番意境。
樂文擡頭望了望廟頂,令人眼花缭亂,那一個個佛爺凸起的臉也宛如夏季夜空數不清的星鬥,它們神态各異,千姿百态。
走到大院中央,擡頭便是一望無際的天空,寺雖小,卻有一種不衰的感覺,寺裏若無他人,寂靜的空氣中,有幾隻喜鵲在低鳴盤旋着,聽着讓人有種十分悠然的感覺。
這時,一個身着灰布僧袍,手裏握着一串佛珠的老和尚走了過來,向他們問好,樂文三人也向他一拜。
“請問你們這裏可有一位大師在晚上睡覺打呼噜就如彈古琴一般?”樂文剛拜完,便開口問道。
這位老和尚聽到樂文此話,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兩手相合于胸前,掌心相對,十指并攏看齊斜向上,對樂文微微一笑,施禮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說之人正是老衲。”
“呃……您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那位高僧啊。”樂文本來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眼前這位老和尚果然就是傳說中的那位老僧,樂文也隻是在現代時聽到這位老僧,沒想到現在竟然見到了真人,還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呵呵,施主拗贊了,其實老衲晚上打呼噜到底是什麽聲音,老衲也不得而知,說不得也是旁人謠言罷了。”老僧呵呵一笑,微微搖了搖頭道。
丁珂兒挑了挑柳眉,直言不諱道:“要想知道這個老和尚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奇,隻要在他睡着後不就什麽都知道咯。”
“诶,俺嫂子此話有理,看你這個老和尚樣貌普普通通,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如諾真如傳說的那般,莫非你是妖僧不成?”龍超上下打量了下這個老僧,然後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出言不遜道。
“龍超,莫要胡言亂語,怎能對大師如此不敬,快向大師道歉!”樂文看龍超對老和尚一臉蔑視的神情,給了龍超一個暴栗,低聲呵斥道,可是他這一動怒,觸動了背部的傷口,疼的他臉色一白。
“呵呵,無妨。”老和尚并沒有因爲龍超出言不遜而有半絲不悅的表情,反觀樂文和龍超好像都受過傷的樣子,便語重心長道:“老衲觀兩位男施主像是有傷在身,不如随老衲去客堂調養一下,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樂文兩人的衣着在進城時都已換過了,從外表看并沒有受傷的迹象,沒想到這個老僧,一眼便看出了他們受了傷,有些驚疑道:“噢?大師果然好眼力,我兄弟二人的确有傷在身,不過隻是皮外傷,無傷大礙,不過既然是大師誠意邀請,我兄弟二人就多謝大師了。”
“呵呵,老衲不但看出你們兄弟兩人身上有傷,而且還看出了你們一行三人身體周圍的殺氣還未散去,定是在不久前有一場惡戰。”老僧撚了撚手中的佛珠,一語道破樂文三人隐瞞之事。
樂文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開口了,龍超也隻是在周圍的敵人有殺意的時候,才能感應到殺氣,沒想到這個老僧竟然能看出幾人還未散去的殺氣,看來這個老僧倒是有些修爲。
三人随着老僧來到天王殿的右側的客堂,老僧從一個盒子裏,取出一個白色小瓶,從裏面倒出兩粒丹藥遞給樂文,慈善一笑道:“兩位施主先各服下一粒藥丸,調養一下氣血吧。”
“藥丸?這是什麽藥丸?怎麽氣味怪怪的。”龍超從樂文手中拿過一粒藥丸,放在鼻處聞了聞,嗅入鼻中一絲怪異,面顯凝重之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老僧問道。
老僧見龍超并不相信他,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麽,隻是和顔悅色道:“阿彌陀佛,施主無須多問,隻管服下便是。”
“無須多問?誰知道你這妖僧給我們的是什麽藥丸啊?如果是迷惑心神的藥丸,豈不是要被你這妖僧玩弄于手掌之間?”龍超說着便把手中的藥丸随手抛掉了。
樂文卻根本沒有懷疑老僧那麽多,想都沒想的就把藥丸送入口中,一咽而下。
老僧見樂文服下了藥丸,笑道:“呵呵,既然這位施主服了藥丸,還是在這客堂稍息片刻吧,如諾施主真想一觀老衲是否在睡覺時打的呼噜如彈奏古琴一般,那老衲便現在就爲施主觀瞻一番也未嘗不可,不過在次之前還須請這位女施主離開客堂。”
“你這老和尚,是看起不起女子嗎?爲何他倆能在此觀瞻,本姑娘爲何不能?”丁珂兒見老僧竟然做出一副要請她離開客堂的樣子,有些氣惱的白了一眼老僧道。
“老衲并無此意,隻是老衲在此小息,有女施主在此,老衲有些不便,還望女施主諒解。”老僧面對丁珂兒的疑問,不慌不忙的闡明道。
“哼……本姑娘才不稀罕看一個老和尚打盹呢。”丁珂兒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客堂。
這個老僧見丁珂兒走了,便卧于榻上,隻是一會便打起了鼾聲。
可是奇怪的是,樂文聽到老僧打的鼾聲是一種很有節奏,如同彈奏古筝一般的悅耳之音。
而傳入龍超耳中的鼾聲卻是如同噪音一般的刺耳之聲,聽的他是心煩意亂,隻是提議在客堂呆了一會,便罵咧咧的轉身離開了。
“什麽破玩意,我還以爲這老和尚真的如俺哥哥說的那般神奇呢,想來也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龍超滿心不悅的從客堂走了出來,再看看樂文悠然自得的盤膝于蒲團之上,微閉雙目,猶如進入佳境一般,讓他大爲疑惑不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