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本來隻是覺得這把寶劍能削鐵如泥,定是不可多得的寶劍,沒想到這把寶劍,竟然還是黑金鑄成的。
“瞧什麽瞧,這把寶劍既然是本女俠先撿到的,自然就歸本女俠咯。”丁珂兒看樂文也是很好奇的樣子,便故意想逗逗他。
“嫂子,話可不能這麽說啊,這把寶劍可是我們哥倆浴血奮戰得來的戰利品啊。”龍超以爲丁珂兒要把寶劍占爲己有,便想上前去奪丁珂兒手中的寶劍。
丁珂兒見龍超先要奪她的寶劍,連忙往後一閃,白了一眼龍超,挑眉道:“喂,你想幹嘛,我警告你這個龍超哦,你要是再叫本女俠,什麽嫂子不嫂子的,本女俠就拿這把黑金劍削掉你的舌頭。”
“嫂子,你本身就是俺哥哥的,俺就叫你嫂子怎麽了。”龍超不甘示弱道。
“誰……誰你的哥哥的……”丁珂兒俏臉微紅,說着就要用劍去砍龍超。
“好了,别鬧了,我們還是趕快收拾下,繼續趕路,這裏就讓官府來收拾殘局吧。”樂文一擺手,不屑道。
“讓官府來收拾殘局?這麽多馬匹豈不是都便宜官府了?”丁珂兒看了看周圍正在低頭啃食荒草的十幾匹駿馬,有些不情願道。
龍超哈哈一笑道:“哈哈,嫂子說的對,不如我們把這些馬匹趕到城裏賣掉吧。”
樂文俯身從刺客首領懷裏搜出一張畫像,淡淡一笑道:“這裏的馬匹和财物最好還是不要動爲好,要是讓那個黃儒抓到把柄,肯定會誣告我們,說我們路上見财起意,把他手下的人殺掉了,那就不好玩了。”
“……文哥,還是你想的遠,這個我還真想到。”龍超撓了撓後腦勺,沉聲道。
丁珂兒心中不悅道:“其他的都可以不要,這把黑金劍可萬萬不能丢在這裏。”
樂文沉聲了片刻,點點頭道:“嗯,這把劍的确是把寶劍,丢在這裏實在可惜,那就由你保管吧。”
“诶,文哥,由她保管?俺可一直沒有什麽合手的兵器啊。”龍超又看了看丁珂兒手中的寶劍,有些眼饞道。
“以後有時間,哥哥給你再打造一把便是。”樂文說着便一躍騎上白馬。
丁珂兒見樂文說由她保管寶劍,對龍超做了個鬼臉,便也是一躍坐在了樂文身後。
這裏死了太多刺客,即便樂文三人是自當防衛,可也很難解釋的清楚,要是被官府糾纏不清,那可就麻煩了。
于是三人來到獻城後,沒敢在獻城多做逗留,便急馬趕到了阜城。
傳說明朝正德年間阜城有一位老僧,自打四十歲以後,每天晚上睡熟之後,喉嚨裏便發出一陣一陣又規律的響聲,這種響聲并不像大多數人打呼噜,讓人有種煩躁的感覺,這個老僧打的鼾聲就如彈奏古琴一般。
說到這裏,大家可能已經猜出來是怎麽回事了,對,這人睡覺時呼噜的習慣。
按說打鼾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很多人,無論男女,進入深度睡眠之後,都會有鼾聲陣陣的現象。隻不過,從概率來看,男人比女人要多一些。
這種現象,醫學術語爲鼾症,或者是睡眠呼吸暫停綜合症。
當一個人進入深度睡眠之後,由于神經控制減弱,舌頭、咽喉和口腔根部的肌肉群就容易松弛,從而使咽喉部組織下垂,呼吸時,下垂組織會使氣道變得狹窄,并發生振動或顫動,從而發出鼾聲。
一個人的氣道越窄,這種振動就越大,鼾聲也越響。如果體重超重,或者年邁體衰,咽喉部組織會更松弛,呼吸的時候,便更傾向于産生振動,所以,上了年紀或者身體肥胖的人,更易于發生睡覺打呼噜的現象。
現實生活中常有人因爲同寝的人鼾聲大作,無法入眠而苦惱不已。
前陣子有一則新聞,說是某地有一女子,丈夫鼾聲太大,天長日久,妻子被折磨得神經衰弱,一怒之下,将睡夢中的丈夫手刃于刀下。
案發後,警方毫不費力地将兇手揖拿歸案。事實上,該兇手也并未嘗試躲避。據罪犯交代,平日裏她與丈夫琴瑟合鳴,感情甚笃,并無芥蒂。鄰裏親朋證實的确如此,警方覺得奇怪,問起該人行兇動機,答曰:圖清靜。經神經科的醫生鑒定,該女子思維清晰,精神正常。
倘若女子碰到老僧這樣的伴侶,肯定沒有類似的煩惱,因爲他的鼾聲,分明是悅耳的催眠曲嘛。不僅不會使夫妻反目,說不定反而有增進雙方感情之功效。
什麽年月都不乏好事之徒,老僧鼾聲成曲這件事,傳到了一個樂師耳裏。
樂師聽說了跟他專業密切相關的這樣一件事,簡直是好奇到了極點。于是,在一天晚上,趁着夜色的掩護,悄悄潛入僧人的睡房,藏身于一個隐秘的角落,将僧人打呼噜的曲調全都用樂譜記錄下來。
回去以後,召集樂工手持樂器按照樂譜排演,一遍下來,他們驚奇地發現,老僧的鼾聲竟然全都符合古代樂曲的韻律。
對于這件事,老僧本人當然全不知情。他打鼾的曆史已經有二十年之久,原來,竟是進行了二十來年的免費演奏。
隻是不知道,他那鼾聲中的曲調,是《高山流水》,還是《平沙落雁》,抑或,是早已成爲絕響的《廣陵散》……
既然樂文他們路過此地,現在正是正德年間,如果那個老僧還在的話,樂文倒是真想去尋下這老僧的鼾聲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可以像古琴一般演奏出不同的曲調,如果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那樂文也算順路長了一番見識。
樂文三人經過打聽還真的打聽到,阜城的确有這麽一位老僧,而且這位老僧就在附近一處名叫普光寺裏做掃地僧。
于是三人便來到了普光寺,一觀究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