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舉人選拔中有騎術這一項,龍超早在來真定城時,第一件事便是特意找了一名馴馬大師學習馴馬之術,隻是幾個月便對馴馬之術了如指掌,這三匹駿馬雖然是剛剛買的,但也是他在馴馬大師那裏買的,平常經常騎乘,彼此已很是熟悉。
龍超這一吹口哨,丁珂兒騎的那匹白馬前腿一擡,竟然立了起來,一下子就把丁珂兒給甩下馬了。
“哈哈哈……”
龍超和鄭良才笑的前仰後合,樂文給倆一人一個暴栗,還好丁珂兒身手敏捷,要不然摔出個好歹,可怎麽辦。
“樂……文,是你和龍超商量好了吧。”被摔下馬的丁珂兒氣嘟嘟的指着樂文嗔怒道。
“我說嫂子啊,俺哥哥現在可是解元老爺啊,你怎麽還直呼俺哥哥的名諱啊。”龍超一邊揉着被樂文打一個暴栗的頭,一邊理直氣壯的對丁珂兒說道。
“誰是你嫂子啊,你哥哥的名字,本女俠喜歡喊,就喜歡喊,就算他是宰相,本女俠也這麽喊。”丁珂兒挑了挑柳眉,不屑道。
樂文翻了個白眼,淡淡道:“好了,别鬧了,還是趕緊騎馬回去吧,恐怕真定府派往家鄉報喜的專差,都已經出發了吧。”
話音剛落,龍超對鄭良才一眨眼,兩人便馬上分别騎上了那兩匹黑馬,往南城門跑去。
丁珂兒看的直瞪眼,指着龍超和鄭良才罵道:“你們這兩個混蛋。”
“女俠,現在隻剩一匹馬了,要不要一起啊。”樂文看了一眼丁珂兒,淡淡道。
丁珂兒瞪了樂文一會,才開口說道:“……騎一匹馬可以,但是我要在前面,不對,我要在後面。”
“女俠,你到底是要在前面,還是要在後面啊。”樂文翻了個白眼,說着便騎上了白馬。
“當然是後面。”丁珂兒嗔怒道。
“那就上來吧。”樂文往前坐了坐,給後面讓出了足夠的位置。
“哎呀,你竟敢打本解元。”
丁珂兒一躍便騎到馬背上,上來幾個粉拳便打在了樂文的背上,樂文隻覺一陣獨特的芳香吸入鼻中,讓他有些陶醉。
“你還傻愣着幹什麽!”
“駕……”
“唉唉唉……”
丁珂兒看樂文呆呆的不動,便伸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白馬屁股上一吃痛,便飛奔了起來,還好樂文雙手拉着馬缰繩,兩腳踩着馬磴子,要不然被她這麽突然一下子,非要被甩下馬背不可。
一路颠簸,樂文感受着背後兩團柔軟偶爾間的碰觸,和丁珂兒不時的嬌嗔聲,不知不覺天色漸黑,兩人已經到了趙州,卻不見龍超和鄭良才的影子。
于是兩人便想找個客棧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說到騎馬,首先,挺重要的是挑馬。把馬歸納爲上中下三等。一等馬,特别能跑,還有點野,騎這樣的馬,不需要馬鞭,一松缰繩,它就會撒開蹄子狂奔,累的你有時候不得不拽着繩子讓它停下來。騎這樣的馬,最過瘾,但騎術不精者最好不要冒險。
騎馬最過瘾的時候是馬狂奔的時候,四蹄騰空,人坐在馬背上一起一伏的,感覺就象騰雲駕霧一樣,縱馬揚鞭,風在耳邊呼呼的吹過,感覺真是爽級了。最難受的時候是馬邁着小碎步小跑的時候,這個時候是最颠的,坐也坐不住,是站也站不住,很難受。長時間騎馬後,磨的最厲害的是小腿肚,因爲小腿肚是緊緊靠在馬肚子或馬鞍子上的,其次就是屁股。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準備繼續趕路,可是到了馬棚卻發現白馬不見了,問了店小二,店小二也是一臉迷茫的表情,氣的丁珂兒,指着店小二的鼻子大罵。
“你們這家店是不是黑店啊,我們的白馬隻是在你們店的馬棚放了一晚,就沒了?”
“你們的馬什麽時候丢的,小的實在不知啊……。”店小二哪裏見過如此兇悍的女人啊,呆了半晌,才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又想了一下,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拍頭,說道:“诶,對了,不過小的聽說最近城外來了五六名盜馬賊,附近好多客棧的馬匹都被盜了,官府這邊也正要派人緝捕呢。”
“歐?是嗎?那你可知這五六名盜馬賊藏匿于何處嗎?”樂文想到,趙州雖然地方挺大,但是五六名盜馬賊加上盜得的馬匹,想要藏匿,一定不容易。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店小二撓了撓頭皮,嘟囔道。
“樂文,你說現在可怎麽辦啊,這匹白馬本女俠很喜歡,才騎了一天就被盜了,太可惡了。”丁珂兒氣得直跺腳。
樂文無語的直翻白眼,他怎麽知道怎麽辦啊,要是讓官府找,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了,還是自己找吧,如果到了晚上找不到,就隻能讓店家賠錢了,不過賠錢是小事,那匹白馬丢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丁珂兒和樂文分開來找,樂文在城東和城南找,丁珂兒在城西和城北找。
樂文一直從早上找到下午,穿街入巷,又累又熱。
“咴……”
當他找的都要放棄的時候,走到南城一處小巷的深宅外,卻聽到一聲馬打噴嚏的聲音,很低沉,卻讓樂文立刻止住了腳步,躍到牆頭,往下一看,院子裏果然有五匹馬,這五匹馬的嘴全部帶着鐵網狀的馬嚼子,以緻于讓馬不能發出嘶鳴聲。
五匹馬,其實一匹就是白色的馬,樂文仔細端瞧,發現這匹白馬和昨天他們騎的那匹一模一樣,連白馬額頭的一塊斑點都一樣,果然這裏就是盜馬賊的窩點。
不過聽店小二說這群盜馬賊有五六名之多,要是武藝平平還好,如果他們裏面有高手,那他一個人不是會很危險。
“你是何人,快下來,不然大爺就不客氣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單獨下去時,卻從屋裏傳出一聲嘶啞的恐吓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