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生想帶兩人一起去。”樂文淡淡一笑說道。
在古代無關人等是不允許随意出入縣衙的,并不像電視上演的,斷個案一群人在衙門口圍觀着。
“要帶何人啊?”楊縣令一臉狐疑道。
樂文扭頭看了看龍超和鄭良才說道:“這兩人是小生的兄弟,也是秀才出身,可否能一起去呢?”
“好吧,既然都是秀才出身,一起去縣衙也無妨。”楊縣令瞟了一眼龍超和鄭良才,點點頭便坐上轎子,一幹人等随着往縣衙走去。
剛到了縣衙沒多久,董師爺便帶着李四的娘子簡氏,來到了縣衙内。
簡氏略有姿色的俏臉上露出一副慌張的表情,跪在堂下,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楊縣令一拍驚堂木喊道:“嫌犯簡氏,本縣問你,你相公李四昨晚死于屋内,你可知道?”
簡氏低着頭一雙媚眼滴溜溜亂轉,聽到楊縣令的問話,趕忙擡起頭,用衣袖捂着臉,裝出哭腔道:“哎呦,奴家不知啊,奴家前天就回娘家了啊,董師爺剛才去奴家的娘家是看的啊,相公你死的好慘啊……。”
站在一旁的樂文摸了摸胸前的狼牙,淡淡一笑道:“大人,如果您想知道是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爲,還是要查一下最近縣裏賣鞭炮的商鋪有沒有人大量買火藥。”
剛才樂文已經給楊縣令說過了,可是楊縣令卻不以爲然,現在想想樂文說的也對,就對董師爺說道:“董師爺,你帶人去查下縣裏的鞭炮鋪,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大量買火藥!”
“是,大人。”剛跑了一大圈的師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心裏隻叫苦,有巡檢不用,爲啥老喊他去,但是既然是縣裏大人的命令,他豈敢不從,就是累斷兩條腿也要去啊。
楊縣令對樂文能看出瓦屋被轟塌,并非是雷電擊塌的,而是謀殺,就能看出樂文聰明才學遠在他之上,心中也不免有些敬佩,他從官這麽多年,還真的很少見到像樂文這樣的人才,心中不免動了恻隐之心,如果要是能把樂文拉來給他當師爺,可比那個董師爺強多了。
等了半晌,董師爺喘着粗氣從衙門外跑了進來,走到楊縣令身旁附耳低聲道:“大人,小人經過打聽,得知是一名叫作鈕骥的人前幾天在鞭炮鋪裏買了四十多斤的火藥。”
楊縣令點點頭,一旁的李巡檢說道:“李巡檢,你馬上去把這個叫鈕骥的嫌犯帶到縣衙。”
跪在堂下的簡氏,聽到鈕骥這個名字,渾身就是一顫。
“遵命大人。”李巡檢接到命令,一躬身施禮便帶上幾名衙役出去了。
沒一會,李巡檢便押着一個長相猥瑣的人來到了縣衙内。
簡氏聽到身後的響聲,回頭一看鈕骥,看到鈕骥也在看他,兩人眼神一對,臉色變了幾變,連忙回過頭來。
“樂秀才啊,本縣給你個機會,這次就由你來詢問嫌犯吧。”楊縣令把目光投向樂文說道。
“是,大人。”樂文一躬身抱拳施禮道,心想這個楊縣令還挺有意思,他自己坐在堂上不審案,讓他一個秀才審案。
其實楊縣令是不知道後面該怎麽問了,隻能委托給樂文詢問了,還美其名曰是給樂文一個機會。
“鈕骥,我來問你,你買火藥做什麽用?”樂文看了看跪在旁邊的鈕骥,摸了摸胸前的狼牙,斥問道。
鈕骥聽到樂文的斥問,吃了一驚,随即又恢複常态說道:“回樂秀才,小的是用來打兔子下酒菜的。”
樂文令冷冷一笑道:“用铳打幾隻兔子,隻需買少許的火藥就夠用了,即便是打上幾天,也隻需幾兩的火藥足夠用了,你爲何一下子要買四十多斤的火藥啊?”
鈕骥微微一愣,便又說道:“小的可不是隻想打幾天的兔子啊,小的是想打上幾個月的兔子啊。”
“哼……”樂文看跪在旁邊的鈕骥還想狡辯,便有些氣惱的不耐道:“你買火藥才幾天,就算這幾日,天天打兔子下酒菜,最多也不過用掉一斤多而已,剩餘的火藥如今你都放在哪裏了?”
鈕骥被樂文這麽一問,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血,目瞪口呆,不知該怎麽回答了。
樂文淡淡一笑,對楊縣令說道:“大人,看來要在的屁股上打上幾十仗,他才肯招啊。”
楊縣令聽到樂文的話,拿起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大喝道:“來人啊,把鈕骥拉出去打上五十大闆。”
“是,大人。”兩名衙役接到楊縣令的命令,拉起鈕骥便帶到了堂外,把鈕骥按在地上打了起來。
鈕骥還沒挨上幾闆子,就嘶聲力竭的喊道:“大人,小的招了,小的什麽都招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鈕骥和死者李四的娘子簡氏**,因怕事情敗露,不能長久的在一起,于是簡氏一狠心,便給鈕骥出了個注意,讓鈕骥買下了四十多斤的火藥,等有雷雨交加的夜裏,就用火藥把李四炸死,講瓦房炸塌,裝做是這一切都是被雷電擊過的樣子,由于到了夏天經常會打雷下雨,所以簡氏就經常借故說回娘家,以便等待時機。
在場衆人聽到原來是這樣的,不但覺得鈕骥可惡,更覺得簡氏這個女人,毒如蛇蠍,連她的相公都要害死,便把鈕骥處斬于菜市口,把簡氏遊街坐木驢,以示警戒。
事情決解後,楊縣令對樂文問道:“樂秀才,你是怎麽想到的呢。”
樂文淡淡一笑回道:“如果沒有幾十斤的火藥,是不可能冒充雷擊現場的,而現在正值初夏,并非過年過節燃放爆竹之時,所以買火藥的人寥寥無幾,如果有人能買上幾十斤的火藥,就很有可能是嫌犯了。”
在場的人聽到樂文的闡明,都豎起大拇指,敬佩不已。
楊縣令又對樂文說道:“樂秀才,本縣想請你做本縣的師爺,你可願意?”
樂文淡淡一笑道:“小生本來此次是要去真定府等待參加三年一次的鄉試,如今也隻不過是路過貴縣,故隻能辜負大人的一番美意了,還望大人海涵。”
楊縣令覺得樂文說的也對,現在樂文還要去考取功名呢,豈能做他一個手下?不過他覺得樂文此人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爲他的頂頭上司呢,故對樂文也是敬愛有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