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沉靜的氣氛中,一隻淡藍色的蝴蝶扇動着兩隻漂亮的翅膀,緩緩的徘徊在兩人的頭頂處,聞心言愣了片刻才遲緩的開啓櫻桃小嘴略帶哭腔的低聲說道:“樂公子,你真的要讓心言離開你嗎?”
“嗯……當時我贖你回來,也是因爲你當時的神情和你的身世很像她。”樂文看着聞心言美目微紅,但是經過這段時間,他越發覺得他心中一直抹不去的還是丁珂兒,他對心言也隻是同情罷了。
“那她喜歡你嗎?”聞心言問了一個讓樂文也一直糾結的問題。
樂文聽到她這麽一問,心裏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可是他還是毅然決然道:“這個我不管,隻要我未娶,她未嫁,我便一定要去找她。”
說完,樂文從十張銀票裏抽出三張遞給聞心言道:“這三百兩銀票,你拿着,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嫁了吧。”
“心言不要,既然公子心意已定,心言也不想讓公子爲難,心言這就離開。”聞心言說着便去屋中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你一個弱女子,要是身上再不帶點銀兩,能去哪裏?銀票你一定要拿着,要不然就當我們從來沒認識過吧。”樂文說着把銀票放在聞心言的行李上。
聞心言見樂文話已至此,再不收下銀票,反而兩人以後隻能是個路人,便感激的收下了,眼中含淚的說道:“那心言走了,公子保重。”
樂文隻是背過身去,沒有回話,然後聽到‘嘎吱’的木門關閉聲,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天空中被白雲遮擋住半個的太陽,呼了口氣:“……你也保重!”
**心言一抹情,負債千金寒門庭。
決别佳人斷藕絲,隻爲紅顔仗劍行。
……
……
“娘,這是五百兩銀票,您收好。”樂文回到家中把五百兩銀票遞到母親王氏手中。
王氏也知道這銀票都是樂文靠他自己賺來的,便收下了。
五百兩銀子說多不多,但是對于普通的家庭,也能過上比較安逸的生活了。
“臭小子,你長本事了,知道孝敬爲娘了,娘很高興。”
母親王氏握着五百兩銀票的手有些顫抖,她還從來沒拿過這麽多錢呢,别說拿了,就算見都沒見過啊,不過她也不是在意手中的銀票,而是在意兒子的的确确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了,她也放心多了。
“娘,您高興就好,這些錢對孩兒還說根本不算什麽,孩兒要的是功名。”樂文看着娘的臉上喜悅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
“對,對……好男兒就要志向遠大,不能爲錢财所利誘。”母親王氏連連點頭,高興道。
樂文摸遲疑道:“娘,再過幾個月就要鄉試了,孩子想提前去真定府遊學一番,不能再陪在您身邊了,請娘見諒!”
“真定府?嗯……這樣也好,提前去長長見識也好,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其實母親王氏并不想讓兒子這麽早就去真定府,她還想讓兒子多陪陪她呢,不過看着兒子堅定的眼神,知道兒子已經做了決定,便不想再做阻止,雛鷹長大了,終是要翺翔于浩闊長空的。
樂文又與母親叙談了一番,母親依依不舍的送别了樂文,隻盼樂文能一招中舉。
剛離開了家門,樂文還沒走幾步,卻是不料龍超這小子突然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嚷嚷着也要跟着去,樂文翻了個白眼,心道:“漫漫長路,帶着這小子一同前去真定府,倒也無妨。”
“兄長,不叫上那鄭良才一同去了嗎?”沒走多久,剛來到南城大門口,龍超就問道。
“不叫他了,讓他好好的跟上官雪多磨合下感情吧。”樂文想着鄭良才那小子剛和上官雪有點感情,還是讓他們談情說愛去吧。
可是樂文剛說完,身後就又傳來了那個熟悉的外号,能喊這個外号的還能誰,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提都不敢提的。
“小文子,你們要去何處?”
本來以爲鄭良才是和上官雪一起的,沒想到,鄭良才隻是獨身一人,樂文便說道:“你不陪你的夢中情人,一個人跑到這裏幹什麽?”
“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知足,我則能抛棄手足,隻去談情說愛呢。”鄭良才哈哈一笑道。
“妻子?上官雪什麽時候成你的妻子了?”樂文看鄭良才說起劉備的台詞,說的還挺溜的,不解的問道。
“不就打個比如嘛……現在我的身份也被上官家給揭穿了,怎麽還能留在上官家呢,隻能出來了,不過我想着等我考上了舉人,就回來向她爹提親。”鄭良才有些沮喪的說道。
樂文想了想也是,現在是古代,又不是現代,古代男女隻見必須要提過親才能見面,再說鄭良才家比上官家差上一大截,要是不考個舉人再去上官家提親,還真是不好開口。
不過鄭良才哪裏知道,上官雪根本就看不上他,他提親又有何用。
“哎,你兄弟二人到底要去何處啊。”鄭良才看樂文和龍超都背着包裹,撓了撓招風耳又問道。
“去真定府呗,省城裏的文人墨客多的很,那像咱們小縣城,想找幾個有學問的對對詩都沒有。”樂文撇了撇嘴,不屑道。
“那你二人等等我啊,我回家收拾下行李,馬上便來。”鄭良才說完,便往家中趕去。
樂文看着鄭良才飛快的身影,搖了搖頭,心道:“這小子的身法什麽時候這麽敏捷。”
“哈哈,兄長,你看,不想叫這小子都不行了。”龍超雙臂交叉在胸前,哈哈一笑道。
“這樣也好啊,最少路上可以有人吟詩喝酒,跟你對詩,沒幾下,你就對不上了。”樂文瞥了一眼龍超,淡淡道。
“哼……舞文弄墨本來就不是兄弟我的強項,你爲何不說路上與我比試兩下,消遣消遣啊。”龍超說着揮了揮他的大拳頭道。
“跟你比試……那我不是找虐嗎,你手上沒輕沒重的,一般人還真不敢和你比試。”樂文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