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三人擠進人群,在照壁前看起榜單來,隻見在榜首的位置,單獨寫着‘案首樂文’四個赫然大字,樂文高興的都快蹦起來了,他本來以爲能得個廩生的名額就行了,誰知道卻能成爲案首,真是把他都樂壞了。
鄭良才隻是略微一看就發現他是第三名,也樂開了花,雖然沒拿第一,好賴也算廩生了,這可是榮耀啊,他家裏有的是錢,根本就不會在乎廩生那點官府津貼。
隻有龍超找了半天才發現他的名字,哎……隻是剛好入榜,不過好賴也算個秀才了,看來以後考文舉人想都别想了,還是考武舉人容易多了,雖然武舉人和文舉人的地位差的多了,不過考上武舉人,就有機會做武官了,能縱橫沙場,也算是他的心願。
“哎,你看,這就是這次的‘案首’樂文啊!”
“什麽……?他就是啊,看他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就能得‘案首’真是了不起。”
“哎……是啊,後生可畏啊。”一個胡須花白的老者,瞅了瞅樂文,也是一臉羨慕,哎,想想他自己,靠了幾十年,都沒考上秀才,這次又是名落孫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擠出人群,鄭良才兩手分别搭在樂文和龍超的肩膀上,滿面榮光的說道:“哈哈哈,我們三個都中秀才了,不如去酒樓慶祝一下吧!”
樂文摸了摸胸前的狼牙,擡頭望了望快要落山的夕陽,淡淡的說道:“嗯,不過我想叫上丁珂兒一起去慶祝。”
“嘿!我說文哥,你是不是犯花癡了,這兩天怎麽老想着那個小妞啊?”龍超瞅了一眼樂文若有所思的表情,故意打趣道。
“小文子,估計是犯相思病了吧,一天見不着丁珂兒就想的慌,哈哈。”鄭良才不失時機的添油加醋。
樂文翻了翻白眼,擺擺手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嚴重啊,我就是想着天都快黑了,既然小才子你要請客大吃一頓,就要好好的宰上你一頓啊。”
“對!兄長,吃完這頓大餐,下次的大餐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龍超想想這三天來好吃好喝的,也不花自己一文錢,像這樣的好事往哪找啊。
“呃……搞了半天,你們是想多叫個人宰我最後一頓飯啊,你們這兩個家夥。”鄭良才說着哈哈大笑着往樂文和龍超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不過文哥,不知那小妞還在客棧否?”龍超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先回客棧看看再說吧。”樂文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想道,這小丫頭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還真不一定會在客棧。
樂文三人走着回到了天寶客棧門前,天色已經有些暗淡,其他兩人在下面等着,樂文獨自走來到客棧樓上想看看丁珂兒在不在房間裏。
“咯吱……”
樂文推開房門,看到丁珂兒正伏在木桌上發着呆,丁珂兒聽到推門聲,回了回神,看到是樂文,有些期待的問道:“你……考上秀才沒?”
“你覺得呢……?”樂文裝作一臉悲傷的表情,淡淡說道。
“哎……就知道你考不上,既然考不上就算咯,證明你不是這塊材料,不如和本女俠一起浪迹天涯吧。”
丁珂兒把本姑娘,改成了本女俠,還說要和樂文一起浪迹天涯,讓本來還故作深沉的樂文,忍不出“噗哧”一笑道:“哈哈,這次你上當了,本公子考了個‘案首’。”
“什麽……?哼!‘案首’?你唬誰呢!”
丁珂兒先是不敢相信的一臉驚異,然後不屑的瞥了一眼樂文,她覺得就憑樂文怎麽可能會考上‘案首’,最多也就考上個‘廩生’吧。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樂文可是1世紀的現代了,四書五經早以背的滾瓜爛熟的古文學文科生,而且這幾年樂文也是很努力,他也深感古代人的智慧遠遠比他這個現代人高,如果不努力,就憑他原來的知識也是不可能超越古代人的。
樂文看丁珂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的表情,擺擺手說道:“你不相信就算喽,不過我們現在要去慶祝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慶祝?……不會是你們全中秀才了吧?”丁珂兒聽到樂文他們要慶祝,更是不敢相信了,有的人考一輩子都可能考不上的秀才,樂文他們三個愣小子,一次就考中了,這也太逆天了吧。
“對啊,快走吧,他們兩個都在樓下等急了。”
樂文沒多想,說着就拉着丁珂兒的手往外走,兩人走到樓下,樂文才發覺手中正握着丁珂兒如軟玉一般的玉手時,頓時微微一愣,丁珂兒早已俏臉通紅,連忙把玉手從樂文的手中抽出,給了樂文幾記粉拳,往客棧門外跑去。
在樓下等樂文他們下來的龍超和鄭良才,都快看傻了,樂文和丁珂兒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親密的,牽手的樣子就像一對小情侶一樣,真是羨煞旁人。
樂文趕緊追了出去,發現丁珂兒并沒走遠,隻是在擡頭看着剛從黑夜裏爬出來的皓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不覺有些傷悲。
當年也就是這個時候,皓月長空,她的一家人被仇人所害,當她知道她的仇人是官場上的大官時,對于一個柔弱女子,隻是多了一種無奈而已。
她一個小女子,隻是會些花拳繡腿的功夫,别說報仇了,就是還沒到仇人跟前,想必就被拿下了,她也曾求助過救她出來那位大盜,可是大盜也是很無奈,大盜隻願教他一些保命的功夫,卻不曾讓她拜自己爲師。
樂文走到丁珂兒身旁,看了看丁珂兒,發現皓月正映射在她美目中的眼淚上,不由心生憐憫,低聲道:“你……又想起往事了?”
看到樂文正在盯着她看,丁珂兒緩緩的從腰間抽出繡帕,摸了摸眼淚,幽幽道:“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