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到樂文竟然說忘了,氣得的瞪着樂文指責道:“你……你這個不孝子孫,如何能把如此深仇大恨忘掉呢?”
樂文不置可否的說道:“孫兒知錯了,還請祖母再和孫兒講述一下。“
“哎,是祖母老糊塗了,忘了那時你還小,也不可能記得,不過也沒有必要再讓你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你隻要知道你爺爺是被鄭天青害死的就行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和仇人的孫子再有來往了。”
老太太搖了搖頭,眼睛微閉,不願想起過去的往事。
“娘,您老這是怎麽了,是小文惹您生氣了嗎?”
這時樂文的母親王氏,從地裏幹農活回來,剛把鋤頭放在門邊,走進屋内就看到老太太仰着頭,閉着眼睛,臉上一道道的淚痕。
“……無……無事,老了,不中用了,又想起了過去的往事而已。”
老太太聽到是王氏的聲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王氏,搖了搖頭說完準備起身離開,王氏趕緊上前攙扶,老太太擺擺手道:“你們别扶我,我自己一個人能走。”
王氏看着老太太拄着拐杖,顫巍巍的回了屋,轉身對樂文問道:“你與祖母說何事了?”
“沒什麽啊,就說了村東頭的鄭員外家和我們樂家有世仇。”樂文看母親一臉疑惑的望着自己,闡述道。
王氏歎了口氣,眼中流出一絲哀傷之情,自言自語道:“……哎,老太太怎麽又提起這件事了。”
樂文看着母親眼中流露出的哀傷,有些好奇的問道:“娘,這件事到底是爲何,奶奶她也不肯說。”
“……你奶奶既然不願意和你說,那你就别再想這件事了,上好你的學就行了。”
看來母親也不願再提起此事,樂文無語的直翻白眼,看來奶奶根本就是被氣糊塗了,剛才問他父母有沒有給他講過,也隻是随便一問,根本就沒在意一個小孩子的答案。
“娘,您回來了,孩兒都快餓死了,您快做飯吧。”
樂文正在低頭思索的時候,聽到龍超的聲音擡頭一看,這個小胖子剛打走進屋裏,就跟餓鬼投胎一樣東張西望的看母親有沒有帶什麽吃的。
“好,超兒餓了,娘去給你做飯去。”
王氏看龍超喊着餓了,微微一笑,便走朝廚房走去。
樂文看龍超坐在石凳上,默不作聲的樣子,以爲龍超生氣了,便走到龍超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然後有些遲疑的問道:“龍超,你……不怪爲兄吧。”
“哥,隻是一點小事而已,你教訓的對,我是有些莽撞了。”
龍超撓了撓後腦勺,毫不在意的憨憨一笑。
樂文看龍超毫不在意的樣子,摸了摸胸前的狼牙,淡然道:“明年你也上學吧。”
“愚弟不想學文,愚弟隻想做個大将軍,學衛青,霍去病,橫掃漠北,馳騁疆場。”龍超一擺手說道。
樂文覺得龍超說的話很是幼稚,淡然一笑道:“呵呵,你隻習武,連個武經都看不懂,最多就是個伍長,如果你能學文,以你的資質考個武舉人,才有一線可能施展你心中遠大的抱負。”
龍超似懂非懂的撓了撓後腦勺,點了點頭說道:“哦,愚弟聽兄長的。”說完,他又開口問道:“……那兄長,你的志向呢?”
樂文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明朝的武狀元是在崇祯年間才有的。
大臣爵位有公、侯、伯,得到封爵很難,但是武官相對容易,文官可就難了,武官可以世襲公侯伯,指揮以下武官都可以世襲。
隻有都指揮使、都督需要軍功升任,都督、都司退休或死後,兒子繼任指揮使,武科三年一試,考試内容主要是策試和馬步弓箭。
“小文子,抱歉。”
數月後,剛進到教室坐下,旁邊的鄭良才就一副愧疚的樣子看着樂文,他回家後,就問他父親鄭員外,這件事到底是爲何,剛開始鄭員外并沒告訴他。
直到昨日,鄭良才又向他父親問起此事,鄭員外才含含糊糊的跟他說,這件事是他們鄭家對不起樂家,其他的也不想跟鄭良才解釋。
因爲此事,鄭良才一夜都沒有睡好,兩人雖然才相識幾個月,但是樂文卻是他的第一個朋友,而且他覺得樂文人很不錯。
樂文沒有古人那種封建的老思想,最主要是他又不是真正這個時代的人,淡淡一笑說道:“爲何要說抱歉,那都是老一輩的事了,我不會介懷的。”
“你……你真不的不介懷?”
鄭良才眨了眨雙眼皮,不敢置信的問道。
樂文在鄭良才胸口上來了一拳,淡淡一笑說道:“以後莫要再提此事了,記住,我們不止是同學,還是朋友。”
“朋友?……你也當我是朋友嗎?”鄭良才捂着被打了一拳而感到微微有些疼痛的胸口,臉上卻是一臉喜悅的表情。
這時腹黑小蘿莉丁珂兒,不知什麽時候站到兩人身旁,柳眉一挑,調笑道:“你們兩個是想學劉關張桃園三結義嗎?“腹黑小蘿莉一笑左邊那顆小虎牙就露了出來。
“哎呦,不錯哦,想不到你還知道桃園三結義。”樂文想逗一逗腹黑小蘿莉。
腹黑小蘿莉柳眉一挑,得意的瞅了一眼樂文,一臉神氣的說道:“哼,這算什麽,我爹爹經常帶我去城裏聽書,這一段聽的太多了,我都能說上幾段呢!”
“那你說幾段來聽聽啊,我們來當你的聽衆,看看你說的怎樣。”
樂文對着腹黑小蘿莉說完,瞅了瞅鄭良才,對他神秘一笑。
“才不要,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憋着壞嗎,就你們那點伎倆……哼!”
腹黑小蘿莉說完便坐在長凳上練起了毛筆字。
樂文無語的直翻白眼,這小蘿莉也太狡猾了,本來想趁她說完段子,抛給她一枚銅闆,叫聲好,這是小爺賞你的。
誰知道她不上當,真是個有心計的腹黑小蘿莉。
“丁珂兒,你握筆的姿勢是誰教你的?你之前一定有練過吧!”
樂文見腹黑小蘿莉一本正經的,握着毛筆在紙張上練字,筆力不像是剛學了幾天的樣子。
“嗯,是呢,我爹爹之前教我練的,要不然昨天還不和你一樣,被敲成豬頭,那還讓人家怎麽出門……”
腹黑蘿莉說完瞅了瞅樂文,詭異一笑。
樂文摸了摸昨天被李夫子用戒尺敲腫的頭皮,翻了個白眼,無語了,沒調戲到這個腹黑小蘿莉,反而被她給調戲一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