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加長?”顧景天不得不承認龐士元說得有道理。
“對,加長。至少也得有三丈長吧!就算是四丈,我覺得也可以接受。”龐士元随口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數據,肯定當不得真。不過,龐士元确信這戮神槍恐加上了後肯定短不了。
當然,最終戮神槍要變成多長,那還得顧景天自己琢磨。
畢竟用戮神槍的是顧景天,也隻有他自己才能确定最合适的長度。
同時,他還得找鑄劍堂好好商量。
一把好槍,可不是随随便便說出來的,那需要鑄劍堂的苦心打造。
不過顧景天卻還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恐怕不隻是加長戮神槍的問題,我恐怕還得把戮神槍法也好好修修了。否則,真騎着窮死作戰,現在這槍法,可發揮不出多少威力來。”
“那不正好一起修嗎?”
“被你這麽一說,我突然就有些期待了。”顧景天面露期待之色,更有熱血之意,“等我修好了槍和槍法,我就騎着窮奇去挑戰天下強者。不過在此之前,龐老弟,我會第一個挑戰你!怎麽樣,敢應戰不?”
“沒問題。早就等着和老哥你再戰一場了。”龐士元慨然應諾。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等着我。”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都進入了平穩期。
現實的岱宗需要消化連續擴張的成果,夯實基礎,以待未來。
夢境世界的岱宗同樣需要消化岱宗這些年擴張的成果,還有龐士元成就先天大宗師的巨大影響,以圖将來。
而龐士元,則把身心都投入了先天之道的探索和修行之中。
有之前創造三大武相的經驗在,“天月相”的創造一直進行得有條不紊。又有“觀想大法”模拟功法,創功的風險也被降到最低,無非就是損耗大量的時間。
而他現在也不缺時間,那他也不急。反正,急也急不來。
在創造“天月相”的同時,龐士元繼續吸收月桂的記憶。
雖然月桂是草木之妖,而他是法寶成妖,可不管如何都是妖,總有一些可借鑒之處。何況,龐士元的修練之法,還真有不少地方都是借鑒的月桂的記憶。畢竟,月桂怎麽說也是十大先天靈根之一,雖然說結局挺倒黴。
同時,他也在努力完善自己。
而随着他思考的越多,龐士元對自身的缺憾也就越清楚,也就努力地去彌補。
從主修功法,到主戰功法,再到絕技、底牌,還有裝備,他都乘着這難得的閑暇時間,好好地撸了一遍。
該創造的,創造;
該修改的,修改;
該煉制的,煉制;
……
時間也就在龐士元默默地修練、領悟、改進、創造、煉制中,一點點過去。
春去夏來,時間轉眼就過了一個月。
而夢境世界,更是過去了近一年。
這天,龐士元迎來了一位讓他有些敬畏的貴客。
之所以敬畏,隻是因爲她叫祁驚虹,是龐降香的師父。
這是一個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時代,作爲龐降香師父的祁驚虹,基本就算是他的丈母娘。
本來女婿見丈母娘就有些不自在,可也不算什麽難事,硬着頭皮見一下,再把婚事确定一下,也是當有之意。可問題是,他這個女婿很不講究地在“丈母娘”不在家的情況下,把“女兒”給拐跑了。這就讓他這個“女婿”有些心虛了。
可再心虛,也得見不是?
于是龐士元就以十二分的尊敬去迎接祁驚虹。
幸好,祁驚虹雖然對他不聲不響就拐跑了自己徒弟有些意見,但她本就知道他和龐降香的感情,又對他這麽年輕就成就先天非常滿意,也就樂見其成,這才沒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當然,祁驚虹能這麽好說話,還因爲她今天算是有求而來。
而把眼光放到了全國的岱宗,也收集到了與之相關的情報,也就大概猜到了她的來意。而這也讓龐士元多了些底氣。
好幾年不見,時光好像在祁驚虹身上停滞,她依然那麽的美麗、典雅、高貴。和青春正貌的徒兒坐在一起,兩人真就像是一對美麗的姐妹花,完全看不出是師徒倆。
師徒倆說起話來就忘了時間和場合,把他徹底晾在了一邊。
不過龐士元并不覺得被冷落。
有兩個大美人在那裏笑靥如花地說着話,僅僅是看着就賞心悅目,還有陣陣幽香飄蕩鼻尖。
如此美景之下,真少有人會不滿。
“士元,你應該也知道我的來意了吧?”終于,倆師徒的叙舊告一段落,祁驚虹終于把目光放在了龐士元身上,眼神不自然地就有些複雜。有驚異,有羨慕,也有探究……
盡管在來之前,就知道龐士元已經是一代大宗師。可看着眼前年不過二十三,還是自己唯一弟子的未婚夫的先天大宗師,再想想當初相識時龐士元的青澀,祁驚虹心中依然難免五味雜陳。這種自歎一把歲數都白活了的苦澀滋味,當初很多江湖老人看到年紀輕輕就進階後天的她的時候,應該都有過。而如今,卻輪到她自己。
果然,江湖易老啊!
由于有龐降香在,祁驚虹叫龐士元名字的時候,是直呼其名,而且非常順口。
而這,也是龐士元所堅持的。
從龐降香這算的話,祁驚虹就是他的家人、長輩。
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家人尊稱他爲大宗師,如果他真這麽要求,那他的家就不再是家,而是宗門的一部分。
龐士元正色道:“有些猜想,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說說你的看法。”祁驚虹很想知道,龐士元到底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