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一眨眼,終于把龐惜的魂給喚回來了。可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叫了一聲,那語氣充滿了驚奇和試探:“三哥?”
“诶。怎麽幾年不見,不認識你三哥我了?”龐士元調笑道。
“怎麽可能會不認識?隻是,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岱宗嗎?”龐惜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而這時,父親和母親也都看到了龐士元。
母親祝宜瞬間喜笑顔開,毫不猶豫地撇下了還在搖搖擺擺的父親,向龐士元走了過來,嘴裏就關心地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士元?中飯吃了沒有?沒吃的話,我馬上就人去做。”
母親關心的,永遠是兒子的身體。
而還在醉酒中的父親,終于停下了醉拳,看着龐士元就傻樂了起來:“士元,你真是好樣的,果然給我争氣,也給我龐家争氣。先天大宗師,呵呵,先天大宗師,我兒子是先天大宗師……嗯,我是先天大宗師他爹!嘿嘿……”
龐志揚前面說得還有些條理,後面已經在自己意淫了。
祝宜無奈地走了回去,扶着他坐到一邊的竹椅上,有些埋怨地道:“讓你别喝這麽多,你就不聽。看看你這說的都是什麽!”
龐志揚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有聽沒有懂,隻是轉頭看着祝宜笑。
而龐惜則在一邊抿嘴而笑,顯然感覺很可樂。
龐士元一看,就覺得不能讓父親再這麽傻笑,就來到了父親身邊,伸出右手扶住龐志揚的手,真氣湧動迅速流轉龐志揚全身。而龐志揚就像是蒸桑拿一樣,渾身都在冒熱氣。
這是龐士元在以先天真氣驅逐酒氣。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充滿了酒味的熱氣就迅速消退,而剛剛還醉态可鞠的龐志揚也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他一清醒過來,馬上就想起了之前的失态,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作爲父親,他平時還是很在意自己父親的威嚴的。
而他以前,也一直做得不錯。可惜今天的失态卻是讓以前所做的,都成了白費功夫。
“咳,咳”龐志揚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接着才正顔道:“士元,你怎麽會在這裏?”
龐士元理所當然地道:“想家了,就回來了。”
“那不會耽誤正事吧?”龐志揚有些擔心,“我聽說現在外面還有些亂,需要坐鎮岱宗,壓制宵小。怎麽還有時間回家?”
看到父親的擔心,龐士元就解釋道:“岱宗那邊已經沒事了,再不需要我時刻看着了。而且,我速度快!從岱宗到這裏,别人走個幾天幾夜都走不完,我隻要是半個時辰就夠跑一個來回了。所以,回家和坐鎮岱宗,并不沖突!反正我随時都能回去。”
“有這麽快?那可是好幾百裏呢!”龐志揚有些難以相信。
“就有這麽快。”龐士元肯定。
其實,龐士元沒有說實話,其實他實際上飛得還要更快。
隻是,他實在怕吓着人,就說得慢了一些。
可即便他已經說得滿了,依然無法取信所有人,龐惜就忍不住質疑道:“三哥,你确定不是在吹牛?幾百裏的距離,你怎麽可能半個時辰就飛一個來回。那你豈不是比鳥飛得還快?”
“飛鳥算什麽。他們的速度,至少比我慢了十倍。你應該說,我飛的比聲音都要快。”面對幺妹龐惜,龐士元一點都不介意稍稍嘚瑟一下。
“騙人。比飛鳥快,我還能勉強相信。可人怎麽可能比聲音快。讨厭啦……”龐惜一點都不相信,俏臉上滿滿都是“你逗我”的可愛神情。
龐士元忍不住伸手就去捏了一下。
龐惜想躲,又哪裏躲得開,隻能開口聲讨。
“真不信,那我回頭給你做一個實驗,你就相信了。”
“那我們可說定了,别到時候怕謊言被戳穿,就躲着不敢見我。”被掐了一把臉的龐惜不依不撓,顯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戳穿龐士元的謊言。
龐惜不相信,可龐志揚卻是相信的。他不覺得兒子有騙他的必要,就有些惋惜地道:“既然你能飛得這麽快,那你怎麽不再提前一點回來?之前祭祖,大家都挺遺憾你無法親自參加。”
“我是早點回來了,而且也參加了祭祖。隻不過,我隐藏了自己,所以大家都沒有看到我。”龐士元如實相告,可龐志揚卻不相信了:“不可能。你如果真的來祭祖了,我不可能看不到你。我一直都沒有離開祠堂,而祠堂就那麽大,大家都是輪着來祭拜。我也從頭看到尾,怎麽就沒有看到你的身影。”
今天祭祖,龐志揚是主祭,也就一直都待在祠堂,以前他可沒有這個待遇。
“那是因爲我隐身了。”說着,龐士元爲了取信家人,就展開了“血月”。
于是就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龐士元逐漸隐沒了身形,接着就徹底看不到了。
“真的隐身了?”一家人都被龐士元這一手給鎮住了。
“三哥,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隐身術?”龐惜忍不住問道,說着她還不由地伸手去摸,結果還真讓她摸到了龐士元。
當然,這是龐士元有意讓她的。
龐士元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道:“就算不是,也相差仿佛了。”
想要解釋“血月”的原理,可不那麽容易。
那不隻是理論就能解釋清楚的,還得有相當的武道素養。
而父母和幺妹,雖然都練過武,而幺妹的武功現在還算過得去,可想要理解先天之道,那是沒有可能的。
頓時,一家人看他的目光就徹底不同了。
龐惜更是誇張地道:“那三哥,你是不是真的和别人說的那樣,修練成仙了?要不,你怎麽會神仙才會的隐身術?還有,既然你會隐身術,那你是不是還能飛,還有變化之術,有還有點石成金、移山填海什麽?”
龐惜滿臉好奇,更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