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欣陽轉頭看向着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的師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覺得,掌門他們真就沒有應對之法?我想,這是絕不可能的。我覺得,也許這滿天流言就是他們所希望的,也說不定呢!”
“可爲什麽啊?”黃倫其實也不覺得宗門大佬們真的老糊塗。
可問題是,想不明白的他心中着急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相信,等我們回去,肯定就會知道了。”齊欣陽其實也不明白岱宗的大佬們都在幹什麽,但這次事件的結果卻是挺有信心。這信心不是來自岱宗大佬們的智商,而是來自他後面那載滿了真神教教衆頭顱的車隊。
隻要有這支車隊在,不管流言傳成什麽樣,岱宗都有能力澄清。
那血淋淋的腦袋,就是最好的明證,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有力的證據了。
而有了這個有力的證據,至少原州和原州附近的流言絕對能夠澄清。至于更遠的地方,那即便無法澄清又如何?
反正岱宗現在搞原州都有些吃力,那些那些遙遠之地就随便他們了。
江湖上的消息,從來都是傳得飛快的。
即便岱宗自己并沒有宣傳,還有些刻意隐藏消息的意思,那血淋淋的,載着包括真神教教主敖啓在内的衆多真神教教衆首級車隊,還是進入了人們的視線,而流言也就開始不攻自破。
敖啓居然死了!?
真神教教主敖啓居然死了!?
一代先天大宗師敖啓居然死在岱宗之手!?
震驚、震撼,甚至是地震,哪怕感歎了三次還是覺得不夠震動。
可事實就在眼前,根本不容置辯!
隻是,岱宗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以岱宗的實力,這明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可結果就這麽真實地展現在所有的面前,硬怼一切的質疑。
那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無數人都在疑惑,都在挖掘其中的真相。
而真相,也就被一點點地挖掘了出來。
當天,曾有人遙遙看到,神月頂着那特别醒目的武道金身在空中狂扁真神教教主敖啓,最終把他生生扁死。而還真道太上長老丁冉,則被賣身爲奴的洪戴給擒在手裏,動彈不得。
這下子,震驚迷惑的衆人,終于找到了答案。
原來,是神月一人幹掉了兩個先天大宗師。
而岱宗則隻是撿漏,把兩教聯軍殘餘給掃清了。
很多人都松了口氣,原來岱宗并沒有真的逆天。
可轉念一想,他們又緊張了起來。
神月這邊硬撼并幹掉兩大先天大宗師,那邊岱宗就恰好對真神教和還真道兩教聯軍動手,并全滅之。兩者配合得如此之好,要說兩者沒有點聯系,那是鬼也不相信。
任何的巧合,都有一個必然的因素在裏面。
而且仔細一深思,就會發現兩者也許還不隻是聯系,說不定本身就有合作。
人們又想到幾天前就有一個金色的巨大身影直奔岱宗而去,當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不過,當時衆人也沒有把那金色身影聯想到神月身上,畢竟據百曉門所說,神月當時應該是在施州的。
“咦,怎麽又有百曉門的身影?”這時,有人又有了驚奇的發現,接着就隻能感慨百曉門的生意經實在厲害,“這百曉門坑了梧州衆後天強者後,難道又坑了真神教和還真道?艹,這生意做得,真的夠狠啊!要錢,還要人命。”
“不過,這才合理啊!”
“也隻有先天大宗師,才能對付先天大宗師。”
“隻是爲什麽後晉級的神月會這麽猛,能以一怼二?”
随着真相被不斷地發掘,先天和僞先天的差距也被人所知,人們也才恍然大悟,更深深地鄙視:“切,還以爲真神教和還真道真都有兩大先天大宗師呢!原來,有一個根本就是僞的。這僞的,就是僞的,怎麽也變不成真的。一碰到真的,就真正地萎了!”
隻是衆人雖然在口頭不屑僞先天的“僞”,居然二怼一都被神月一殺一擒,可内心是否依然在羨慕和渴望,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就在世人都以爲,真相挖掘到這裏,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卻不想,還有一個更勁爆的消息在後面。
“神月就是龐士元。”
“而龐士元,就是幾年前被傳喪命在真神教手裏的那個岱宗弟子龐士元。”
“據說,一代先天大宗師龐士元,才不過二十二歲!”
“嗯……未婚配……”
這幾個消息一出,整個原州從官到民,從朝到野,從勢力到散武,所有人都嘩然了。
死人,還能複活?
複活了的死人,居然還成就了先天?
還有,二十二歲的先天大宗師,你是在逗我吧?
無數的疑惑,伴随着無數的震驚,也有随之而來的恍然大悟。
當年岱宗爲一個年輕弟子的死,而和真神教宣戰,當時很多人都覺得岱宗這是不是昏了頭?
現在再一回首,卻隻能承認,岱宗大佬們一個個都是目光如炬。
也許,他們早就發現龐士元有成就先天大宗師的逆天之姿,這才爲了他不惜和真神教開戰——哪怕當時龐士元已經死了,他們也在所不惜——真神教殺了龐士元,那就是斷了岱宗未來崛起的可能,此仇不共戴天。
隻不過深思一下的話,陰謀論又開始盛行。
很多人不自覺就想到,岱宗可能早就知道龐士元沒有死。可他們還是要宣布龐士元已死,并爲之和真神教開戰。這一切的所作所爲,都不會是放煙霧彈,以掩護龐士元的假死,讓他能安心地修練,成就先天。
要知道,在好幾年前,真神教可就已經在追殺龐士元。
也許,當初真神教長老金皓洋就是确定了龐士元的逆天之姿,或者發現了他身懷的先天機緣,這才會瘋狂追殺他。
至于說爲什麽真神教裏隻有金皓洋一個追殺?
那也很好理解。
誰發現了先天機緣,都得藏着掖着,深怕别人和他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