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還不過來?再不來,酒肉都要被我們吃光了啊!”就在白千行心中糾結,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一個大咧咧的聲音從前院傳了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五大三粗,性情粗放的牛犇。
白千行知道,他要是不應的話,牛犇就會一直叫。如果一直叫還沒有人應,那他就會直接過來找人。于是他就識趣地應道:“來了來了!好你個蠻牛,你要是敢把東西吃光,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牛犇一聽就不幹了:“哦,我倒是真想知道,你要怎麽個好看法?”
“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你!”
“艹了,你個身無二兩肉的鳥人,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抖?想打,牛哥我奉陪到底,就怕你不敢應戰,隻會如驚弓之鳥一樣,到處逃命。”
“什麽叫逃命?那是避實就虛,以柔克剛,懂不懂?”
兩人隔空吵着架,白千行就來到了前院,加入了“天才地缺”的狂歡之中。至于之前的那點心事,也就暫時抛到了一邊。
魏遠華和樊淩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熱鬧景象。
兩人隻是看了白鷹一眼,并沒有就此問什麽,就一起加入了狂歡。
“蠻牛,砍他,再砍他,狠狠地砍他。”
“對,就這樣,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好!這一招‘力劈山河’使得好……哎呀,可惜了,就差那麽一點點啊!鳥人就是靈活,這樣居然都讓他躲過去了。你們說,鳥人這骨頭到底是怎麽長的,這都能扭過身來?”
“白鷹雄起!左邊,右邊、上面,下面,抓他,往死了抓!”
“飛鷹展翅,鷹翔九天……漂亮,飛鷹撲兔。抓他的眼睛,讓他蠻牛變瞎牛!”
“不可思議!白鷹今天是不是吃了藥了,這麽勇猛?居然和蠻牛對攻,還一點都不落下風?”
“話可不能亂說!白鷹本來就有本事。以前切磋的時候躲躲閃閃,那是白鷹輕功好。既然有好輕功,爲什麽不用?”
“說得好!”
“可今天,他怎麽不用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了吧!?”
“說起來,今天白鷹喝得可真不少。杯來酒幹,一點都不含糊。”
“好像蠻牛喝得也不比他少吧?”
“暈,那這兩個,可不就是醉鬼打架嗎?他們不會失手吧?”
“還真有可能。好了,大家别光顧着起哄,都注意着點啊!這兩個是醉鬼打架,沒輕沒重的。等一下真出現問題,大家可要及時出手!要不,傷了兄弟感情,可不好了!”看着一幹人等隻顧着起哄,魏遠華就在一邊提醒。
“知道了(放心吧,沒問題),魏先生!”
從吃到喝,再到吹牛打屁,一直都在頂牛的牛犇和白千行,終于動起了手。
戰鬥一開始,兩人就是瘋狂地對攻。
牛犇攻勢如潮,勇猛精進。
“開天六式”這一展開,真是一招比一招重,一招比一招狠。看那架勢,隻要擦着碰着,絕對非死即傷。
面對如此攻勢,白鷹卻是毫不示弱。雖不是硬碰硬地對撞,可也是針尖對麥芒的對攻。
他一上來就展開傳自“死魔”的“翔鷹十三擊”,頓時整個戰場都是他的身影。就見他從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同時發起攻擊,硬是把讓牛犇的攻擊一次次半途而廢,無功而返。
……
狂歡非常成功,每一個人都很盡興。
可煩惱并不會因爲狂歡而消除,該解決的問題,還得解決。
不過,至少今天,這個晚上,白千行是不用爲要不要出手而煩惱了——他喝醉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
白千行是不用煩惱了,可魏遠華和樊淩,去沒有這麽好運。
他們也發現,白千行今天這麽盡興,恐怕是有心事。
而白千行的心事,他們随便想想也就知道了,肯定是“山河社稷圖”。
以前,他們知道白鷹的身份,可卻不知道白鷹和“山河社稷圖”的淵源,也就基本沒有防備他。而看白千行今天的表現,他們的身份顯然已經被他知道了。想想“山河社稷圖”可是直接關系着白千行和他八個結義兄弟姐妹,以及整個飛鷹寨上下的性命,也就難怪白千行喝醉失态了。
不過,他們也看出來了,白千行目前還處于糾結之中。而且,看起來好像還傾向于不動手偷竊、搶劫——當然,哪怕白千行想,也辦不到。
隻是他沒有這麽去想去做,本身也讓人高興。
可也正因爲白千行做得好,他們反而更加難辦。否則,處理起來就會非常容易,也沒有心理負擔。
兩人一商量,發現怎麽處理都不好,于是就找上了龐士元。
反正“山河社稷圖”就是龐士元的,那白千行的問題,自然也就是他的問題。他們唯一擔心的是,高深莫測的龐士元會不會把白千行直接給咔嚓了,一了百了。
如果真這樣的話,他們真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幸好,他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得到他們提醒的龐士元隻回了他們一句:“我早知道,已經在處理,你們不用管了!”
早就知道的龐士元,最近也一直都在糾結。
他的糾結不是怎麽對付白鷹,而是要怎麽補償“死魔”石莫。
他早就想要補償“死魔”損失的先天機緣,可要怎麽補償,卻一直沒有頭緒。先天機緣可不是到處都是的大白菜,能夠與之媲美的東西,真的是少之又少。更麻煩的是,他要補償的先天機緣,還得和“死魔”相匹配。否則,再好的東西,也是白搭。
爲此,龐士元絞盡了腦汁冥思苦想了好久。
更從從不防備人的“福星”那裏,打聽了不少“死魔”的相關情況。
最後,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