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好幾次虧後,就再沒有人敢在這裏修煉了。”
“反正雁山靈氣本就濃郁,已經足夠雁門子弟修練。這樣還能正好配合境界和法力,而不至于因爲法力提升太快而出現境界上的問題。”柳生藝說的好像無所謂,可龐士元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遺憾。而“日月昭昭”更告訴他,柳生藝的心底還有一股想要冒險在小仙磑山修練的沖動,似乎走火入魔也無法阻止他的沖動一樣。
龐士元就知道,事情恐怕沒有柳生藝說得那麽簡單。
他決定等閑下來,再好好問問。
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小仙磑山,他覺得這小仙磑山就算不适合修煉,也可以做很多别的事情。
比如:把這裏開發成藥田和養殖場。
這裏天地靈氣濃郁,那就适合動植物的生長。這裏不能有争端,那就更好管理和看護。那這裏豈不就是天然的藥田和養殖場?
如此寶地,雁門的人不懂得經營而空着,岱宗可不能這麽浪費。
又走了一些路,都不用柳生藝說,龐士元就知道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在他眼前,一處凹陷的谷地,谷地上空一片空白。似乎除了空氣,再無其他。可在他的神念之中,那一片空白裏處卻有一塊真空的地域。神念隻要一接觸,就會被那真空地域直接吞噬,點滴無存。那種感覺,就好像神念被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塊一樣,很是難受。
龐士元僅僅用神念觀察了幾秒鍾,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隻覺得自己的神魂正被真空地域一點點地撕咬下來,生疼生疼的,于是他就很識相地讓神念回避了真空地域。
顯然,那奇異而危險的真空地域,就是物質空間坐标(空間門)的真正所在。
龐士元雖然不想再用神念直接探測,但間接地估量一下,他還是确定了物質空間坐标的大小和形狀。
它大概呈直立的梭形,高大約有五米左右。邊緣一帶“看似”有褶皺,實則是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而産生的漣漪。龐士元根據那幾秒鍾的神念觀察和物質空間坐标本身的特性判斷,那應該是空間波動。
而他的神念,就是被這空間波動給吞噬的。
時間和空間,一直都是這世間最高法則之一,威力自然是無需累牍。
根據柳生藝的說法,這空間波動無物不摧。雁門最堅固的飛劍材料,都被它直接割裂、摧毀。
龐士元也不想以身試險。
親身體會了物質空間坐标的危險和威力,龐士元就知道,他曾經設想的,自己建造一個物質空間坐标是想法有多麽地不靠譜,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這也就意味着,他這次來雁門的主要目的之一——觀摩、學習物質空間坐标技術,然後想辦法自己也建造一個物質空間坐标,去溝通現實世界和夢境世界——是不可能實現了。
溝通兩個世界的物質空間坐标,絕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建造的。它的形成,目前來看,還是隻能看天意和運氣,就像是“玄黃功德碑”從天而降一樣。
這讓龐士元很有些失望。
越是了解夢境世界、洞天福地、夢靥世界,龐士元就越覺得,夢境世界其實和洞天福地、夢靥世界沒有多少區别。
而雁飛給他的精神空間坐标和相關知識,也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想。
雁飛的夢境世界,居然就是仙磑山福地。
在一系列的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的遭遇和奇遇之後,雁飛在仙磑山福地裏得到了一件寶物。正是這件寶物,讓他擁有了擁有了肉身進出纖維山福地的能力。
而分立現實和夢境(仙磑山福地)的雁門,也就由此而建立。
可惜的是,雁飛也爲此而付出了超高額的代價。
他的“身外化身”不滅而毀,居然和寶物融爲了一體,成爲了他進出洞天福地的精神空間坐标,也就基本失去了生成獨立人格,成爲真正“身外化身”的可能。
也正因爲他的“身外化身”不滅而毀,臨死前的雁飛才會投降得那麽幹脆。
因爲他知道,他死了,也就真的死了,再沒有再來的機會。否則,即便龐士元殺了他的本體,他還有“身外化身”能繼續生存下去。氣運足夠強,運氣足夠好的話,未必不能成爲一個全新的他——就如那躲在“山河社稷圖”裏的“龐士元”。
當然,本體死了,對“身外化身”的傷害肯定是非常大的。
可再大的傷害,還能有死大嗎?
死了,可就真的一了百了了。而傷,卻有痊愈的可能。
既然基本證實了夢境世界、洞天福地、夢靥世界三者本質上并沒有什麽區别,龐士元就有了一個想法:“是否能通過建造物質空間坐标,以溝通夢境世界和現實世界?如果真的能,那就相當于他又擁有了一個洞天福地。”
雖然這個洞天福地需要和其他的夢予者分享,可分享也比沒有好!
更何況,夢境世界和洞天福地、夢靥世界本質既然沒有什麽區别,那就說明分享本身就不可避免。
也許,雁門的仙磑山福地(也就是雁飛的修真夢境世界,他當初一直是這麽以爲的)也有其他的夢予者一起分享。而且這可能性,真心很大。
也許,龐士元自己所在的武道夢境世界裏,說不定就有夢予者已經以莫大的氣運、運氣和能力,成功建立了溝通現實的物質空間坐标。畢竟,機緣從來就不會屬于一個人。而一個人,也無法擁有所有的機緣。
龐士元的想法既大膽,又稱得上有理有據,聽起來似乎真有成的可能。
可他千算萬算,就算少了一點,那就是他有沒有能力建造物質空間坐标。(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