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上韓昔,比如正在回答的喬宇,他的态度就比較謹慎:“林鎮長最近比較低調。不過,那隻是假象。他一直都在暗中聯絡内外之人,想要火中取粟。”
喬宇是林松柏的心腹,堪稱左膀右臂,總能在不聲不響之中,彌補大而化之的林松柏不經意間留下的錯漏。
這一次,也是如此。
“果然還是不死心!”對于喬宇的細心林松柏很是贊賞,不過對韓昔他的耐心卻是用完了,“喬宇,你現在就帶人,把所有和韓昔關系親密的人都抓起來。具體都有哪些人,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在東靈教退兵之前,就讓他們在牢裏老實待着。回頭,再一起處理他們。”
喬宇領命而去,而城牆上的衆人則各懷心思。
林松柏這命令一下,岱山武館和政府表面的和諧終于不複存在,雙方将正式進入撕破臉的節奏。
不過衆人并不覺得意外,甚至不少人還有興奮之情上湧。
在首都自顧不暇,命令不達,号令不行的時候,政府的威嚴就已經失去大半。而當夢靥世界“生物”橫行,而政府又隻能依靠岱山武館的武力來維持穩定和安全的時候,他們的存在感也就降到了最低。
要不是岱山武館在民政上還缺乏一些能力,政府可能早就被他們抛到了一邊。
現在,岱山武館隻不過是正式走上了前台罷了。
而岱山武館的正式上位,也就意味着他們這些投靠或依靠岱山武館的人,将有更好的未來。
這個時候,他們再看外面的東靈教大軍,突然就覺得不那麽讨厭了。
正是東靈教大軍的到來,讓岱山武館徹底下定了決心,要大幹一場。
林松柏并沒有因爲随手處理了一個以前高高在上的鎮長,而自鳴得意。反而面有憂色:“東靈教來得太突然。我們淡水鎮憑着老底子,倒是不懼他們的威脅。可外面的村莊,恐怕就要遭殃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以我們的實力,要是出城。恐怕非但幫不了他們,還得把淡水鎮搭進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有愧!”
“林哥,我想情況應該不會太糟吧!怎麽說,東靈教也是以現代人爲主而建立的教派。他們應該不會對同類下狠手吧?”
“正是同類,殺起來才會越狠。而且,東靈教以宗教爲名,做起來也就越發沒有負擔。你看看那邊的黑煙,難道隻是篝火嗎?”
……
“楊昭,這次還真的是麻煩你了。爲師也是實在擔心,這才出此下策。”林逸成說着話,看起來很爲自己爲難弟子而不好意思。
楊昭(正是負責水靈大陣的日常留守人員之一)連忙道:“有事弟子服其勞,這本是弟子應該做的。怎麽能說是麻煩!再說了,您這也是好意。又是弟子分内之事,弟子又豈能推脫?”
林逸成就松了口氣:“你能這麽想,爲師就安心了。”
一走一送,兩人很快到了門口,楊昭就道:“師父,您不用再送了。這都已經到門口了,弟子這就告辭了。你說的事,我下午就給你辦好。”
“那好,你慢點走。”
林逸成送走了林昭,回到了屋内。迎面就看到了大哥林逸全。
林逸全一看到他,就問道:“怎麽樣,事情成了吧?”
“成了。怎麽可能不成?我是他師父,讓他辦點分内的小事。又是爲了岱山武館好,他怎麽會不答應?”林逸成一臉的理所當然。
“也是。”林逸全也贊同林逸成的說法,語氣輕松,又懷着一些期待地道,“那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下面就要看東靈教、雁門和佛門的手段了。”
林逸成卻有些擔心:“大哥。杜輿給我們的那個小球,真有那麽厲害,能破壞四靈大陣的防禦體系?我怎麽覺得不靠譜啊?真的隻要往大陣裏随便一扔,就能湊效,這是不是太過簡單了?”
“簡單就對了。要麻煩了,不說你那‘好’弟子會不會起疑,其他留守人員也容易發現問題。”林逸全倒是很有把握,“再說了,這又不是要破壞整個四靈大陣,隻是要暫時削弱四靈大陣的威力,給東靈教、雁門,還有佛門的人潛進來的機會。所以,你隻管放心好了。”
“那就最好!”林逸成還是不怎麽放心。
林逸全也不管他,隻是若有所思地道:“說起來,這岱山武館收攏人心的能力,也是真的厲害。你看你這弟子,你可是幫過他不小的忙,可他依然一心向着岱山武館。”
“如果在我們和岱山武館之間做出選擇,我們還真未必一定勝出。這一次,我們也隻是假托關心岱山武館防禦之名,他這才答應得如此幹脆。否則,他會怎麽做,還真的難料!”
林逸成也是心有戚戚,不忿道:“誰說不是?***都是白眼狼。這些混蛋也不想想,沒有我們,哪裏有他們的現在。可現在,卻和我們離心離德。這真是沒了天理了。”
對于林逸成的不忿,林逸全卻不甚在意,擺了擺手,阻止了林逸成的發洩,道:“我說這個,不是爲了譴責。而是說,我們得好好學學龐士元、顧景天他們的收攏人心的手段。雖然說,個人的實力是越來越重要,可人心向背,依然是重中之重。”
林逸成可沒有他大哥這麽深遠的考慮,不以爲然地道:“大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如果這一次的計劃成功,岱山武館還在不在都是問題了,再談什麽收攏人心,人心向背,是不是有些多餘啊?”
“這怎麽可能是多餘!?”林逸全就有些恨鐵不成鋼,“不管岱山武館還在不在,我們總還在吧?難道我們就幹這一錘子買賣,以後就不活了?”(未完待續。)